闫伯文见知夏说着说着心情变得有些低落便有些无措,说起来有什么难事儿是他解决不了的?就算路上被骗后来也不是照样到了云溪镇?但就是哄女孩子这件事对他来说却就是难上加难了。
“知夏你……你别担心,这样,一会儿我陪你去看看知秋如何。”
知夏看了眼闫伯文,有些认真,又有些担心他会反悔就像平日里和她打趣的时候那般,马上说了句:“可以!”而后想了想又抿了抿嘴,补充道:“但是我们不能进去,就在外头看看,别打扰到他,可好?”
见知夏兴致又高昂了几分,怎会不同意呢,还趁热打铁说了句:“那现在就走吧,再晚点就该睡觉了。”便和魏清妍打了声招呼,拉着知夏就出了门。
只是两人还未走到一半,就见有一人匆匆往他们的方向跑来,知夏眼尖老远就看清了那人的模样,那人正是和知秋一块在药店里忙活的青川。
“青川!你怎么了!”知夏疾步上前拦住青川。
而青川在看清是知夏后也停了下来,咽了口水,有些喘还有些慌张,说:“知……知夏,你哥……你哥……”
知夏一听是有关知秋的,又看青川的表情很不对劲,心中咯噔一声,有些慌了。一旁的闫伯文听了那青川说的话,抬手扶了扶身边的知夏,对青川说:“你慢点说,别着急,知秋怎么了?”
“知秋……知秋被抓走了!”青川终于是把气给捋顺了,只是说出的话让面前的两人都有些震惊,要知道知秋做事向来沉稳有分寸,这被抓了,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说清楚些,谁被抓了?我哥被谁抓了?”知夏有些不可置信,连声问着。
“你哥今日犯了事儿,被官府抓走了。其实我也不信你哥会……”
“不可能的。”
青川话还未说完就被知夏打断,看向知夏,就听知夏继续说。
“不可能的,我哥那么稳重怎么可能会犯事,平日里他就像是座山!青川是不是搞错了?官府是不是搞错了?”知夏紧紧盯着青川的脸,希望在他脸上看出些破绽,希望他在这个时候突然笑出声,然后说,嘿,我是开玩笑的,你别当真……
只是。
“知夏,你别这样,我也不信知秋会这样,可是当时人证物证都……哎。”
知夏仍是有些不信,喃喃着:“哥哥……哥哥……哥哥怎么可能。我哥现在在哪儿?已经在牢里了么?”
青川看着知夏这模样有些迟疑得点了点头:“……恩,你哥刚被抓走后我想了会儿就来找你们了。都怪我,之前知秋让我先不要和你们说,我以为他自己有主意……”
“事情都这样了,还能有什么主意?!”
“知夏,你别急,这个时间牢房我们是没法去了,先回去和嫂子说,再商量对策。”在旁一直沉默的闫伯文终是开了口稳住有些崩溃的知夏。
又看向有些自责的青川,顿了顿,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也一同去往魏清妍那儿,边走边说:“你也别急着自责,一会儿到了我嫂子那儿,你再把详细的情况说一说。”
……
“你们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魏清妍感觉刚看着他们出门,心里事情还没有想过一半,他们就回来了,觉着有些惊讶,问道。却见两人脸色并不大好,又接着问了句:“你们……吵架了?”
知夏一路疾步一直愁着脸,现在一见魏清妍便忍不住心中的焦急,扑向了她:“姑姑!哥哥出事了!”
魏清妍被知夏这句没头没尾的话弄得有些摸不着头脑,这昨儿个还好好的,怎么就出事了?像是看出魏清妍的迷茫,知夏补充了句:“青川说哥哥被官府抓进牢里了!”
青川,魏清妍倒是知道这个人,这人是和知秋一同做工的伙计,平日里也是见过几次面的,只是知秋被抓进牢了是怎么个情况?
魏清妍还是有些不明白,准确说她也不相信知秋那么一个沉稳心细的人会犯事,要知道就平日里知秋所做的事儿来说这种可能性可以说根本没有,就算有也不会是大事。
这时,闫伯文带着青川上前,魏清妍也瞧见了他和他点头示意了一番,就听闫伯文问道:“所以,当时究竟发生了何事?”
……
因为最近染上风寒的人很多,来药店的人抓药看病的人也是不计其数,看病的人手不足,店里管理的人知道知秋在药理方面有些研究,小病也是能看上一看的,便让他人多人手不足的时候帮着看病,如果可以的话也可以帮着抓药。
知秋看店里这么忙,自己若是能帮上一帮自是最好的,也就答应了下来。
据青川回忆,当时知秋在给一位病人把脉,正要询问他哪里不适的时候,有一男一女带着一帮拿着棍棒的人气势汹汹得过来。那男的一过来看见知秋就眼睛瞪得老大,疾步过去就将手往桌子上一拍,震得桌子都要散架了,身后的那个妇人红着眼似乎还在抽泣,象征性得拦了拦这男人,却也被男人甩开了手。
身后的人都冲了上来将整个店铺围得是密不透风,每个人手里都拿着棒子,面无表情得看着店里的每个人,店中抓药的伙计小李还被唬的摔了一跤,起身后畏畏缩缩躲到后面一脸惨白得看着外头,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他犯了事儿。
原坐在知秋对面的病人也被这架势吓得跳了起来,后面排队的人看到这来势汹汹的几人皆是吓得往后推开好几步,又觉得这里定是发生了什么,便想看看,就将药铺和那群闹事的人团团围住。倒是知秋只是被突然的动静惊得抬了眼,眼中一闪而过迷茫后便再无任何反应得看着面前的男人。
众人还在好奇到底发生了何事,就见那男人像是气不过知秋那种云淡风轻的样子,拍完桌子不算便隔着桌子拎起知秋的衣领,声音沉沉带着怒气:“你这庸医!竟还敢在这儿祸害人!”
声音不大,但足够能让离五尺以内的人都听得清,话音刚落就掀起了轩然大波。听到的人虽少,但一传十,十传百,外围的人也都知道的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