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任副冕这时候对于刘家的感觉很复杂。
一个是因为刘嫣然,他的心里总是感觉对不起刘嫣然,上次伤了刘嫣然的心,他就很遗憾,总想着一定要为刘嫣然做点什么。
他又很憎恶那个唐浅,若不是唐浅的原因,他只怕现在不会对刘嫣然有那么深刻的遗憾。
可是听身边的伙计说,那个是时候唐浅就是从刘家后院的巷子消失不见的。
这刘家不搜不行,他不甘心。
可是一会要搜的时候,肯定又会看见刘嫣然。
哎。
这样心里纠结了一会,半柱香的时候到了。
任副冕立马领着一群人进去搜捕了。
这一次任副冕没有兵分几路 ,而是直接领着所有的士兵一路浩浩荡荡的去了刘家的个个院子。
任副冕首先来到刘玉冉的畅和园, 然后对身边的侍卫道:“这是刘家女眷的宅子,你们跟着我一起的只需要五个人就行了。”
这五个人之中,还有一个上了年纪的嬷嬷。
这嬷嬷一看,眼神精光闪烁,分明就是不好招惹的样子。
不得不说,任副冕为了找到那个叫做唐浅的仇人,还真的是花费了不少的力气。
这一会嬷嬷可以去地毯式的去搜索女子的闺房,而他只需要看看这刘家所有的人了。
任副冕带着士兵进去的时候, 只见刘玉冉带着一众丫鬟齐齐的站在院子里面。
这是方娇娇的交代。
女眷一律在院子里面站着,这可是皇命,谁敢违抗。
任副冕的眼神从刘玉冉等人的脸上划过去,未见一个人有丝毫的异常。
不过这次,任副冕的心细致了很多,他一边在看刘玉冉身边是否有唐浅的时候,他还在回忆着之前看见唐浅的那个气度和背影。
现在边境有人易容术,所以不能仅仅从五官辨别出来是不是他要找的那个人。
任副冕看了一会,感受了一会,这些人之中都未曾有他熟悉的感觉。
这时候那嬷嬷也从房间里面出来。
嬷嬷对任副冕摇摇头道:“大人,未曾发现任何异常,房间里面空空如也。”
任副冕道:“既然没有,那么我们去下一个院子吧。”
为何避免在这里面的人有所变动,所以任副冕还安排了一个侍卫在这里看着,千万不能让搜索期间,这里有人出去。
不过刘玉冉是一个喜欢凑热闹的,这搜捕唐浅的热闹,更是引起的她的兴趣。
好在她也是刘家的主子,出门的时候又跟着任副冕侍卫的后面 ,所以任副冕倒也没有其他的话说。
这去的第二个院子就是方娇娇的碧幽厅。
这院子任副冕也未曾找到有何不同的地方。
后来依次是刘玉霜的院子,还有云姨娘,刘肃。
刘浩,郑姨娘,宋姨娘,还有曹姨娘的院子,大大小小的院子,主次的院子都给搜索了一遍。
云姨娘也是一个喜欢看热闹的,最近天气比较热,云姨娘甚少出门。
她现在也知道刘爵的眼里只有方娇娇一个人,若是经常走出院子,看见刘爵和方娇娇秀恩爱,想必云姨娘会心塞无比。
云姨娘跟着刘玉冉走在一起,这一边走一边对刘玉冉问道:三小姐,你说说看,进来到已经搜捕了这么久,啥都没有搜索到,依照我看,我们这刘家哪里会有传说中的那个叫做唐浅的女子。”
刘玉冉也顺着云姨娘的口气道:“姨娘说的是,我也绝的肯定搜捕不到,当初我在言鹿斋的时候见过那个叫做唐浅的女子,每一样都是魁首,难道说这样的女子会隐藏在我家,打死我,我都不信。”
一边说话时候,一边来到了香风院的院子外面。
刘玉冉立马对任副冕道:“大人,这院子是给我们刘家请来的佛女住的,这佛女一天到晚都宅在家里,从未出门,我看这院子搜不搜都一样的。”
说完这话,刘玉冉咦了一声,道:“大人是不是错过了一个院子,我大姐的橘红院大人还未去看过呢。”
任副冕刚才一边搜索的时候,一边想着一个问题,就是一会该怎么面对刘嫣然。
可是想了很久也没有想清楚这该如何是好。
后来索性不去了。
反正刘嫣然的身边肯定不会有什么唐浅的。
毕竟刘嫣然对唐浅的恨是不共戴天的。
如此想了一会,任副冕对刘玉冉道:“你觉得你大姐和唐浅不共戴天,她的院子还用搜索?”
刘玉冉一想也是,所谓并未多问什么。
开始进去香风院了。
香风院,任副冕看着头上几个俊秀的字。
云姨娘西着嗓子道:“这院子原来是二小姐的院子,只可惜二小姐命不好,去的早,去了之后又不肯离开这里,所以这院子邪门的很,现在这院子住的正是从天文寺请回来的镇宅之女,这就是一个姑子住的地方,而且还是脸上有疤痕的小姑子。”
云姨娘很想在外人面前表现自己,因此说出这么一番话。
任副冕道:“所以,这里的姑是戴着面巾的。”
云姨娘故作同情道:“上次大小姐看过这佛女的脸,现在还不肯出来走,可见这心理阴影有多重。”
任副冕不在多语,进门的时候便看见四个女子站在院子里面。
三个丫鬟和一个佛女。
刘浅荭此时的脸上戴着面巾,她静静的站在那里,身体看起来比较虚弱,应该还在生病的过程中。
不过,即便这姑子这般打扮,还是给人留下一种特别的感觉,那就是,让任副冕觉得,肯定不是第一次看见着女子。
任副冕盯着刘浅荭,他自己也不知道盯了多久。
最后任副冕走近刘浅荭的满前,道:“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刘浅荭很淡然,淡然的有点可怕,道:“众人云云,冥冥之中自有缘分,若是大人所在哪里见过贫尼,那就是见过贫尼,贫尼也觉得大人十分面善。”
奇怪,这佛女看样子才十四五岁,可是说话的气度还是十分不凡的。
这气度竟然 和言鹿斋比赛的唐浅有点不谋而合。
可是又给人截然相反的感觉。
他任副冕的道行不高,倒也看不出个具体的所以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