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很难受啊,应该以你的身体为先,那种东西什么时候我都能收拾的。”
那种异变无论时间长短无非就是一梭子子弹变成两梭子罢了。
“我不是因为那个地灵难受的,赫尔哥哥你先追上去。”
翠绿色的眸子被眼泪构成的薄膜覆盖了,看样子我要是胆敢再啰嗦两句她就会用眼泪珠子淹死我。
于是我大跨步追了上去,那医生只是小步走在路上。
“那你是哪里不舒服?昨天吃的晚饭我没热透?”
洛凛看起来是要笑的,眼睛跳了一下把准备好的眼泪挤出来几颗,但是迅速摆出了对我开玩笑的不屑来,十分严厉的说“当然不是。”
“看到那个人了,就感觉有什么东西要从胸口跑出来,血管一涨一涨的好疼还好热。”
不是吧,看一眼就这样了?情窦初开?
本来打算这么调侃的,但是小祖宗雪花一样的脸色显然禁不住这种玩笑话,那到底是什么原因,这种感觉。
就像我以前看见猎物的时候一样,本能直接越级掌控身体渴望厮杀。
可是洛凛一个妖精怎么会有这种感觉呢?说不定妖精作为自然之灵有嫉恶如仇这种属性吧。
我猜测可能接近了一点后,压低了脚步,避免声势太大吓走了那个医生。
可是下一个转角我却失去了敌人的踪影,简直就是耻辱,从业以来第一次跟丢敌人。
我站在巷道里突然心里升起一丝不安,我顺着那人的足迹被从大道引到了小巷子里,虽然那个地灵可能也是为了避人耳目才选择走小路的,毕竟他的样子只要被有心人看到就会看出端倪。
“洛凛,你说他撑不住了又是怎么回事?”
“那个人在拼命的抵挡侵蚀,好可怜。”
所以才压制了自己的气息吗?
“轰!”
我们正站在一个堆满了类似箩筐的竹子制品的巷道里,一旁是青石垒成的砖墙,另一边是堆积的货物,那声响绝对是有什么东西撞开了石墙。
心里叫着不好,怨恨自己松懈了。来不及做太多的反应,转身把洛凛护在胸口,用后背去迎接敌人。
那是一把很快却小巧的刀,它的刀身没有造成多深的伤口,却在我的背上撕开了一长条的伤口。
剧痛让我几乎咬碎了自己的牙齿,火焰的灼烧痛感和撕裂感在我后背窜出来。
我踉跄的前行了几步,作势要反击,枪刚被拔出来,手上就挨了结结实实的一刀,那一刀划开了我的虎口迫使我松开了枪。
接连遭受的打击让血液迅速加热沸腾,可是我不能任由它们暴走,要是让洛凛瞧见还不知道小祖宗以后会害怕成什么样子。
我控制自己背朝地面倒去,这样可以给我争取到起码放洛凛跑掉的时间,我用没受伤的手把洛凛向墙外抛去。
我也看见那人,和我一样红石蒜一样的双眼,他的毛发像触手一样伸出在头顶做不规则的浮动,全身除权双脚站立这种特征还像人以外,已经变成了了一头真正血红色狼。
那毛发就像被新鲜的血泡过一样,用手挤就会滴出血来。
可笑的是伤我的居然是狼爪里握着的手术刀。
应该是疼痛让保持人类力量的我失去了判断,我比自己预料的更早的摔在地上,力气不够洛凛也只是被扔到了离我稍远的地方。
靠,可能这要交代了,虽然我知道自己死不掉。
洛凛应该吓傻了吧,因为头直接撞在石板上,我的动作停顿了一下,已经来不及在拔枪的同时去看她了。
地灵的速度远远超过我的想象,他一刀挥砍到我的枪身上,我原本以为起码要被我打上一枪才会反击了。
可惜了,那刀在金属的撞击声中应声而断。随后枪柄上冒出火焰燃烧一样的纹路,龙岩矿被我注入的魔力引动。因为控制不住力道这一枪下去你会不会炸飞我可就不管了啊!
出力百分之四十。
枪响的同时我看间被烧的通红的子弹旋转着飞出了枪管,地灵马上做出了反应。
比子弹还要快,狼牙咬住了子弹。
傻了吧,那子弹是会爆炸的。
可是狼牙上溢出了毒液一样的东西,金属制的子弹被以不起眼的方式溶解了,还来不及在收到冲击时爆炸。
这哪是在控制自己啊,这完全是变成战斗机器了好吧,我只见过剑劈子弹和手抓子弹啊,吃子弹是什么玩意!
地灵迅速向着我的脑袋冲了过来,左手的修复还没有完成,我能做的也只是支撑起身体的同时把右手送上去,一边祈求他不会把我的手咬断。
话说我只能向魔王祈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