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嬷嬷从房间里面走出来,对任副冕道:“大人,这房间倒是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之人的藏匿,但是却看见女儿家用的胭脂水粉,还有绸缎锦衣。”
闻言,任副冕对刘浅荭笑道:“想不到这刘家请回来的佛女,也是一个私动凡心的女子。”
任副冕这下笑容里面含着满满的讽刺,若是刘浅荭听不懂,那就是太傻了。
刘浅荭倒也不急不躁。
这时候身边的柳枝道:“大人不要误会大师,这胭脂水粉都都是我们几个丫鬟的,这倒也和大师无关的紧。”
任副冕又看看几个丫鬟,几个丫鬟的身上确实施了厚厚一层妆容。
任副冕这才道:“看来你们周主仆之间的关系还真的好,这胭脂水粉的都能在一起共用。”
因为几个丫鬟用的胭脂水粉,颜色气味还有质地都是一样的。
刘浅荭和几个丫鬟没再说话。
任副冕现在也十分安静的站在这院子,这种感觉很奇怪,连任副冕都说不上是为了什么。
他总觉得自己好像在这院子站的越久,观察的越深刻,就会得到什么答案一样。
任副冕的眼神清淡无比的扫在刘浅荭的脸上,刘浅荭现在虽然戴着面巾,但是那双眼璀璨的宛如天上的星辰。
又幽深的宛如山涧雾霾后面的远山。
好生奇怪的女子,好生奇怪的感觉。
任副冕对刘浅荭道:“这位姑娘,能否把面巾摘下来给我看看?”
刘玉冉登时嫌弃的看着刘浅荭对任副冕,道:“大人,你还是不要看这张脸,只怕看了之后会做噩梦的,我的大姐就是因为上次胸言鹿斋回家之后,看了这张脸, 所以所以现在还在做噩梦,大人还是不要看的好。”
刘浅荭也道:“贫尼这张脸还是不要看为妙, 只怕看了之后大人以后也会做噩梦。”
云姨娘也尖细着嗓子,道:“大师这脸面我可是没有看过,我倒是期待的很呢。”
云姨娘在众多姨娘中,算是比较妖娆的一个,看起来还带着小鸟依人的感觉。
可是云姨娘的胆子却比较大,尤其在这些偏颇的事件上面,她向来都是比较起哄的。
刘玉冉说刘浅荭的脸看了之后会是一个噩梦。
云姨娘说也很想看看刘浅荭的脸。
这刘家一家人还是有点意思的。
可是不到关头,刘浅荭岂是那么被人拿捏的。
刘浅荭平淡之中带着一丝坚持,道:“贫尼的脸确实不能被外人随意的看,若是折煞了外人的福寿,这可就是贫尼的错误了。”
好生新颖的说法,这脸被人看了,还能折了人家的福寿?
任副冕的兴致顿时就来了。
他今天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想着一定要看见这佛女的脸。
他总想着从这个女子的脸上会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不就是一张不好看的脸吗?
他一个男子怕什么,他可不怕,曾经好看见过腐烂的脸,和那种畸形的脸。
任副冕倒也不是很着急,他今天对待刘家所有的人态度都比较恭敬那耐心。
对待刘浅荭的时候他也是一样的。
任副冕对刘浅荭道:“大师莫要推脱,最近这京城搜人搜捕的比较紧迫,我还是要在仔细的搜索才是,这是皇命在身,我不得不从。”
搬出皇命这样的词,有哪个人敢违拗。
刘浅荭还是坚持道:“参军大人有皇命在身,自当仔细的搜不就是了。可是贫尼这个院子,实在是没有参军想要搜捕的人,参军大人只怕是找错了地方吧。”
任副冕坦然一笑,这笑容里面夹杂着精分深沉的意思。
他对刘浅荭道:“大师说的也是,我就是害怕找错了地方, 所以今天才会这密集的搜捕,我这是没有办法,还请大师给通融一下,若是耽搁了搜捕的进程,只怕会上封怪罪下来,只怕也没有我的好果子吃。”
刘浅荭越是不愿意,任副冕就是越起了疑惑之心。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是绝的只要刘浅荭把面罩揭开,他就能从刘浅荭的脸上看出个所以然来。
刘浅荭大概知道她不给任副冕看脸,大概已经是成功引起了任副冕的兴趣。
当然,刘浅荭也知道今天不论如何,她都会给任副冕怀疑的。
毕竟她用唐浅的身份去参加过言鹿斋的活动。
任副冕恨她入骨,自然也不是傻的。
刘浅荭语气倒还算得上平静,但是平静之中有几分无奈,道:“参军大人,我的脸自幼被毁,现在能给人少看一眼,都是积德行善的事情,还望大人不要坚持的好,毕竟贫尼的脸真的不能给人看,之前夫人看见过,大姐也看见过,都几乎被贫尼的脸吓到了。贫尼不想干这些惊扰人的事,还希望大人多多的体恤才是。”
任副冕也不生气,他知道刘家的夫人还是很看重这个佛女的。
所以任副冕说话的时候,总是多了几分难得的耐心。
任副冕道:“大师莫要这么说,毕竟女子的脸毁灭想必大师的心里也很难受的,我有幸结交了一些江湖的朋友,也曾听说过有那个几个有本事的人,能把毁灭的脸给看好的,不如大师给在下看看大师的脸面,说不定在下有办法请人帮大师,试问一下,这世界上哪里会有不爱美的女子呢?”
任副冕这话说的很诚恳,没有丝毫的扭捏和做做之意。
连刘玉冉听了之后,都对刘浅荭道:“这位大人说的对,不如大师该他看看脸,毕竟隔着一定的距离,算不得不敬,我们梁国的民风还算是比较开放,对于大师的名声叶不会有什么折损的。”
这个刘玉冉真的是胡乱说话,不嫌事大的人。
刘浅荭还算是比较镇定道:“任参军大人和刘三小姐说的都对,只是贫尼的心里向来自卑的很,这脸被毁成这样子,之前父母双亲给找很多人看过,都说是大罗神仙都难以恢复原貌,所以贫尼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想着索性毁了就毁了吧,大不了以后戴着面罩过一辈子。只是可惜的是,人算不如天算,这张脸硬是被人窥见过好几次,这也就罢了,可最后还是吓到了人,阿弥陀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