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公主见状更加得意了,像是做了一件惊天大好事儿一样,摇头晃脑道:“当然了,本公主说话算数,再说了,什么时候骗过你?”
“你这样问公主好像是在怀疑本公主的能力似的。”
“清研不敢,清研不敢,清研只是……只是太兴奋了。”对她来说幸福来的太突然,让她都有些措手不及了,兴奋的舌头都有些打结了。
安宁公主见她这么客气,撅着嘴道:“不是跟你说了么,不要这么客气,好啦,等会我命人给你送去一身衣服,你扮成我的丫鬟,随我一同进去便是。”
魏清研换上那婢女的衣服,因为要见情郎,所以刻意打扮了一番,而这也不免引来了安宁公主的一阵嘲弄。
“可是要见你的情郎啊,还特意打扮一番,你说说,自古以来,哪有丫鬟打扮的比公主还漂亮的,魏清研!你这可太明显了。”
“先不说你打扮的这么花枝招展,就以外人的眼光来看,你这丫鬟都快把公主比下来了,你要真是我的丫鬟呀,这可不能要的。”
可能是因为马上就要见到闫伯武了,魏清研也终于笑了起来:“好啦公主,您是金枝玉叶,您可是肤如凝脂,出水芙蓉,像我们这些凡夫俗子就算是再怎么打扮也及不上公主一半儿呀。”
魏清研的这番话可是说到了她的心坎里,安宁公主更加的昂首挺胸,一副得意洋洋自满的样子得意的说道:“这话说的,倒挺像是那么回事儿。”
“好了,本公主知道你爱说实话,但是也不用把本公主的美说的这么淋漓尽致,你这样本公主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你不好意思?我怎么觉得从我认识你到现在为止,你就根本不知道不好意思是怎么写的。”
两人一路嬉笑的向前走着,可是到了监狱前,二人的笑突然戛然而止,换来的是一脸的严肃,似乎监狱门口与生俱来的沉重就像是阴天的乌云一样向她们袭来,那阴郁的感觉压的她们喘不过起来。
不等安宁公主开口,监狱门前的男子率先问道:“什么人?”
安宁公主与生俱来的傲娇让她自然不会畏惧,更加昂首挺胸,趾高气扬的说道:“我是当朝的安宁公主。”
那人看了看她手中的物件,那是一个玉牌,只有高官子弟才会有此玉牌,这是他们身份的象征,更是他们地位的象征。
不同的身份持有的玉牌自然不同,而安宁公主拿的这快是一个价值连城的羊脂玉,白里透亮,温润如水又如棉,玉牌的周围盘旋着一只凤凰,更加显得它的高贵和无价。
那狱卒见状简直要傻眼了,吓得腿都开始微微颤抖起来,接着声音颤抖的说道:“是……是公主呀,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若是有冒犯,还望公主见谅。”
她仍然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行啦,本公主不与你见识,快开门,公主要进去。”
她声音铿锵洪亮,那狱卒的身体也随着颤抖了一下,接着一脸为难颤颤巍巍的问道:“请公主见谅,敢问公主要见的是谁?”
她白了他一眼,语气中参杂着轻蔑:“本公主要见谁难不成还要向你汇报不成?快开门!让本公主进去。”
“这……公主!您可就别为难小的了,这狱里关的可都是犯了重罪的人,这……这上面规定一般人是见不了的。”
“一般人?上面规定?天大地大,我父皇最大,你不看看我是谁?我是一般人么?我可是我父皇的女儿,可是他的掌上明珠。”
“少废话,快开门,你若是再这样,本公主叫你活不过下一个时辰,听到了没有?”
那人被这一声喝令吓得双腿更抖了,因为害怕,全身松软,脸也红到了耳根,犹豫不觉只见,只见安宁公主一脚踹开了门,不等那人阻拦二人已经来到了狱卒。
安宁公主紧紧的捂着鼻子,一脸嫌弃的说道:“本公主要不是为了你,这辈子就算打死我都再不想来这么恶心的地方。”
魏清研抿嘴微微笑着哄道:“好啦!奴婢知道委屈公主啦,奴婢一定会记着公主的好,不会忘了您的。”
安宁公主被魏清研这么一哄也终于开心的笑了,在魏清研看来她就是个小孩,只要把小哄小孩的方法用到她身上,绝对没错。
因为们之前来看过闫伯武,所以很快他们就来到了闫伯武的门前。
刚走到那魏清研像是受到了很大的刺激一样,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她忍不住低声沉吟了一声,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不等安宁公主反应过来,她的眼睛已经放泛起了岑岑的泪花,冲出眼眶向外流着。
安宁公主随声看去,也忍不住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接着一脸紧张的看着魏清研。
“你……你没事儿吧?”
魏清研置若未闻,此时她的双腿就像是注了铅一样,从来没有像此刻这般沉重过,他慢慢地挪动着步子,走到跟前之时,一下跪在了地上。
她声音轻轻的唤着,像是在唤醒一个沉睡的孩子一样那样的小心翼翼,她如鲠在喉,嘴巴微微翕动,却说不出任何。
安宁公主的眼睛也泛起了一片潮湿,她没有想到地上躺着的那个全身伤害累累,奄奄一息的男人,竟然是闫伯武,以往总是梳理得整齐光洁的头发,此时却凌乱的散落着,看着让人不敢相信。
“伯武……伯武,你……你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为什么他们要把你打成这样?天理何在?还有没有人性了?”
魏清研哽咽的说着,安宁公主在一旁也轻轻擦拭着自己的泪水,她可以想象,如果此时地上躺的是张扬,她肯定会崩溃的,一定比魏清研的反应还大。
可是不管她怎么喊她怎么唤,地上的人却纹丝未动,如若不是他那微弱的温度,魏清研真的以为她心爱的人已经暴死狱中了。
她紧紧的抓着他那粗糙的大手,此时声音明显有些激动起来:“伯武,你……你怎么了?你抬头看看我呀,为什么几日不见,你竟然被人打成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