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被人说出来,这么仔细的一想,好似也确实是这个道理。
于是有人附和道:“你说的对,若不是你说出来我还不这么觉得,可是被你这么一说出来,我倒是觉得你说的很有道理,就是这样子的,唐家二小姐原来也还有一个名声,可是刘家答大小姐的名头大啊,啧啧,可是这么大的名头又如何,还比不上那个唐浅姑娘。”
不过说起唐浅,现在好像是一个忌讳了, 于是说出唐浅名字的那个男子,顿时变得有点惶恐起来。
不过他说的也确实事实。
想起那个言鹿斋的女子,大家现在恍然大悟了起来。
对啊,唐浅的样子和名头好似昙花一现,现在所谓的世家小姐,也有很多貌美如花的,但是好像失去了唐浅的那一分神采。
于是大家开始出奇的沉默,沉默了一会大家又继续感叹。
这时候有人弱弱的问道:“你们说说看,想那样的女子以后还会有吗?”
于是有人轻声的附和的道:“不知道,这都是多久以后的事情了,不是我们想有就能有的,我们且期待便是了。”
这些风流的清苑别居,里面的形形色色的男子,要么就是书生和雅士,要么就是一些高门府邸的公子哥,一般从这里能直接得知京城哪些女子的名头比较响。
也是通过这些地方,流传出京城某些女子的名气如何的。
在京城刑部。
张陈忠看了多日的案件,看的现在都头大如斗。
当然,张陈忠看的是唐家的案件。
既然皇上对唐沥的案子格外的重视,那么他也用尽全力的在理解其中的方方面面。
说实话,张陈忠这样的人算不得什么好人,但也算不得什么坏人。
起码,这个人和唐家是没有什么恩怨的。
便是这样一个好似置身之外的人,看了这些案件他也是啧啧惊叹了好久。
张陈忠的身边有一个管事的师爷,也和张陈忠之间有点亲戚关系的。
张陈忠指着桌面上的案件对身边的张师爷问道:“师爷是怎么看待唐家的事情的?”
张师爷毕恭毕敬道:“案子现在已经审理了,皇上的圣旨也已经下了,难道大人还在关心什么事?”
张陈忠感慨一声道:“说实话,我和唐家并没有很大的恩怨,作为一个局外人,我觉得唐家的二房和三房的人确实卑鄙的很。”
连张陈忠都看不下去了, 可见唐元庆和唐元丰有多么的卑鄙,他么所做的事情究竟的有何人神共愤。
张师爷急忙点点头道:“我也这样觉得,他们做的事情真的是猪狗不如。”
张陈忠道:“皇上的旨意是要把唐元庆二人好好的折磨死,把唐露给浸猪笼,把沈嘉彦给五马分尸,这下子倒是好了,相国大人的仇恨要报了,想必他在天之灵也得安息了吧。”
张师爷有点不适应, 自家的主子不是那么在乎人命的人。
怎么现在反倒是感慨唐沥起来了?
不待张师爷问话,张陈忠继续道:“不是我感慨的那么多,实在是我想不通为何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我家里也有几个兄弟,我的后宅也有一匹女眷。”
哦,原来如此。
原来是因为他张陈忠家里也有兄弟,原来因为他张陈忠的后宅也有不少的女眷。
所以他才会产生这个想法,这便是影响,他受了唐沥之事的影响。
刑部有一处十分低矮的建筑。
这个建筑 被监视的格外的严密,即便在光天化日之下,都能给人不见天日的感觉。
这里昏昏沉沉,光线很难的穿透进来。
这里面黑沉沉的,里面点满了烟熏火燎的火把。
这里阴暗潮湿,是所有人的噩梦。
但是这个噩梦一般的地方 ,现在却关押了不少的人。
唐元庆好唐元丰所在的监狱比较临近 ,为防止这个二人凑在一起做出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居然这样提防着。
这倒是有点严重了。
这是唐元庆兄弟两个在这监狱的第五天,虽然才短短的五天时间, 可是对于他们来说,好似过了一年。
因为当初皇上的圣旨便是,每天要给他们二人残酷的刑罚, 等到他们受刑致死才罢休。
今天他们二人的身子都是血淋淋的,因为刚刚才被鞭笞了二十下。
这二十下的鞭笞之刑还不算特别的难受。
作为男人他们也挺得住。
可是今天在这被鞭笞二十下之前,他们已经经历了四天的刑罚。
这每一天的刑罚被叠加下来,前一天身上所受的伤还未好,然后再次被打的皮开肉绽。
反复的受刑,旧伤未好又有新伤,就这样,这才在监狱五天,他们就真的吃不消了。
唐元庆拖着浑身伤痕累累的身子对唐元丰道:“三弟啊,我浑身难受的很啊。”
唐元庆说自己身子难受。
可是唐元丰的身子也很难受啊,他痛的在地上瑟瑟发抖道:“二哥,我也很难受,可是这样的难受每天都会持续,直到我们死去。”
唐元庆一声长长的喟叹,道:“你说说看,为何我们好好的,就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唐元庆不懂,他很疑惑,为何之前好端端的唐家,偏偏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唐元丰悲叹一声,他想起了周氏,也不知道周氏还好不好。
和周氏成亲这么多年,他和周氏之间虽然没有过孩子, 可是他们之间相处的很不错,可以说是鹣鲽情深的那一种。
现在他进了监狱,那周氏被当做罪奴进入了高门府邸里面为粗使的丫鬟。
周氏十指不沾阳春水,那么纤纤细指怎么做得了那粗使的丫鬟。
唐元丰的心里很难受,因为难受 ,所以觉得浑身的伤口更痛。
但是唐元丰的心理更加的绝望,相比唐元庆,唐元丰更是一个多愁善感的人,虽然他的骨子里面不是一个善良的人,甚至很多时候可恶的要死。
所以想着想着,唐元丰居然哭了。
一个老爷们匍匐在地上微弱的哭了起来, 看上去既可怜又滑稽。
看见唐元丰哭,唐元庆觉得晦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