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言修川没有应声,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怎么,看呆了?”她伸出右掌在言修川眼前晃荡了一下,“三郎这是怎么了,才几天不见,就不认识我了。嗯,肯定是宫中美女如云,三郎见了我这副丑陋的模样,嫌弃了。”
言修川似笑非笑,“你再胡说下去,信不信我狠狠罚你。”
苏落下巴一扬,“我还怕罚?”
言修川盯着她看了一会,嘴边多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等我罚了,你就知道怕了。”
苏落这才知道他口中说的罚到底是什么,惊呼一声,“要死啦,才去宫中多久就学得这么坏。”
言修川捉住她的小拳头,在她纤纤玉指上轻轻咬了一口,“咬在这里,不会有人看见。”
他这一咬恰到好处,牙齿轻轻滑过肌肤,再用那柔软的舌尖轻轻填过那道红痕。
苏落手指一抖,想从言修川的手里挣脱。明明言修川没用多大力气,她却筋骨酥软,如同一潭春水一样,竟然不能移动分毫。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言修川将她的五根手指一一咬遍,最后还将无名指含进嘴里,慢慢吞吐。
真是……太羞人了。
身体深处燃起一点火星,不大,却烧灼得让心难受。
“三郎,放开我。”
这是谁的声音。又娇又软,欲拒还迎,连苏落自己听了都脸红。
忽然马车停了下来,苏落整个人栽到言修川怀里。言修川顺势抱住了她,在她柔嫩的脖子上深深一吮。发出一记响亮的水泽之声音。
苏落全身被他浓郁的男子气息包围,更是心神酥倒恍然不知身在何方。
车帘子被人掀开了一下,有人发出一声惊呼,然后车帘子又迅速落了回去。
苏落脸孔被言修川深深压在怀里,她明知道不该让人看到这副样子,却手脚无力,只能任凭言修川动作。
过了好一阵子后,苏落才慢慢找回了力气。
“三郎,放开我。”
言修川声音里充满了调笑,“明明是你自己舍不得离开。”
苏落啪的一下推开了他,言修川手肘撑在地上,办躺着看向苏落。
因为方才的激情,他衣襟敞露大半,露出里面紧实的肌肉。苏落目光不由得顺着那上下吞咽的喉结慢慢往下,视线被厚实的衣衫挡住,竟然还有几分可惜。
“落落在看什么?”
苏落做坏事被捉住,有几分窘迫,“在看你有没有荒废功夫。”
言修川笑出声来,“落落,功夫荒废不荒废,岂是几眼就能看出来的?”他凑近来,低声道:“我知道你在看什么,放心,到了晚上,给你看个够。”
苏落瞪了他一眼,像只受惊的小鹿蹦下了马车。
“杨云姑姑。”一下车就看到杨云正笑吟吟的看着她,苏落登时想到刚才那掀开了又重新放下的帘子,难道……掀帘子的那人正是杨云。苏落心中暗叫一声糟。杨云虽然是个奴婢,但府里的人没把她当做奴婢,在言修川心中她更是跟雪君轩辈分相当的人。若让她把刚才的情状看了去,哎哟,简直羞死人了。
苏落脚尖呲着地,声音低如蚊蚁,“杨云姑姑为何站在这里?”
现在杨云心里已经彻底把苏落当成了一家人,见她和言修川感情深厚,也为他们感到高兴。笑吟吟的过来拉住她,“夫人听说今日是三郎的休沐日,恨不得立时见到三郎。我就当了夫人的眼睛,站在这里看着。”见苏落始终低着头不肯看她,知道她心里还过不去那道坎。
肚中暗笑,明明是个心肝玲珑,手段通天的人物,竟在这事上这么抹不开脸面。到底还是女儿家啊!
“方才我什么都没看到,苏姑娘不必往心里去。”
她不说还好,这一说苏落更是羞得无地自容了。
“你们在说什么。”言修川对杨云拱一拱手,“这些日子,多谢姑姑陪伴我母亲了。”
“你再跟我说这种话,我就要生气了。”杨云佯怒道,“我们快进去吧!夫人知道你今日会俩,一大早就起来准备菜肴了。你进宫这么久,虽说是宫膳,但哪里有家里的饭食这么温馨烫贴,看看你的脸颊,都凹进去了。”杨云声音里充满了对言修川的心疼。
但凡长辈,见到长久不归家的后辈,第一句话总是说饿瘦了。即便对方日日好吃好喝,身体胖了三圈。
苏落巴不得找个借口远远离开杨云,听到雪君轩在准备菜肴。立刻道:“夫人身子才好些,哪能让夫人劳累呢!我去帮她。”说完飞也似的去了。
被留下的两人不禁好笑。
“苏姑娘那样的人物,想不到脸皮竟然这么薄。”
“落落很害羞的。”言修川唇畔带笑,自从见到苏落,他脸上的笑意就没有淡过。
杨云看着这样的言修川,真心为他高兴。“三郎,你也老大不小了,苏姑娘跟了你这么久,你打算何时给她一个名分啊?”
言修川看着苏落远去的背影,没有说话。
杨云盯着言修川的脸,“三郎,你不会……从来没想过这事吧?”她又惊又怒。“苏姑娘对我们家有大恩,又对你情意深重,你可不能辜负了人家啊。”
言修川看她神色不对,连忙道:“姑姑想到哪里去了,落落是我一声挚爱,我只恨不得把天下捧到她面前,哪里会让辜负她呢?”
杨云这才放下心来,“那你刚才又不说话?”
“我不说话,是因为我把这事看得极重。娶落落,是天下第一要事。三媒六聘是必须的,而且还要办得声势浩大,轰轰烈烈。”
他说得郑重其事,杨云却丝毫没有觉得不对。“理应如此,只是依照我们目前的财力,有些难度。”
“所以我不能现在迎娶落落。”言修川一字一顿。“我事业未成。又有家族拖累,既不能给她最好的,索性就多等些时日。”他忽然想到一事,“对了,这些日子我不在,唐叶是否还来作乱?”
“三郎不必担心,此处不是玉兰苑,唐叶若敢来。这府中的护卫也不是吃素的。在他们眼里,可没有什么言府四夫人。”杨云笑道。
今日是言修川的休沐日,言府中人自然知道。可惜他们晚到了一步,言修川前脚刚出宫门,他们派出的人后脚就到了。等了足足一个多时辰,看到轮到休沐的侍卫一个接着一个走了出来,就是没有看到言修川。他们急了,花了些银子像小宦官打听,才知道言修川早就走了。立刻回来禀报老夫人。
“既已出宫,为何不归家。”老夫人急得不行,指着言铁战道:“你儿子都不见了,你居然还有心思坐在这里?”
“娘,三郎又不是不认得家,他既不回来肯定有他的理由。也许他找谢子元玩去了呢?哦,他跟丞相公子有几分交情,又同为御前侍卫,兴许他俩现在正在一起呢!”
“也许,兴许。你心中没有半点成算,还来跟我说嘴。”老夫人气得用拐杖连连拄地,“三郎怎么有你这么个爹啊!要是今日失踪的人换做瑾儿,你还会这么老神在在么?”
言铁战十分无奈,“娘,你别动不动就扯到瑾儿身上。”
“老夫人别生气。”唐叶口中叫老夫人别生气,却捧了茶给言铁战消气。
言铁战就着她的手喝了一口茶,对她笑了一笑、
老夫人正在气头上,更看不得他们这副样子,重重哼了两声。“你要同妾侍亲近,就回你的房去。别在老婆子面前碍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