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尔哥哥,你相信他说的那些事吗?”
洛凛趴在我的背上,我从树林里穿过的时候尽量低着身子免得有什么突然冒出来的树枝会划到她。
“相信,也不相信。”
送走了那个妖精之后,我和洛凛继续向着原定的计划向着西卡索城走去,这是洛凛坚持的,毕竟是答应下来了的事,当前还是当作是首要的事情去做。
当然不知道洛凛是出于什么样的心态。靠着“家里可能出了什么事”这样的顺当的理由,她要求了我能够帮她迅速处理掉西卡索城里的事情,然后赶紧回家。
毕竟就事情的实质上来说,妖精国内发生了事端这件事是毋庸置疑的,就算不是大王子,也可能是五六七八王子。
而且按照那个妖精临走之前的话。
“老臣似乎是被什么魔法操纵,连同那颗巨大的树木也是那个魔法的副产物。”
有什么研究出了本应该是禁忌的魔法,这十年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可不觉得仅仅是因为菲兹海默被封印这么简单的事情啊,倒不如说是菲兹海默被抓倒像是这一系列的事件反生的一种信号。
若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个“书库”难道也是安全的吗?不能这样断言,连带那样保持本质的妖精国都变成了一锅乱粥,其他的地方会变成什么样自然是不得而知的。
期望到了西卡索城不会遇上什么满城都是活死人这种事就好了。
“洛凛不相信。”
小祖宗抓紧了我的肩膀,把脑袋完全埋到了我的身上。
话说洛凛你难道不觉得难受吗?我背上可不知道沾了些什么东西,大概无论是血还是烂掉的组织都有不少呢。
“哥哥他们,都是好人,都很照顾洛凛,爸爸虽然很坏,但是对大家都很好。”
要是妖精国王听到这句话可能会气得吐血吧,虽然逻辑上可能有硬伤,但是一个一直被溺爱着,但是明确的知道自己不想就这么在长辈的光环下生活的孩子,过分宠爱自己的爸爸可能就是坏人吧。
“洛凛你爸爸可能是坏了一点,不过也可能是他不知道怎么做才能讨自己唯一的女儿开心呢。”
“赫尔哥哥,你的爸爸是什么样的人呢?”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于是停到了树林的中间,洛凛因为这突然的停顿抬起头来,看着我。
我的爸爸,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啊,是个爱好就是救死扶伤的医生,对待病人总是和颜悦色的其实是个很严厉的人呢,稍微做错一点事情就会被好好的训斥一顿。”
当我的父亲还是格雷医生的时候,大概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吧。
“赫尔哥哥的爸爸,一定是个很有趣的人吧。”
“为什么这么觉得呢?”
“因为赫尔哥哥很有趣啊。”
我看着洛凛,她大概只是单纯的知道有其父必有其子这样的原理吧。
大概是个很有趣的人吧,总是在作着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情,希望从一些莫名奇妙的东西里面找出能够更好的救治所有人的方法。
我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趣,既然洛凛这么说,就姑且当作自己还勉强算的上是有趣吧。
“对了,洛凛,我有一件事刚才就想问了。”
“嗯?什么事啊,赫尔哥哥。”
就在刚才我清楚的意识到了一件事,我看见那个妖精在接受我说出口的可能会真的危及到自己的生命的使命离开的时候,我认识到了。
妖精是会飞的,是长了翅膀的!
“你会飞为什么一直要用走的?”
要说一开始在人类的城镇,不张开翅膀飞行倒是没有问题,毕竟要是被什么可能仇视妖精或者,有什么特殊的收集爱好的人类看见了可不是什么好事。
同时在圣堂庇护的城市里表现出自己的怪异的本质,和挑衅没有什么区别。
据说就算是龙类和精灵在人类的城镇里为了息事宁人都是采取一般人类的行事方式。
好像也只有范海辛是飞扬跋扈的了。
可是到了野外为什么还要用走的啊!
“因为在家里的时候总是飞来飞去的,偶尔用脚走走路感觉也不一样的,比如说景色就很不一样的!”
洛凛扯了扯我的头发,说起话来好像是我问了一个很蠢的问题的样子。
其实我只是觉得,要是你要是能用飞的我们赶起路来能够快上不少。
“赫尔哥哥,你觉不觉的周围的树木好像不是很密了。”
洛凛已经能够在我身上把头抬起来不至于撞到密密麻麻去的树枝了。
也就是说总算是要走出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