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刚刚去水边吹风,没料到,夜凉风冷把两个人吹得酒气都上了头,只好昏昏沉沉的跑回来。
翠花瞬间觉得自己好弱,不断抗争是为了活命,以为这便是最好的结果,可是在抗争的历程中,如果没有找到自己想要的人和信念,那这样活下去了,又有什么意义?
翠花抬头有些可怜巴巴的谴责自己,沈淮看着不禁觉得有些好笑,一记摸头杀之后,深情款款的说道:“没事,做人呐,最重要的是开心,你已经做的很好了!”
这话听起来没有什么用处,可是翠花还是有些安慰,眼前这个男人,本想借着他扭转剧情,让她这个路人甲活下来。
可是不知不觉中,翠花已经真的喜欢上了沈淮,一路吵吵闹闹的日子,翠花觉得自己乐在其中,如果真的要探究活下去的目标和信念,翠花想,应该就是让这样的日子无限延长下去吧。
四人笑也笑了,哭也哭了,精疲力尽之后,各自回房睡觉。
接下来的几天,四人终于恢复了成了昂扬斗志的小强,信心满满的开始每一天。
翠花最近晚上总是睡得不安稳,时常觉得翻身很困难,仿佛被什么东西挡住了。
又是夜半时分,翠花闭着眼假寐,强撑精神差点睡着之前,终于听到窗户嘎达一声,一个气息逼近了她的床边。
窸窸窣窣的衣料摩擦声响起,身边的床板微微下沉了一些,一双长臂便搭在了翠花的身上,长舒了一口气,没有了声响。
翠花胸口的心可是还砰砰跳的剧烈,在魔教的分舵里,有这个色胆跑进她的房间里的人,除了沈淮,没有别人了。
沈淮最近总是夜半偷偷溜进翠花房中,看着她安然睡着,他才能安下心。
翠花本想睁开眼,斥责这个登徒浪子,可是听到沈淮安然入睡的呼吸声,翠花心里有些不忍,索性任由他搂着,也沉沉睡去。
一连过了几日,沈淮都是这样偷偷摸摸的跑来翠花的房间,翠花终于有些按耐不住,赶紧自己像个能镇住梦魇的吉祥物一样,沈淮抱着她才能安然入睡。
终于在一天,沈淮偷偷俯身亲吻翠花额头的时候,翠花倏地睁开了铜铃般的大眼珠子,吓得沈淮差点后退摔下床。
翠花推着沈淮挨着的脑袋,看着他的眼睛,小声说道:“沈淮,你给我适可而止,刚开始我就是可怜可怜你,你倒好,睡上瘾了是吧!”
沈淮得知翠花早就知道自己夜半偷偷来她房间,一下无赖了起来,搂着翠花,干脆闭上眼,满不在乎的说道:“反正都睡了这么多次了,不差这一次,睡吧,很晚了!”
我擦,脸皮厚出了新高度!
翠花心中无限郁闷,这算什么,自己成了沈淮的安眠娃娃了吗?
可是沈淮放着那么多貌美如花的女人不去宠幸,偏偏夜夜跑来翠花房间,此事有蹊跷!
翠花突然问沈淮:“沈淮,你是不是喜欢上我了!”
猝不及防的问题让沈淮有些噎住了喉咙,没有说话,假装自己已经睡成了死猪。
感觉到沈淮的沉默,翠花心中顿时失落,囔囔自语般说道:“我对你来说只是反抗天命的工具吗?”
沈淮感到翠花的失望,语气中满是颓丧,心中有些心疼,没有再装睡,睁开眼睛,诚恳的看着翠花,摇头说道:“不,你不是我反抗天命的工具,你就是我真正的本心!”
翠花惊异的看着认真回答的沈淮,愣愣追问道:“你说的是真的吗?”
沈淮哑然失笑,缓缓说道:“比真金还真!”
翠花一下高兴了起来,伸手抱住了沈淮,兴奋的说道:“太好了,我终于不是单相思啦!沈淮,你终于被我攻略下来了!”
二人此刻才算互相吐露了心迹,心意相通。
被翠花抱得紧紧的沈淮,心中泛起一阵异样的感觉,有股冲动想要把翠花真正拥有。
沈淮的呼吸逐渐粗重,翠花察觉到了沈淮的异样,想要松开怀抱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翠花顿时有些紧张,咽了咽口水,低声说道:“沈淮,我现在要是不把你踹出去,明天我该不会被拉出去浸猪笼吧?”
沈淮一个翻身,窃笑着说道:“此处是魔教地盘,我们没那么多规矩,两情相悦,情之所至,喜欢干什么就干什么!”
说完,便是一个甜甜腻腻的长吻,翠花也不再拘谨,迎合向了沈淮。
更深露重,夜凉如水的夜晚,此时翠花的房里却是春意盎然。
虽然这两天翠花满面春风,眼冒桃心,但还是察觉到了白荷花的异样。
翠花以为白荷花的秋潭互相告白之后,她应该会积极向上,一直带上勇猛乐观的笑容。
已经好几次,翠花看到白荷花偷偷在角落里若有所思,只有在秋潭在场的时候,她才会临时换上笑颜。
这个情况可是非常不妙,可是白荷花这人聪慧敏感,不像翠花心直口快,什么事都能宣之于口,翠花担心自己过度干涉,反而适得其反。
好在白荷花在颓靡了几天之后,偷偷找到了翠花,忧心忡忡的问道:“翠花,我们是不是注定只能是洛月神所说的天命里,用来为她铺路的垫脚石?”
古人说的没错,向来都是能医者不能自医。
荷花在酒后言之凿凿的劝解秋潭,私底下却不断质疑自己的命运。
而翠花却刚好相反,虽然她表面上就是过一天算一天,心底却有着充足的底气,抱着不死不休的信念,百折不挠的扛下去。
荷花的担忧,翠花能够充分理解,她自己虽然成功从早死的结果中解救了出来,可是荷花的剧情还没有开始,一切都还没有定论。
可是现在的情势却不同乐观,沈淮和秋潭两人皆会被洛月神控制,几番努力,四人还是停留在原地挣扎。若是最终没有改变结局,秋潭和她,注定还是要成为炮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