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的空旷,刘浅荭有这么一种感觉,那就是如果她在这里喊叫一声的话,从那端肯定会 听到嘹亮无比的回声。
可是北羌的晚上比京城的夜晚还要冷。
京城那边晚上是初秋的话,那么这边就是深秋。
刘浅荭几个人很冷 ,但是找不到客栈。
加上这边的沙尘本来就比较大。
所以即便是冷的瑟瑟发抖的刘浅荭也丝毫没有任何法子。
几个男人还好,熊操会武功,靠在一起的话稍微输送一点内力便不会觉得有多么的寒冷了。
只有刘浅荭孤零零的坐在他们的身边,一个人抱着胳膊不断的在那里发颤,看起来格外的冷。
这包袱里面没有带其他的御寒的衣服。
加上这空寂的街道,肯定不能在这里烧火取暖。
这该如何是好?
正在大家都为刘浅荭身子踌躇不已的时候。
忽然不远处有一大群马匹从这街道 奔驰而过,那些骏马比中原的那些马匹更加的肥大。
马匹上的男人更加的壮硕,他们的脸上带着深深的倨傲之气。
原本要奔腾过去的, 可是跑了一会,带头的人勒住了马儿的缰绳。
然后后面所有的马儿都停下了脚步。
大家的眼神都聚集在刘浅荭的身上。
此时刘浅荭瑟瑟发抖,身子颤抖不已,牙齿咯吱咯吱的打颤。
甚至是嘴巴都冻 的发姿发乌了。
带头的男子是一个四十多岁的汉子,一脸的虬髯胡须,浑身的冷气杀气,看上去就像是地狱里面阎罗王身边的催命无常一样,可怕的要命。
你汉子一步一步的靠近刘浅荭。
脸上带着别人看不清数的神情。
刘浅荭有危险。
熊操顿时阻拦在刘浅荭的面前,他不敢说话,他怕一说话就露馅了。
所以熊操能做的唯一一件事就是死死的盯着面前的来者。
那个四十多岁的汉子道:“滚开。”
声音里面带着让人瑟瑟发抖的寒冷。
熊操顿时领悟到这个汉子的功夫肯定是登峰造极的样子。
浑身的气势不会作假的。
想不到北羌的还有这么厉害的人。
熊操心口隐隐在出汗,而且还是冷汗。
他害怕这样的对手,他在这对手的眼里只是一个不起眼的存在。
刘浅荭不知何时站在了熊操的面前,她死了三个丫鬟了,对于熊操,她一定要好好的保护。
那三个丫鬟的死亡对于她来说,简直就是一场噩梦。
现在她不想再延续那样的噩梦了。
刘浅荭知道这虬髯汉子不可小觑,熊操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在这样的环境下人生地不熟的,她现在也很无助,可是再无助也要面对这一切。
孟绚她还未找到。
刘浅荭始终相信,若是找到孟绚之后,这一切的问题都不是问题了。
但是现在连孟绚在哪里都不知道,或者说是孟绚的死活都不知道。
她们就面对了这样的困难。
刘浅荭对那虬髯的汉子深深的福了一下身子,然后用北羌的语气道:“这位大哥,求你放过我身边的朋友,我千里迢迢赶回家,一路上颠簸流离,幸好我身边的朋友帮助我,若 不是我身边的朋友,估计我都九死一生了,这位大哥,还请你有事冲着我来,不要为难我身边的朋友。”
那汉子的眼神移在刘浅荭的脸上。
女子弱弱小小的样子, 一路上的颠簸流离,她脸上没有之前那么白净无比。
带着风尘仆仆的感觉,还有些许黝黑。
可是她的眼神十分的坚毅,就好像是无边无际的天幕之下,雷声滚滚,乌云密布之中的一点微弱的神光。
给人一种罅隙中的希望之感。
这个女子是一个奇妙的女子。
那虬髯汉子目光如炬,顿时问道:“你是中原人?”
刘浅荭大叫不好。
但是神色面前镇定道:“我不是中原人,或者说,我原来是中原人,但是我嫁给了北羌人,嫁鸡随鸡的原因,所以我是北羌人,我不是中原人。”
这话说的倒是够坦荡了。
刘浅荭知道这个时候只能狠狠的搏击一下,说不定还有活下去的机会。
要不然面前这些煞神随时都能结束他们几个人人的性命。
那虬髯汉子瞅着刘浅荭,不知道为何,刘浅荭总是觉得这汉子的目光不好好意。
也不是说不怀好意,好似有其他的味道在里面。
她欺骗不得。
那汉子问道:“那好,既然你说你嫁给了我们北羌的人,那么你告诉我,你嫁给的那个人是谁,家住在哪里的?我看你你在这外面挺可怜的,不如我们带你回去?”
刘浅荭的心里又是一阵恶寒。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红丝哪个环节出现了问题。
她原本在路上一直计划这样说话的,说她嫁给了北羌的一人就算了,肯定能搪塞过去。
可是现在遇到这样的人,非得问个究竟。
她该如何回答是好?
刘浅荭在犹豫的时候,那汉子道:“如何?你不是说你嫁给了北羌的汉子吗?你倒是说出来你嫁给的人是谁啊?”
刘浅荭顿时道:“我嫁给的人便是是一个小人物,不足为奇,这皇城的人那么多,难道我说出他的名字你就知道吗?”
那虬髯汉子道:“你说收看,没准我真的知道。”
刘浅荭想了一会,胡乱说了一个名字,道:“我嫁给的男人名字叫做阿木郎,我嫁给的是阿木郎,这下你满意了吧。”
刘浅荭发誓,阿木郎这个名字是她随便胡诌出来的。
可就是她这个胡诌的名字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有人在人群里面哄闹道:“她嫁给的人居然是阿木郎,我的天啊,她嫁给的人居然是阿木郎。”
那虬髯的汉子笑道:“好,既然嫁给的是阿木郎的话,我们也不能让让她流落街头,我们把她带回去送给阿木郎吧。”
刘浅荭顿时蒙然了。
她发誓,这是她随便说的名字,她根本不知道阿木郎是谁。
也不知道这皇城那么巧合,还有一个叫做阿木郎的人。
这是不是太巧合了一点。
不,这太狗血了。
刘浅荭十分的难为。
可是这个时候已经没有人管那么多了。
大家都看着刘浅荭,眼神肆无忌惮的在刘浅荭的身上打量。
刘浅荭十分的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