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的血迹是你留下的吧?
“对,那是我刻意留下的。”
双方达成了一致,领队在几名文员的劝说下,有些不情愿的将刚才的失败当做是一场训练用的友谊赛。
他虽然对奥托轻易击败自己的手下还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感到十分不满,但是以多对少而且是向受伤者刀剑相向。赢了自然不光彩,输了更是不光彩到丢人。
不知道哪来的信心,他觉得自己能赢过这时的奥托。并不对展现了压倒性实力的奥托服气,说话的时候也刻意的留有一些刁难。总是怀疑奥托说的话有假。
虽然本来奥托也没准备说什么大实话,该搪塞的时候就搪塞过去,比如血迹的事,要是告诉了他自己是迫不得已才对自己下手,这个人可能就要怀疑自己是不是和魔王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关系。
奥托自己也是这么觉得的,怎么说,奥托甚至怀疑自己已经被魔王洗脑了。
“方便后续来的部队追上我。”奥托此时的心情再次表现出了与之前的出入,连说谎的时候都没有任何的不安,当编造谎言的时候自然而然的觉得天衣无缝也不害怕被识破。
领队挑了挑眉毛。
征用了当地护卫队的一间他们嘴里保卫措施最完备的会议室,领队将信将疑的依旧安排了两个人负责警戒。
是奥托提出的坦诚想见,算是胜利者对被打败的人一点小小要求。奥托需要保持警惕,可能这些人里隐藏着高位阶的人在扮猪吃虎。他也要细细体味这些人微妙的面部表情,这是交流情报的必要手段。
显然是奥托过于警惕了,硬要说超乎奥托意料的,那个单独的袭击者是个女孩,时不时的皱着眉头瞪自己一下。
“是我下手太重了吗?”奥托这么想着,可能是对于女孩来说那几下是太重了。
“奥托先生,你率先到达这里,留下了痕迹,然后一无所获,还给我们引导了错误的方向,你说……”
这是相对搜索队来说十分中肯的话,每一句都合情合理。
出于私底下的原因,奥托并不想把洛凛的事抖落出来,只有自己率先找到那个女孩才能解开自己身上的迷题,这是奥托现在最关心的事。
如果没有洛凛这一至关重要的线索,这个故事就显得很奇怪,漏洞百出。奥托能提供的信息只有魔王受了伤,而且向这个地方逃窜了。
连这这件事都是没有依据的,谁得出的结论是魔王一定到达了这里,小镇没有发生任何变化,骑士们觉得魔王所到之处定当寸草不生。
“并不是一无所获!”奥托出言打断了准备挖苦自己的领队,后者略有挑逗的看着奥托。
其他人倒是什么意见都没有发表,有几个人还明显的表达了对领队如此刁难一个人的不满。
“那还请你说说,这收获是什么?”
收获,奥托有些后悔了,这句话是自己单纯为了立刻在言语上发动反击,随机应变说出来的,也许自己应该说“并不想把你们引导这里来。”之类的话,把包袱扔一部分到这个狂妄的队长身上。
等等,和魔王有关的收获,一个人影出现在奥托的脑海里,即使不拖出洛凛的事,也能把故事穿起来。
“我在这里遇到了魔王的亲信,双枪使,赫尔辛·范海辛。”
还是没有证据的话,就奥托来说,这句话空口说出来没有任何意义,要是领队再叫嚷着说出质疑的话,奥托是不可能反驳的,怎么反驳?可是完完全全输在了那个人手上。
至少要把故事讲到圆满,说不定编造扭曲的故事的过程中就会有有用的东西出现在脑海里。这是谁教给自己的?无论发生什么会让眼前的自己苦恼的事,就说着“船到桥头自然直。”
“他在酒店里冒充普通的酒保,我在后院和他发生了战斗,我输了。”奥托摊了摊手,将自己失败的过程说出来实在有些难为情。
骑士们面面相觑,他们也只是知道有这么一个敌人,可是他有那么强吗?从前就从事征讨魔王的骑士并没有说出有关这个人的情报来。
有个人的变化引起了奥托的注意,当他念出赫尔辛的时候,那个突击手眼睛里传出肉体没有表现出来的寒颤,之后她也没有注意到奥托对她的关注,眼神飘忽不定。
奥托意识到了,这个女孩,和赫尔辛存在某种关联。并非是像听到魔王的名字一样的恐惧,暂且放下不提了,魔王和他随从的足迹遍布全世界,有留下什么样的因果也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