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哈尔斯将已经探出身来,开始准备吟唱的泰尔一脚踢翻在地上,他没有用太多的力道,与其说是踢翻不如说是绊倒在地。
“你做什么泰尔?”
哈尔斯看着激动的恨不得将整个山川的距离都无视过去,直接加入到战斗里去的泰尔。
“难道看到那样的怪物,你都无动于衷吗?”
“什么叫无动于衷,就算是对付怪物也要知道分寸,那个家伙,是我们能应付的吗?”
可是泰尔不这么觉得,那个突然出现的战士,或者说是骑士,他挥舞的剑居然能将赫尔辛劈开,如果加上自己,说不定,说不定还有一战之力。
“你纵使是天上的居民,你终究是居民,你连一个正统的战士都不是,遇上那连天象说变就变得怪物,你能怎么办。”
泰尔咬着牙,哈尔斯抓着他的小腿,不断的发力,若不是泰尔知道哈尔斯手中还存有多多少少的分寸,可能会误以为自己会被那双手捏碎骨头来。
“那我们就看着那些人,死在那里,然后任由那怪物出去作乱?”
哈尔斯不说话,他终究是在等支援,可能永远不会来的支援,毕竟如果他猜的没有错,这荒芜的火山之外,隔着山川的每一处有人烟的地方,现在都是一片狼藉。
……
赫尔辛握了握手,龙爪扣紧自己的手心,然后刺穿了掌心。
他似乎为了那卓越的威力感到欣喜,将那面目全无的脸抬起来,没有眼眸的脑袋却像是在笑。
不知道从那里冒出的笑意,从那空洞的面庞里就是能让人察觉到没有好意的笑来。
已经没有机会了。
于千机和奥托两人都清楚,现在的自己,最多只是能够承受住那怪物一次冲击的肉盾罢了。
甚至两人加在一起都不一定能够抗住一击,看那怪物现在的模样,可说不准有没有心智。
赫尔辛张开手掌,开始缓缓地踏步,他在寻找一个机会,能够击破这两人同时还能对后面的人下手的机会。
可是他在挪出前两步之后就迟疑了。
因为于千机和奥托早就没有能力继续应付他了,于千机还能够顺着赫尔辛的走动,慢慢的挪动身子,可奥托,从血毒里夺回了性命,却还是被麻痹了全身。
躬身,赫尔辛抬起一只手来。
来了,会死的,是谁?
奥托看见于千机的身影被那一闪而过的翅膀遮住了,赫尔辛没有选择直接突破,他绕到了于千机的身后,将那准备好了正面迎接冲击的于千机敲飞出去,用手肘。
奥托不知道那力度有多大,只是连惨叫声都未曾听到。
根本来不及思考,奥托已经察觉到了死神的镰刀上的彼岸的味道。
听到的不是指爪划开风的声音,也不是翼翅扇动的声音。
声音在传播上总是敌不过光的。
“狼牙化作我的箭矢,龙骨锻造我的枪戟,取恶魔咒怨的光银,夺坠亡者之魂。”
光芒贯穿了赫尔辛的身躯,甚至是在最危险的时刻,那些枪戟和箭矢已经抵达了他的头顶的瞬间,那怪物已经掀起了自己的翼翅,妄图用那看起来只是装饰物的翅膀阻挡那落下的攻击。
那翼翅似乎不像看上去那般脆弱不堪,来势汹汹的暴雨般的攻击砸在翼翅上为赫尔辛赢得了侧身的机会。
可那终究只是一闪即逝的机会。
刚刚恢复了,或者说是觉醒了心神的赫尔辛,没来得及将所有的攻击都避开。
箭矢贯穿了他的四肢,枪戟将他钉在了大地上。
可是攻击的终结并不是最后落下的那根穿透了他的脊背,贯穿了他的胸膛,将他以倾斜的姿势死死的钉在了地面上的枪戟。
白袍的少年已经飞身到了赫尔辛的面前,腿部横扫,那亮起光芒的小腿重击在那头颅上。
赫尔辛的脑袋诡异的转动了几圈,最后歪踏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因为没有特殊的能够用来区分正反的标识,奥托难以分辨。
“只会看着自己像狩猎的目标发起攻击,你还真是落得连野兽都不如了。”
崎用手拨弄了一下自己的长袍,长袍掀起的分吹开了他脚下躺着的那不知道是什么的残骸。
“好在你是这样的模样,如果,你变得像你父亲一样,那可就难办了。”
赫尔辛的全身抽动着,准确的说是被箭矢和枪戟分隔开的身体的每一个部分都做着独立的动作,想要挣脱那些束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