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走,我说了要给您报,在还没有报之前无论如何我也不会走的。”
“您就让我留下吧,我不要工钱,只要给我一口吃的就行,哪怕是剩饭剩菜,我都很满足了。”
“这……你这小妮子,怎么这么讲呢?你要再这样,别怪我翻脸把你赶走了。”
说着谭管家气冲冲的转过身去,却正好被路过的魏清研听到,出于好奇她前来一看,却看到了一个,身穿破衣烂衫,楚楚可怜的女子,心里不由得触动了。
那女子眼含泪水,滟滟波光的看着她,看的她心里更加的柔软了,她转身问道:“谭管家,这是怎么回事儿?”
谭管家闻声像是一个做错事,祈求悔改的样子跪在了地上:“夫人恕罪夫人恕罪,实在是我一时糊涂,看着天寒地冻的样子,出于同情把这女子带了回来偷偷的给她了一些吃的,还望夫人恕罪。”
“奥,我……我正要让她离开呢。”
魏清研本就是一个心软的人遇到这种事自然不会追究,于是柔声说道:“好了,只要你处理好便是。”
说着准备转身离开。
“夫人。”一声祈求的喊叫,待魏清研反应过来那女子已经紧紧的抱住了她的双腿。
只见她楚楚可怜眼含泪水的祈求道:“夫人,求求您了,求求您收留我把,我什么都会做,什么苦都能吃,只要……只要你能把我留下,不要把我赶走。”
魏清研本就心善,更加见不了这样动情的场景,她慢慢的把那女子扶起来一脸柔和的看着她温柔的说道:“你慢慢说,不着急。”
那女子感激的看着魏清研,这才抹着泪水道:“我自幼出身贫寒,小的时候就是饥一顿饱一顿。”
“但是那个时候我很知足,起码父母陪在身边,而且我知道他们是爱我的,至少……至少没有为了生计把我卖掉。”
“可是……可是谁知前年的一场饥荒活生生的夺走了我父母的生命,从此以后,我……我就像是一个孤儿一样四处流浪,饥一顿饱一顿不说,还常常受到别人的欺负。”
“那日听闻大家都夸赞将军和将军夫人是个善良贤德之人,我这才想斗胆想来赌一赌,祈求夫人收留我。”
说着一脸可怜的看着魏清研,眼色充满了祈求和卑微,这时魏清研最见不了的,在她的观念里,人人都是平等的,所以她看不了别人无自尊无底线的卑微。
不管怎么样,也许收留是她眼下唯一能够帮助这个姑娘的一个办法。
想到这儿她转头眼神中透露着坚定问道:“谭管家,府里还有没有哪个地方需要人手的?”
谭管家一脸为难地摇摇头:“夫人,不瞒你说,府里早就满了。”
魏清研内心挣扎了片刻,又看了看那女子,眼神中的祈求和卑微时刻刺激着她善良的心。
她咬咬牙道:“你叫什么名字?”
“洛桑!”她声音很微小的回答道。
她叹了口气道:“这样洛桑,你会绣工活吗?”
洛桑眼神中明显得焦虑起来,眼神中的恐慌和无助使得她的眼睛里充满了眼泪。
这让魏清研的心像是被打了一拳一样,一下一下的抽疼着,她赶忙说道:“好了,没关系,我也没事儿,但你一定要有颗爱学习的心好么?”
听这话洛桑闪烁着晶莹泪光的眼神像是看到了希望一样拼命的点着头。
见她笑了魏清研也露出了舒心的笑容:“好了,府里不缺人那你就去我的成衣铺子帮忙吧。”
“谢夫人!谢夫人!”
洛桑感恩戴德的连连点头,谭管家看着这苦命的孩子,也终于有了去处,也舒心地笑了起来。
天气越来越冷了,几场秋雨之后天气更加的寒冷了,早上起来万物像盖了一层薄薄的蝉丝被子一样,上面覆盖了一层薄薄的白霜。
知夏哈着双手道:“这鬼天气,真的是太冷了,看来呀,今年冬天又是一个冷冬。”
洛桑笨手笨脚的使用着织布机,正好被走进走进来的知夏看到,上前抓起织布机道:“洛桑~怎么回事呀?教你那么多遍你怎么就记不住,来,手放这儿,这样你看是不是就简单了很多?”
洛桑皮笑肉不笑的笑了笑,接着四处张望着,知夏见她这心不在焉的样子生气的说道:“洛桑,你就不能认真一点吗?姑姑让我带你,可是你这个样子我什么时候能把你叫出来啊。”
见知夏生气了,洛桑刚忙收起心思哄到:“知夏姐姐,我知道错了,这不学了这么多天我连个织布机都不会,真是……真是辜负了夫人对我的期望。”
说着一脸内疚的哭了起来,知夏也是个心善的人,最见不得别人哭,要是说小安被她训斥了几句哭起来她倒并不觉得内疚,可是和她同龄的人被她弄得哭哭啼啼的她自然是心里过意不去。
“好了洛桑,我不也没说你什么吗,再说了,你也学的挺好的,我看呀你一定是因为没有学过这些,所以学起来比较慢,但是你看你挺聪明的,学了这几天你大概已经会了,就是有些生疏而已。”
洛桑这才收起伪装的眼泪,擦拭着眼角的泪水,装作有意无意的问道:“这夫人,平日里也很少来店里,想必是在府里陪将军呢吧。”
知夏是个实诚人,不假思索一五一十的说道:“也不是,再说了,姑父其实平时也挺忙的,姑姑其实平时都在店里,就是因为这不入秋了,小安身体有些不好,所以她才来店里的次数少了。”
“哦!”她潺潺的回答道,继续一副无心的样子问道:“那将军平时确实也挺忙的。”
“对了,我听别人都说大户人家的府上经常可以看到那些很难见上的大官比如说王爷呀,丞相呀之类的人,将军府上是不是也是这样呀?”
她一脸期待的看着知夏,可是知夏对她的这些动作却毫无察觉,仍然是很认真的回答道:“倒也没有……哎呀!反正总之我也不知道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