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他!!!”
白荷花一说出了自己的建议,秋潭就秋潭睁大了双眼,震惊的看着白荷花。
堂堂武林盟主不念着惩奸除恶铲除魔教,却要低头乞怜,像魔教教主沈淮俯首祈求。
此事万万不能!
“韩信能受胯下之辱,勾践能卧薪尝胆蛰伏,你秋潭为了日后能一举铲除魔教,一样可以暂时低下头,假意接近!”关于尊严,白荷花当然知道这个秋潭再二缺,也是有底线的,她只能拿出大道理来震慑住他。
果不其然,秋潭思虑再三,壮士断腕般,艰难的点了点头。
“好吧!”
另一头的翠花已经备受打击了,没有能力反抗沈淮的唇枪舌剑,反正只要他俩不要打起来,一切好说。
只见秋潭搬了凳子,一下挨近了沈淮一屁股坐下,贼兮兮的说道:“沈淮,新仇旧恨咱们以后再说,好歹咱们纠缠了好几年,也算不打不相识吧?跟了你这么多年,相互都是知根知底,我可是连你的底裤什么颜色都一清二楚!”
打斗?暗算了我不计其数好吗!
跟了这么多年?跟踪狂还敢说!
底裤的颜色都一清二楚,靠!猥琐不猥琐啊你!
套近乎,看来有猫腻!
沈淮搬着椅子,离远一步坐定,冷笑着说道:“有屁快放!”
套近乎没有效果。
好尴尬!
借钱这种事,太难开口了!
秋潭咽了好几口口水,“额”了半天,还是开不了口。
沈淮眯了眯眼,媚眼如丝,撩了一下额前的一缕长发,狐疑的问道:“你不会对老子日久生情,想泡老子吧?”
翠花一个没站稳,踉跄了一下,差点跌倒。
白荷花亦是一口气上不来,顿时胸闷头痛。
树不要皮必死无疑,人不要脸天下无敌。无比贴切的说明了沈淮这个人。
秋潭当然也是被曲解了意思之后震惊不已,连连摆手,嘴里说道:“不不不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吓死老子了!”沈淮倒是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别以为老子长得俊俏,就想入非非哦!老子钢铁直男!”
“我也是直男,直的不能再直了,绝对对你没有任何感觉,你放心!”
秋潭一头汗,颇有点越描越黑的趋势。
抹了一把冷汗,秋潭还是鼓起勇气说道:“老沈,你看咱俩也算有点交情,眼前有点事需要你帮衬一下,你能不能慷慨解囊救下急呀!”
沈淮倒是不在意的说道:“你一堂堂武林盟主,找我借钱?有没有搞错?”
秋潭尴尬的笑了一下,说道:“谁还没个三灾五难的时候,这不是不凑巧,我家那个翠花贪吃,都把我给吃垮了,现在人家押着不让走,再不去赎,翠花就要成驴肉火烧了……”
沈淮下意识的抬眼看向立在一旁的王翠花,促狭的笑容毫不掩饰,仿佛王翠花就是那块滚烫的驴肉火烧。
“欸,你都要成驴肉火烧了,不紧张啊?”沈淮不怀好意的讥讽道。
翠花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淡然表情,平静的说道:“随便,起码还是道名菜!”
“噢哟,看不出来还荣辱不惊了呢!”沈淮一脸惊异。
秋潭看重点被转移了,不由得靠的更近了,口气直喷沈淮的脸,苦口婆心的说道:“老沈,行不行嘛,你看你这穿金戴银的,不就拔根毛下来的事。”
沈淮好整以暇的看着祈求的秋潭,心情大好,慢悠悠的说道:“看在你家驴子跟我在丫鬟同名的份上,我就大发慈悲捞它一把。说吧,要借多少?”
“十八两!”秋潭怯怯说道。
花擦,一头驴,吃了十八两!
客栈是怕喂得不是草料而是人参吧。
“十八两!武林盟主就是豪气,自家的驴伙食费这么贵,啧啧!”边说,沈淮边从怀里摸出了两锭白银放到了桌上。
秋潭伸手就要去拿,沈淮赶忙按住,浅笑一声,说道:“诶!别着急,写个欠条先!”
白荷花一下拧紧了眉头,立了字据,万一有心人知道了,还不得以此昭告天下,武林盟主和魔教教主暗中勾结,这可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的嫌疑。
翠花也觉得有些过分,区区二十两银子,用的着大费周章的立字据吗?
沈淮一脸贼笑,有了欠条,等于活脱脱一个把柄握在手里,够他吹一辈子。
自古正邪不两立,没想到,秋潭也有求魔教的这一天,沈淮做梦都要笑醒。
秋潭果然犹豫了一下,扭头看向白荷花,白荷花亦是一脸愁容,看来两人都有顾虑。
“来人,笔墨伺候!”最终还是决定妥协,不知道翠花知道武林盟主为了它,甘心屈尊到如此地步,可否感激到涕泪横流。
远在另一头的翠花驴子,鼻孔一晚上瘙痒不已,已经接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这个狗杂碎,一整天也不露个脸,该不是死了吧!
想着,翠花驴子竟然有些伤感。迟早的,这么蠢的武林盟主,简直是武林史上的耻辱。
大笔一挥,秋潭龙飞凤舞的写下了借据。
“老沈,你看看这样写可好。”秋潭讨好地说道。
“念!”沈淮吹着茶杯里的热烟,眼皮都不抬一下。
这么多人,念借据?
忍住翻腾的憋屈,秋潭就差这么临门一脚,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借据,本人秋潭向沈淮借款白银二十两,日后奉还,特立此据,以兹证明,借款人,秋潭,乙亥年六月初四。”
一念完,沈淮就眉头紧锁,一副不乐意的表情,神色沉重的说道:“秋潭你读过书没有,借据有你这么写的吗?太差劲了!我看,还是我来念,你来写吧!”
秋潭不知是计,头如捣蒜,点头称是。
“欠条,本人武林盟主秋潭今欠魔教教主沈淮白银二十两,日后奉还,特立此据,以兹证明,欠债人武林盟主秋潭,乙亥年六月初四。”
沈淮念完,一脸狐狸假笑,挑眉看着秋潭握着笔,迟迟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