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浅荭灿然一笑,从容的把脸上的面罩给摘了下来,露出里面一个丑恶无比的疤痕。
紧接着,刘浅荭又把脸上的疤痕给去掉,露出里面一张莹润无比的少女脸。
刘浅荭温和一笑, 道:“确实是缘分,我也不清楚我为何和春娇姑娘这么有缘分,这是一个很奇妙的东西。”
春娇看着刘浅荭的脸,看了一会,忽然道:“你刚才和刘夫人说的话我都听见了,刘二小姐,你以后只怕再也不能戴着面巾出门了。”
其实昨晚上的事情比较着急, 但是刘浅荭没有想到那么多,她只管把春娇救出来, 想不到那几个混混手中的银票出卖了她。
那些银票都是她从言鹿斋押注给自己赢回来的。
想到这个样子不能出去,刘浅荭的神色有点暗沉。
不过刘浅荭还是一个十分有信心的。
她无所谓的一笑,道:“现在不光是戴着面巾这个身份出不去了,就连我这张脸都得隐藏在了云大师的身份之下,否的我这样子出去,别人一定会以为我是唐浅。”
戴上面罩,她是唐浅。
可是解开面罩,她的这张脸还是唐浅。
好似不管怎么样都不能出去了,起码暂时不能出去。
春娇感慨道:“若不是因为我,你也不会暴露了自己的身份。”
刘浅荭笑道:“无妨,谁让我们之间有这个缘分?”
春娇伸出手按在刘浅荭的手上,忽然道:“我有一个法子,可以帮助刘小姐不会被任何人看出端倪。”
刘浅荭的眼神一亮, 顿时惊愕的问道:“你有一个法子?什么法子?”
………。
碧幽厅,刘嫣然本来还算是比较平静的神情。
她穿着一身雾里看花的纹纱长裙,里里外外有两层,里面一层被刺绣了不少的芍药花,外面有一层细细的薄纱。
薄纱罩住里面的纹绣,看起来就像是雾里看花的感觉。
好一个清丽如仙的娇弱美人。
这美人坐在椅子上,姿态十分自然。
可是听闻方娇娇的话之后,刘嫣然的神色渐变,变化的扭曲了起来,变化的好似有点让人不不敢相信。
刘嫣然问道:“娘亲,你刚才说的什么,你再把那件事给我说一遍,女儿不懂,为何你说那个唐浅她是冤魂索命?”
知道刘嫣然的性子, 此时的方娇娇只觉得十分的无奈。
方娇娇叹了一口气继续道:“正是,这是我刚才派人回去打探出来的结果,金家班被烧坏,有人听过银票得知唐浅是一个戴着面罩的神秘女子,然后为娘派出去的人回来之后,也告诉为娘, 唐家之所以落败,多多少也和那个神秘的女子有点关系,这些事情的都是真的,不是假的。你要相信我。”
刘嫣然的神情十分扭曲道:“娘亲,我相信你,我相信你 ,我相信唐浅是一个邪祟的东西,可是我就是恨她,不管她是人还是鬼,我都恨,我恨不得让她堕入十八层地狱,这个世界上,她和那个死去的刘浅荭便是我最厌恶的人,可是皇上仙现在下令,要让父亲把那个邪祟的东西找到,娘亲都说了,那是冤魂索命,怎么可能找得到,那是找不到的存在。”
刘嫣然说的没错,刘爵找的人就是不复存在的,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所谓的唐浅。
这是假的。
闻言,方娇娇的神色一怔 ,但是只怔了一会便对刘嫣然道:“你说的很对,但是这样的事情你的父亲会想办法的,他在朝为官这么多年,他断然知道自己该怎么办的。”
对于这一点,刘嫣然和方娇娇都是很能确定的。
如此一想,方娇娇的心里倒是平静了很多。
燕京。
若说最近什么样的事情最让大家愿意聚在一起交头接耳的议论。
那必然是唐家的事。
唐家的事在任何时候都好似被大家自动聚在一起谈论的。
二房联合三房和唐云的夫君在一起勾结,陷害了唐家的大房一家三口。
事情的框架就是这样子 ,倒是其中的内容很多。
这些内容多的好似有无数个版本一样,每一个人或多或少都能加一点自己的理解。
但是不管这些传言怎么说。
可是唐家二房和三房害死了唐家大房,这是铁板钉钉的事实。
也就是这样的事实,所以现在大家都在谈论唐家人的下场。
此时清苑别居里面就聚集了很多人,这个地方的人和其他茶肆酒坊的人不一样。
这个地方的人更加的文雅,当然说话也更容易一针见血。
今天这个清苑别居的一众人聚集在一起正在说唐家人的归宿。
一个三是出头的男子叹了一口气, 哎:“现在的燕京比不上原来的燕京。”说完之后这个男子还举起酒杯喝了一杯酒,好似心里真的有点感慨,有点难受一样。
另外一个二十出头的男子笑道:“张兄,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们刚刚不是在说唐家的事情吗?你怎么又扯到了现在的燕京?好吧,既然你说现在的燕京比不上原来的燕京,但是你要把话说清楚, 现在的燕京为何比不上原来的燕京?难道说现在的燕京还退不了不成?”
三十出头男子大声一笑,顿时道:“不是现在的燕京退步了,是现在的燕京没有原来的美人了。”
哦,原来他说的是美人啊。
这个地方本来就有很多的男子,大家听到美人两个字,下意识的便瞅着那个三十出头的男子,显然是很期待那个男子一口气把话说完。
三十出头的男子看见所有的眼神都聚集在自己的脸上,颇有一点得意之色。
男子作为一个焦点, 顿时眉飞色舞道:“现在的燕京的美人,折了一个唐家二小姐,还有一个刘家大小姐,刘家大小姐虽然没有折损,但是言鹿斋那桩事,刘家大小姐已经够丢人现眼的了,所以我说现在的美人不如之前的那些美人,在几年前,唐家大小姐那样风华潇洒的女子,再也没有了。”
这个三十出头的男子说的对,也说到了大家的心声里面。
若不是被人说出来,也不会觉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