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三王爷满脸得意,小心翼翼的从袖中拿出了那令牌:“这个你总该见过吧,知道这是哪来的吗?”正当湛王要伸手去看时,他一把收回来,继续说道。
“这是我在死者的周围发现的,如此看来,一定和你湛王府有关,而且我可以判定这死者就是由你战王派出去的人所杀害的,而你的目的就是为了嫁祸给闫伯武,从而让他蒙冤入狱。”
三王爷振振有词的说着,在他看来,如今物证俱在,湛王定然不会有什么好说的,待他一交代,那么魏清研对他的怀疑,自然不攻自破。
想到这儿他心里边欢喜不已,可是谁知道,湛王突然冷冷一笑,他眉头一皱,疑惑的问道:“你笑什么?”三王爷疑惑的看着他紧张的问道,事到如今,他就不信这湛王还能耍出什么花招。
“笑什么?哼~我笑你白活了那么久,我笑你没有脑子,我笑你怎么就凭一个我府中的令牌,就能认定事情是我做的。”
“别傻了,三王爷,你就算是拿着令牌出去,谁又会相信你,谁又会相信一个风花女子所生的烂仔的话。”
“你指证我。你拿着令牌去告诉李琴呀,我倒是想要看看他是会相信我还是会相信你。”
说着他忍俊不禁,一脸不屑的看着他道:“三王爷,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有几斤几两,难道你不知道吗?就凭你那点脑子,还想和我斗?”
“哎~没办法,怪不得你那么喜欢风月场所,可能也跟你的母亲有关,你是母亲生在那种地方的风尘女子,所以才生了和他一样的儿子。”
说着湛王肆无忌惮的哈哈大笑起来,这笑里有嘲讽,有不屑,也对他的轻蔑和对他母亲的鄙夷,一声一声击打着他的身体,击打着他的心,击打着他的脆弱和他内心深处的伤。
那些伤是多少个黑暗舔食才稍有愈合让他能够坚持着白日的笑容,坚持着他最后的自尊和尊严,可是湛王却这么轻易的把它拿出来击打踩压,完全不顾他的自尊和感受。
他的眼睛充满了血丝,就像是一头困兽,看到了敌人随之准备进攻一样,他上前一把抓起他的衣领,脸色发黑青筋暴起,咬牙切齿一字一顿的说道:“不许你侮辱我的母亲。”
可是湛王似乎并不为之所怕,轻蔑一笑甩开了他紧抓着自己衣襟的拳头:“侮辱?我想你恐怕搞错了,侮辱她的不是我,而是她自己,没办法谁让她出身地位呢,却一心妄想飞上枝头变凤凰。”
“可是让她没有想到的是,乌鸦就是乌鸦,那一身乌黑的羽毛不论她怎么洗刷都不可能变成白色。”
“三王爷,怎么样,烟花深处红灯绿瓦,莺莺燕燕啼笑声声是不是让你有种回家的安全感呢?”
说着他的笑更加的肆意更加的狂掠,更加的轻蔑了。
三王爷像是一个被狂风猛力拍打而下的小鸟一样,本来他认为本该属于它的天空,本该对它温柔以待的狂风却是这么的肆意这么的毫不留情。
他更像是个受挫的勇士,所有的弱点都败露在了敌人面前,让他无处遁形。
他的头轰隆隆的响着,此时的湛王在说什么他已经听不清了,可是他那肆虐的笑,却声声击打着他的心。
他突然怒吼道:“住嘴,你以为你又是什么圣洁之士吗?你有什么权利去说别人,你又有什么权利去诋毁我的母亲?”
“是,我可以认为这是你恼羞成怒,报复我的一种手段,但是你放心,我并不在乎我母亲是什么样的人,因为我最清楚不过她的为人。”
“曾经的污点并不能代表什么,乌鸦虽黑,可心却是红的,总比有些披着羊皮的狼好,表面如羊羔般温顺内心却如狼一般的狠毒。”
说着三王爷气冲冲的拿着那令牌走了。
只听砰的清脆一声,那是瓷器与地面接触发出的声音,只见湛王气愤的眼中闪着骇人的光芒:“三王爷,算你狠。”
三王爷气冲冲的出了湛王府的们,此时王浩担心的早已经等在了门外,见三王爷出来便迫不及待的迎上去,关切的问道:“三王爷,他没有为难您吧?”
车子走出了几里地以外王浩一脸愤慨的说道:“这个湛王真是太卑鄙了,他一定是自知理亏,所以才想用此办法给你一个下马威,王爷,您可千万不要放在心上,莫要吃了他的圈套。”
他愤愤的叹口气:“这口气不出我就愧对于我的母亲,不行,我已定要想办法证明这件事儿,证明人就是他杀的,而这整件事情背后的作俑者就是他。”
三王爷眼眸如鹰办灼灼的看着手上那令牌,他就不信有此证物在手,还不足以扳倒湛王这个人面兽心的恶人。
苍天明月,岂能够容这等小人逍遥法外。
王浩若有所思的说道:“王爷,那……您想怎么办?”
“他湛王现在不承认,我看等我把证物呈到了大理寺,他还有什么话可说?”
“王爷的意思是要把这令牌交到大理寺去,让大理寺去查清这件事儿?”
“不错,大理寺是专门审理这些案件的,如果由他们去审理,我相信事情一定会水落石出。”
如此商议三王爷决定,明日就去把这令牌交出去。
夜晚,三王爷在书房看书,冷风吹过吹的烛光滟滟,他长长的打了个哈欠,拉了拉衣襟。
又仔细的看着手中的书籍。
管家走到门口轻轻叩响门,他闻声抬头望去问道:“怎么了?”
“王爷,户部侍郎求见!”
他眉头微微一皱,素来与这户部侍郎便没有什么联系,这么晚了,他来找我会有什么事?
“让他进来吧!”
管家犹豫了片刻,问道:“是在厅中会客还是在书房会客?”
他这才发现自己此时有些衣衫不整又是礼仪,但是转念一想,既然这么晚,户部侍郎来找自己,那么他也不必拘泥于小节。
“让他来书房方便时。”
管家潺潺退下,片刻之后,门外响起了轻轻的叩门声,他不假思索,头也不抬回到:“进!”
那人越走越近,在月光的映衬下,身影也越拉越长,知道子地上拉出一条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