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可以去经常光顾酒吧的那些人那里询问情报。”奥托想起来了,那个人的特征虽然不太明显,但是既然连骑士队伍里都有人会对这个名字产生反应,他在这里潜伏如此久的时间,那些顾客一定会有印象。
赫尔辛并不是寻常的名字,在那个人的故土,这个词来自地狱的歌曲。
在大多数的人信奉神明的当下,这类明显带有禁忌的名字早就不复存在了。到底是何种的人才会留有那样的名字呢,如同刻意把自己的名字附上属于恶魔的诅咒一般。单纯的想与神为敌吗?
“而我们没有丝毫可以耽误的时间了!”奥托从会议室的桌子上抽身而起,“据我所知,那人在打倒我后已经夺路而逃。再这样商讨下去,我们就要跟丢最后的线索了。”
奥托要赌一把,现在他们没有其它的去处,就这样回去报告的话,定然是会被那些老古董责骂的,奥托猜测这些人在发现自己血迹的时候就已经派遣专门的传令兵回去报告了。
他们定然是觉得自己胜券在握,能够不负众望的找到魔王的线索。但现在,他们只找到了奥托,本就是独自出击违反了规定的奥托,定然是不会被轻易放过的。而搜寻队的人,被抓去问罪也是不可逆的。
奥托赌赢了,领队的面部肌肉发出一阵不正常的抽搐,奥托看出他咬牙切齿的权衡利弊后选择了向奥托妥协了。
奥托对领队不自然的表情感到恶心,他原本也算是每天都有在打理各式各样的人事。又是与之前的情感产生的明显抵触。
每次出现这样的抵触,首先出现的是对现在而言正常的感受,然后记忆里又出现了过往的情绪,双方会在互相确认后产生冲突,冲突只存在供奥托确认的那一次电流感,之前的情绪就被抹去了。
有人在操纵奥托的大脑,有那么几次奥托觉得是不是魔王控制了自己的心灵捏造了正在发生的事。这类似天方夜谭的感受立马就会被真切的肉体感受否定。
嘛,也是,要是自己只是被困在囚笼里的小白鼠的话,那也太过可怕了。
“马上上马,前去追赶魔王的下属!”领队推门而出,在明明可以轻声说话就让所有人听到的地方,大声喊到。这是一种再低级不过的示威,向奥托宣誓主权。整个队伍还是要听从他的差遣。
奥托也并不打算号令这些人,确认过赫尔的战力后,细细回想,自己暴露了那么多凭他的实力能造成死亡的破绽,赫尔都没有动手,必定还是有所保留,对上这样的敌人,乌合之众是没有用的。
一桶水扑灭不了的火焰,你再倒进去一捧沙也是无济于事。
奥托只是担心这么喜欢勾心斗角的领队,面对这样的机会会做出鲁莽的指挥,那时候的赫尔明显是不想惹出麻烦,出了城去哪里都大可去的,要是惹怒了他,说不定会灭队。
无论假装的如何包含善意,他始终背负着和魔王一样的污点。
“那个,奥托先生。”当奥托斜依着门柱看着领队气势汹汹的离开的时候,那名突击手凑了过来。
真的是个充满英气的姑娘,和那些部队里的其他女性不同,并不是战斗和训咧得出的铁一样的气质,这女孩给人的感觉更趋向于乌云散去后率先冲出来的阳光。
那应该是阳光里最调皮而勇敢的一束,你看见它是会先由于身体的本能率先闭上眼睛或移开视线,而后你才开始注意它的美丽,“真好看。”你会得出如此的结论,因为那光穿出了阴霾,干净利落的向你展示阳光本来的面目,嗯,那就是如此清澈的光。
可现在她展现出了和英气截然相反的一面,她像绝大多数女孩一样扭捏着,两只手找不到可以抓的东西于是相互挤兑,有些话明明在嘴边就要说出口,却迟迟没法从牙齿和嘴唇的缝隙里钻出来。
“莫不是喜欢上我了。”奥托摸了摸下巴,想想刚才自己战斗的时候颇具骑士风范,可能还有点帅。
“你说的那个赫尔辛,身边有一个小姑娘吗?”
在反复告诉自己,她不可能知道那个小女孩后,奥托盯着这个突击手。无论奥托知道的是什么,他决定顺着那女孩的眼神回答她。
“并没有,我不觉得那样凶恶的人会和小姑娘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