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副冕使劲的压住胸中的怒气, 道:“你如何驯服这马的,还有,你怎么会骑马?”
虽然他恨厉害,甚至是要把浅荭接下来给弄死,可是他还是忍不住要问问刘浅荭,这究竟怎么回事?
她究竟是受了什么刺激,能把她骑马的水平练习成这这种境界。
现在居然是敌人对她的经历产生了如此大的兴趣。
刘浅荭觉得有点意外。
她是如何会骑马的,因为她上一世是唐云啊。
唐云看了千山万水,若是不会骑马她要怎么看呢?
至于她是如何驯服这马儿的,因为这马儿在上一世就是她自己的啊。
不过她不会把这些事告诉别人,不要说她的敌人,就算是她的朋友,只怕也不会知道她的这个秘密。
刘浅荭眉眼一横, 道:“你没有必要知道这么多,我是不会告诉你的,与其问我这么多问题好给自己添堵,还不如在接下来的比赛当中好好的对付我。”
刘浅荭说话的话把他气的哇哇大叫。
任副冕道:“你给我走着瞧。”
刘浅荭又鄙视道:“又是一句老话,走着瞧这样的话我听的很多,现在耳朵都起茧子了,参军大人也不要妄自菲薄,毕竟你也入了前三甲不算很丢人。”
这个该死的女人,难怪刘嫣然非得要了她的命,现在他也想要了她的命。
周作状也看见任副冕这个样子,顿时呵斥道:“你给我消停点,不就是失败了一次吗,做出那么张牙舞爪的动作吓唬人家小姑娘干什么,这是窝囊的很。”
周作状虽然是审判御射比赛的一个评审官。
可是这些年周作状训练出来的将军,先锋官也不少。
即便怎么丝毫的官职在身,但是这京城也没有什么人敢得罪周作状。
所以周作状骂了就骂了。
任副冕心里虽然不爽,可也不敢说什么。
看见任副冕的样子,刘嫣然又是一阵糟心,真是一个没有用的废物。
因为轻敌,又错失了一次魁首。
就看看接下来比试的御射了。。
策马比赛完毕没有多久,御射要开始了。
因为见识过刘浅荭会骑马,而且骑马骑的很不错。
所以这个御射的环节也重视了很多。
还有那么十个人,为了增加御射比赛的难度,远远的地方有两个靶子是移动的。
这十个人要骑十匹马在是十五米远的距离射中那个移动的靶心。
靶子也能移动,外面的人也能来回移动。
这难度不可谓不大。
然后这种难度里面,还有一个妻清瘦无比的女子,她给人一种承沉淀严肃的感觉,让人不知不觉中想肃然起敬。
一切都正式开始了,每个射箭的人有十根箭,这十根箭要看看多少根箭射入了靶心。
刘浅荭坐在马上,背上背着箭囊,手中拿着弓箭。
这时候不知道从哪里飞来 一个字条,直接粘在刘浅荭的胸口。
刘浅荭四处望了望,最后的目光落在远远的孟绚的脸上。
只见孟绚对她点点头。
刘浅荭顿时意识到这是孟绚给她的字条,孟绚找她有事。
刘浅荭麻溜的打开字条一看,几个小小的字映入眼帘,“小心任副冕。”
刘浅荭有点想笑,这不是孟绚该做的事情啊,他只管好好的看戏炫富就可以了。
还给字条作何?
难道她跟任副冕比试了这么久,还不知道任副冕的那点小心思吗?
任副冕想谋害她,这是刘浅荭从能直接感受出来的,所以用不着孟绚提醒。
御射比赛现在正是开始了。
周作状又用自己大嗓门叫了一声,“开始。”
于是十个人都开始整装待发。
这时候所有的人都屏气凝神,大家的眼睛都直勾勾的看着那绯红的靶心。
刘浅荭作势全神贯注,实际上刘浅荭也一直在注意身边的动静。
尤其注意的是身边的任副冕。
这时候任副冕总是在她身边不远的位置,刘浅荭非得转过头才能看见任副冕究竟在干啥。
若是她转头转的太明显,又会被任副冕发现她在监视他。
这样下去一个不会下手,大家都约束了行动。
一旦约束了行动,这御射的名次便会被别人抢夺,这也不是一个办法。
正在刘浅荭在犹豫的时候,她身下的这匹马可能也发现了背后很危险。
所以马儿有点惊吓的样子。
可是这马儿即便是受到一点惊吓,也不会让刘浅荭害怕。
这个马儿倒是一个有灵性的畜生。
这样感受到。
刘浅荭的心里也有了一点底气, 她能意识到等会任副冕对她有动作的时候,这马儿一定会有反抗的。
意识到这个问题,刘浅荭也可以专心的骑马射箭了。
十个人手中的箭,其实都是有颜色区分的。
刘浅荭手中的箭便是红色的箭尾。
很明显的标志。
刘浅荭开始全神贯注的射箭了,身下的马儿小心翼翼的拉着刘浅荭,生怕有丝毫的颠簸,把这个主子给折腾了。
刘浅荭射出了第一箭,第二箭,第三箭,四五六七八九箭。
直到第十箭的时候刘浅荭停止了。
因为感受到身下的马儿有点受惊,而且现在任副冕就在身后不远的位置。
果然,接下来马儿再也守不住了,猛的转过身,刘浅荭的箭已经在弓弦上面了,正好对准了任副冕的身子射了过去,为了把马儿受惊这个过程演绎的逼真一些,刘浅荭还特意装作从马上甩去的样子。
这样看来,就算是她把任副冕射死了也没有人说她什么,因为是马儿的受惊,又不是她故意射死了人。
什么叫做意外,这就是意外,不关她的事,她只是不小心而已。
这时候人群里面忽然有一个惨叫的声音。
紧接着人群沸腾。
不一会晨露第一时间冲上去把刘浅荭从低山扶起来。
晨露刚才看见刘浅荭从马上掉落在地上的情形,这个丫鬟心里着急万分,这才不顾一切的过来。
刘浅荭被晨露扶起来,丫鬟带着哭腔道:“小姐,你怎么就坠马了呢?小姐,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啊。”
刘浅荭给了晨露一个宽慰的眼神 ,道:“没事,我是装的,我没事。”
晨露这才放心下来。
原来小姐是装的,可是小姐为何要装呢?
晨露也不笨,顿时意识到一个问题,小姐肯定是为了对付任副冕的,所以才装作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