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浩明白三王爷现在的心情,试探的问道:“王爷,那现在该怎么办?”
三王爷并没有回答他,周围瞬间安静了,只有大风忽忽而过的呼啸声,和吹大在人身上的寒冷。
片刻之后,三王爷才翕动着嘴唇道:“放了他吧。”
“王爷……”
“我说放了他难道你没有听到么?”
“王爷……”王浩已经见三王爷错过一次了,如今他不能看他一错再错。
他拎起地上那侍卫愤愤的说道:“王爷,事到如今,难道你还没有明白吗?魏清研就是一个心肠狠毒的毒妇,她根本就不相信您,她只是在利用您。”
“您为他付出了那么多可是得到的是什么?得到的是怀疑,是跟踪。王爷,微臣认为应该带着他一起回将军府,和那魏清研当面对质,弄个清楚,大不了就鱼死网破从此以后不相往来。”
“够了,闭嘴。”
“王爷,为什么事到如今,您还这么执着呢?我觉得她不像是外表看着那么柔弱,她不是一个普通的女人,她比谁都精于算计,王爷,您醒醒吧,她不值得因为她这样,事到如今了,难道您还看不清她是什么样的人吗?”
“好了,够了,这件事本王自有处置,把他放了吧。”
“王爷……”
秋风瑟瑟,吹到着大家的衣衫,上面的挂件在大风的吹拂下叮叮作响,三王爷的态度很坚决。
无奈王浩只得将那人给放了。
虽然魏清研并不相信他,可是他也并不怪她,他知道,经历了这么多有戒心也是情有可原的。“
可是,这件事儿的罪魁祸首他绝对不会原谅,他拿着那令牌,气冲冲的来到了湛王府。
“湛王呢?把你们站完给我叫出来,我要见你们湛王。”
“哎呀三王爷,湛王正在接待贵客,实在走不开,您看……要不然您改日再来?”
这些皇室的兄弟就是这样,虽然大家都血脉相通,可是却似是有血海深仇一样,时时刻刻都要让对方下不来台给对方一个下马威,似乎这样就站了上风一样。
三王爷知道湛王在府里,只不过是不愿意见他罢了,可是今天无论如何他都要见到湛王,她要问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他要替闫伯武讨回公道,他要帮魏清研救出闫伯武。
看着管家那客套虚伪的脸庞,他心中生厌,一把把他推开径自想别院走去,他知道湛王平日里没事儿就会在书房。
每个皇子都在争储君之位,他也不例外,他不光要在谋略上略胜他人一筹之时,还要在文韬武略上都优胜于大家,所以,每日他都会浸泡在这书房之中。
管家见三王爷兀自向东院走去,见怕是拦不住了,心里正在打鼓,到底该怎么向湛王交代。
这时一个雌性的声音清脆悠扬的响起:“是谁在这大喊大叫呀。”
那管家一脸为难的看着他,他似乎这才看到了旁边的三王爷一般,接着露出嗡嗡儒家的笑容,其实大家都知道这笑是伪装出来的。
“原来是三王爷,三王爷今日怎么有空到我府里坐坐,真是稀客稀客呀。”
三王爷仍然是一副浪荡不羁的样子的道:“湛王,如今进你这府好生的难呀,莫不要说我是王爷了?这要是一般的人恐怕还真是见不到您呢。”
他句句话里有话,字字带着嘲讽,湛王自然听得出来,但是,这宫廷之中大家似乎已经习惯了。
这就是宫廷争斗,谁也不可能真心的对待谁,谁也不可能坦诚相待,有些人能装说话委婉却伤人于无形,有些不能装的,就如三王爷这般,连讽带激语气直接。
湛王听后面不改色,人就一副凝澹的样子,彬彬有礼的说道:“三王爷严重了,说了这么久,想必定然是口渴了,还是和我来里屋里喝杯茶小叙一番。”
三王爷撇了眼那管家大摇大摆的和湛王一同进去了。
坐定之后湛王不语,只是静静的坐着似是心中有城府,心中有泰山。
见他如此沉着倒是三王爷坐不住了,喝了口茶大咧咧的说道:“湛王,听说最近你很忙呀。”
“忙?哼!身为皇室的孩子哪有一个不忙的,我们可不像某些人,整日沉迷于酒色,混于市井之中,完全不顾自己的身份和皇颜。”
三王爷听惯了这些话,也并不放在心上,况且他做这一切的目的,就是要让大家以为他是一个不务正业,心无大志的浪荡子弟。
他不紧不慢的喝着手中的茶道:“是呀,我是不务正业,整日沉醉于桃色温柔乡中,以酒为伴以人温暖,可是总比有些人好,整日沉醉于算计之中。”
“哦?哼!听这话,三王爷是话中有话喽。”
“当然,看来你还不算太傻嘛,我以为像你们这种整日精于算计的人,脑袋早就被算傻了,看来我话中的意思你还是能听出来的。”
“既然如此,我也就不拐弯抹角,开门见山吧,我问你,闫博武入狱是不是和你有关?”
他冷峻一笑:“三王爷,原来你今日不是找我来喝茶的,而是来找我兴师问罪的。”
“当然了,你府中的茶也不过如此,他干嘛要大老远来找你喝茶吗?”
“哼~三王爷可真是快人快语呐。”湛王轻轻拿起茶杯气定神闲的喝着,似乎对他的话完全不予害怕。
三王爷自然还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道:“当然了,总不像有些人藏着噎着,暗中算计的好。”
听到此话,湛王眉头微微一挑:“三王爷说本王精于算计,三王爷说闫伯武的事儿与我有关,可是,你可有什么证据么?”
说到这儿可算是问道正题了,三王爷等这一刻也已经等了好久了,他眉毛一挑,满脸得意的看着他:“当然了,本王没有证据赶来找你么。”
“哦?请问证据何在,是人赃还是俱获?”
他挑动的眉毛放了下去,突然朝他邪邪一笑,湛王的眉头不由微微蠕动,接着又回府了平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