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妇人吓坏了,在她惊恐的眼神中锋利的刀已经划破了她的喉咙,她随之倒下,只有那大睁的眼睛似乎在提醒着她死前经历过什么。
张扬的哥哥见状吓得在无力乱窜躲避着追杀,可是毕竟是一个手之力的男人,怎么能躲避得过这样的追杀。
没躲多久他便死在了那侍卫的刀下。
因为张扬和哥哥是双胞胎,所以慕容以为张扬死了,便提着他的头颅面见了皇后。
“好,慕容,果真没有让本宫失望,,我想安宁的心也安定了,安宁,你可不要怪母后,母后做这一切可都是为了你好。”
外面的风很大,张扬吃力的爬下山,本来今日母亲无论如何都不愿意让他上山采药,可是看着母亲的病愈来愈严重,他等不了,等不了天气好转,所以被这母亲毅然决然的来到了山上。
好在皇天不负有心人,也许是他这份孝心感动了上苍,他之前来过很多次,但是都没有找到这稀有的药材,而且很多大夫天天来踩都很难踩到,可是今天却被他撞倒了。
他兴奋的拿着那个药材跑到了屋中,边跑边喊道:“娘!您快看,看我找到什么了?”
可是当他跑进屋里的那一刻他呆住了,房子里仅有的简单家具已经被打砸在地凌乱不堪,而母亲则躺在火炉的旁边,看的出来她死之前受过惊吓。
还有……还有他那不争气的哥哥,虽然平日里嗜赌如命给母亲带来了不少麻烦,可是……可是老天爷也不用这样惩罚他吧,此时的他只有一个身体,而头颅已经被人割去,脖子上的血已经沁在了一起。
就像是一个刚刚被宰的羔羊。
“娘……”天空划过一声呐喊,那是他失去亲人的悲鸣,他要报仇,他要为哥哥,为娘报仇。
此时的他已经不同往日了,他不再是那个张扬,而是肩负着血海深仇的人,他要学艺,他要出人头地,他要让自己强大,他要手刃杀了母亲和哥哥的仇人。
他来到了将军府,这是他能想到唯一能够实现自己目标的地方,大雪之中他跪在地上祈求闫伯武收留他。
闫伯武答应了,因为他知道,他是一个身肩血海生仇的可怜人,也许这是唯一一个可以给他希望的地方,否则他想这个时候如果只会让他雪上加霜,万一他想不开,那岂不是害了他。
而他确实也没有让闫伯武失望,勤勤恳恳的练习武艺,他希望有朝一日能够手刃仇人。
舒敏儿来到了将军府,闫伯武虽然对她并不热情,可是这对她来说也并不在意,因为她相信,以她的头脑,有朝一日闫伯武必然会臣服在她的石榴裙。
时间一天一天过去了,安宁公主的肚子也越来越大了,眼看到了生产的日子皇后为了安宁公主着想便把闫伯武唤入了宫中。
临走之前闫伯武把府里交代了一番,正好张扬回来,见闫伯武这般的交代有些好奇,闫伯武平日里除了上朝以外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见他这样交代,似乎是要出远门。
他忍不住疑惑的问道:“将军,这是要去哪里吗?”
闫伯武正在和知夏交代,听张扬的疑惑转身道:“张扬回来了,怎么样,事情还顺利吗?”
“承蒙将军信任,事情一切顺利。”说着张扬看着知秋手上的包裹再次问道:“将军这是要去哪吗?是要出远门吗?”
闫伯武突然沉默,若有所思的看着张扬,似乎实在斟酌什么,片刻之后道:“我要去宫里,你来得正好,收拾收拾,和我一同去宫里吧。”
“将军说的是皇宫?”
“当然了,快!去收拾吧,公主马上就要生产了,皇后召我入宫,你和我一起去吧。”
张扬听到这话眼睛里激动的闪着泪花,手舞足蹈不知道该说什么,总之他现在特别的激动,也特别的感激闫伯武。
舒敏儿是个聪明人在一旁好奇的看着张扬,闫伯武见状赶忙打圆场道:“真是的,一看就是没见过世面,这一天要进宫,激动成这样,快去收拾吧。”
“哎!”张扬激动的应承道。
他们来到了宫门口,越往里走张扬便越激动,尤其是想到马上就能见到安宁公主了,便更加不激动。
公主还住在原来她的寝宫之中,这里布置的十分温馨,屋内的火炉烧的也很旺。
安宁公主十分虚弱的躺在床榻上,因为阵阵的疼痛,她的额头上流出涔涔的汗水。
当她看到张扬来了她激动的流出了眼泪,她伸出手来努力的向前伸着,眼神中是期盼和渴望。
可是因为疼痛,她紧紧的咬着牙齿,最终没有说出一句话闫伯武二人便被产婆们赶了出来。
“将军,这公主马上要生产了,男人是不能入内的,还请将军在外等候。”
闫伯武与张扬被推出了屋内。
张扬响起安宁公主刚才的样子快要疯了,他紧紧的趴在门上,多么希望再进去看一眼,哪怕就一眼,他的心也就不这么焦躁了。
闫伯武见状一把把他拉了过来,眼睛凌厉的盯着他,里面全是警告,张扬自然知道闫伯武待他进这一趟宫是冒着多大的危险,无奈他只能硬逼着自己耐下性子,慢慢的退了出来。
不知道是因为激动,紧张,还是屋里确实烧的很热的原因,张扬不停的流汗,手心,脖子,额头,豆大的汗水就像是被烈日暴晒一样,他不停的擦着,焦急的来回走着。
闫伯武上前扶扶他的肩膀似乎是在安慰他,他咧嘴微微一笑,可是片刻之后又陷入了方才的焦灼之中。
他们可以隐约看到屋内的人紧张的来回的走动着时不时传来安宁公主疼痛的呻吟声,张扬的心也就随着这呻吟声紧紧的被揪了起来。
“我不行了,不行了,太疼了,疼死我了。”
“安宁……安宁……”张扬听到安宁公主疼痛的呼喊声,紧张的向里面冲去,好在被闫伯武拉住了低声吼道:“你干嘛?想死吗?怕别人发现不了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