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说了几句魏清研便借口府里有事儿离开了,独留三王爷一人依依不舍的看着她的背影发呆。
回到府中魏清研便翻箱倒柜找出了那个发簪,这发簪上的水晶镶在花粉粒更加显得这花纹栩栩如生,可是想到是三王爷送的,她心里就一阵变扭。
“夫人,吃饭了。”
她这才反应过来,几日的没胃口却在千万间薄雾之后,突然胃口大开,肚子也咕咕的叫了起来。
她应承着,待那婢女准备离开之时她突然叫住了她:“菊花,这个给你。”
她头也不回的把手甩在后面,菊花看到她手中拿精致的发簪开心的眉开眼笑的。
最主要的原因还有一点,那就是夫人送给她的,她忙不迭的上前双手接过发簪,嘴里不停道着谢,同时边往外走别小声嘟囔着:“这发展可真漂亮。”
看着那发簪被人拿走魏清研这才舒了口气,对闫伯武的愧疚也终于释然了。
将军府的门关了许久三王爷这才依依不舍的离开了,而他身旁的随声侍卫则在一旁等待着他。
“王爷,时候不早了,咱们走吧。”
他骑上马疾驰而去,心里还在想着魏清研。
“王爷,如今闫将军,已经入狱,依小人看来,这个闫伯武十分倔强,而且软硬不吃,听说,齐王湛王他们都有意拉拢他,却都被他一一拒绝,如此看来恐怕也很难为王爷所用。”
三王爷听后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你说的不错,可是……这又能代表什么呢?”
“王爷,您看,这人如若还有出去的机会,那么各大王爷仍然绞尽脑汁的去拉拢他,如此一来,总有一天他会有动摇的时候,到那时候只恐怕会是王爷最大的阻碍。”
“小的倒是认为,既然王爷不能让他为自己所用,那倒不如除了他,以绝后患,这样起码除掉了以后路上最大的一个绊脚石。”
这是侍卫的确实不错,其实说实话,在三王爷的心中也有些忌惮闫伯武,比较他是将军,手中掌握着兵权,这可是国家命脉。
而且这闫伯武他之前是打过交道的,确实犹如一个石头一样又臭又硬,倔强的不得了。
他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不错,你说的很对。”
“那王爷,那小的这就去安排,定然让他见不到明日初升的太阳。”
说着那人牵动马缰准备离去,三王爷虽然也很想除掉闫伯武这个绊脚石,可是想到魏清研他又矛盾了。
“等等……”
“王爷!王爷还有什么吩咐?”那侍卫作礼说道。
他沉默了片刻犹犹豫豫的说道:“算了。”
“王爷的意思是……”
“算了,由他去吧,如今闫伯武不光是本王的绊脚石,恐怕也是大家眼里都容不下的一粒沙。”
“我想,这件事情就算不由我们出马,迟早也会有人下手,与其先发制人,不如坐以待毙见机行事。”
“可是王爷……”那人费解的想要继续说下去,却被三王爷制止:“好了,这件事儿本王已经决定了,你也不必劝我。”
那侍卫见三王爷态度如此坚决,也不好再说些什么。
而三王爷做的这一切其实都是儿女情长的意气用事,他了解魏清研,如果魏清研知道这件事是由他干的,以她那倔强的脾气,定然不会放过他。
他不想让他们两人化友为敌,虽然他很希望闫伯武能够消失,可是却不是从他的手里消失,只有这样,他与魏清研才有可能延伸下去。
那侍卫心里对三王爷自然有些不满,他的出发点一切都是三王爷好,而三王爷不但不领情反倒是一再嘱咐他让他千万不要动手。
眼看着到手的机会就这样白白飞了,他心里即着急又对三王爷的意气用事感到不满。
三王爷往常做事是十分果断有勇有谋的,可是不知道从何时开始,三王爷,突然变得如此心慈手软。
如果照他这样子下去,这次的机会丢失了,那以后的所有机会他都很难把握了。
三王爷一路走来有多艰辛他最清楚了,从一开始他便跟在三王爷的左右,辅佐他帮助他,三王爷不受皇上待见,每次从宫中回来都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而他是三王爷最重视的倾听者,知道三王爷的不容易,他也知道三王爷的委曲求全,他更知道三王爷的忍气吞声。
所以这个机会对三王爷来说至关重要,就算三王爷一时糊涂心软了,但是他一定要帮助三王爷稳住立场。
就算他现在知道了会责备自己,但总有一天,他一定会感谢自己的自做主张的。
想到这,他心里萌生出一个大胆的决定,那就是要瞒着三王爷去吧闫伯武除掉。
回到府里,三王爷还沉浸在魏清研的一颦一笑当中,想想他都好怀念当日在庄园里的情景,可是那样的美好时光一去不复返。
他可以感觉得到,魏清研和闫伯武的感情很深,而他永远只是一个默默无闻的爱慕者罢了,想到这儿他心潮低落地坐在那里,全然没有心思顾及别的。
而那侍卫也正好趁着这个空档离开了王爷府。
他乔装打扮一番,装扮成衙役的模样来到了狱中。
看着监狱里那些陌生的面孔他的心紧张到了极点,可是想到为了帮助三王爷匡扶大业,这点事儿又算的了什么。
“嗨哥们儿,提的什么呀?”听到这声音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紧张到了极点生怕被人发现他是假冒的。
他深深的低着头,压低了声音道:“这是给闫伯武的饭。”那狱卒看了一眼道:“唉真羡慕呀,这坐牢还能有这么好的待遇。”
那侍卫生硬的笑了笑没有说话,狱卒见状拍了他的肩膀一下,他被这突入起来的动作吓了一跳,双手早已经攥成了拳状,似乎随时都准备着接招。
这时只见那狱卒笑着说道:“哎~知道吗最近补,可是大有来头,你知道他上面的人是谁吗?”
他虽然很不想理会面前这个叽叽喳喳,烦人的狱卒,可是为了掩饰身份,他只能敷衍的说道:“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