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哈妹来找素素了,雷子带它去吴兽医那做了个小手术,不知在哪个地方给它植入了定位芯片。
看哈妹也没有什么异常,见了素素一个劲的摇尾巴,呜呜哇哇了好一阵子,显得尤其亲热。
“女主人,你钻在沙发底下是在躲我吗?这可难不倒我,我一闻就知道你在哪里!”
“哈妹,不是躲你,我刚在睡觉呢,我们去外面溜达溜达!”
虽然猫狗语言不一样,但哈妹很是能领会素素的意思,见她往外走,也紧紧跟着出去。
一幢别墅的大门平时是打开的,只到了晚十点以后才关门,已经到了傍晚时候,但已经是六月的初的天,地面因白天太阳所照,余留热气从脚下蒸腾,还是在别墅开着恒温的中央空调显得凉快。
但一整天都呆在别墅里,素素还是想把整个秋公馆逛一逛,所以就和哈妹到处乱走,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原先老太爷住的二幢。
大门口仍挂着白绸子扎着一圈白花,一看就此外办过丧事,素素心里顿时一阵伤感。半年前自己用生命曾经救过父亲,但仍是回天无力,人算不如天算,要走的怎么也留不住。
物是人非啊,恨也好,怨也好,她也再没机会与亲生父亲见面了!
素素只记得曾经幼童时,老太爷给自己当马骑的一幕,他是多么的溺爱她这个小女儿,仿佛她对亲生父亲的记忆,永远定格在父女两人的欢乐中。
人一去了,就只记得他的好了!
哈妹见素素呆呆的站在二幢的大门口,它不理解素素怎么回事,便呜呜哇哇的叫了几声。
“女主人,这有什么好玩的?我们走吧!”
哈妹的声音让素素回过神来,是啊,人死不能复生,无论谁总有这么一天,老太爷也算是极尽荣华,享受了一生,也算是寿终正寝了吧。
相比之可怜的生母,才二十出头就早逝,那才叫人遗憾,她的死老太爷也应负大半责任,想到这又觉得没这么伤感了。
素素又与哈妹离开二幢走到后面花园,狗的鼻子特灵,远远就闻一股饭菜的香味,哈妹嗅到舌头伸出来,尾巴直摇,呜呜哇哇的说了一通话。
“好香啊!好香!我闻到了肉骨头的味儿了!”
哈妹就朝着散发香味的地方走去,素素当自也闻到了,看到哈妹这表现,用爪子拍拍它。
“真没出息,见到吃的就留哈喇子!”
可她受到食物香味的刺激,也觉着饿了,不由脚步也跟上了哈妹。
走着走着,就到了三幢的一面窗下,香味就从这里散发出的,又听到这窗子传出好几个人嘻嘻哈哈,像是其乐融融的聊着天。
素素明白了,这是二房一家子在餐厅里吃晚饭了。
哈妹舌头老长,尾巴不停的摇,它闻到里面各种肉香味,那样子馋得不行。
素素一按哈妹的头,不让它发出声音,她忽然想听一听这家子到底说什么这么高兴。
哈妹很懂素素的意思,就只静静趴在窗下不出声了,那样子有点憋屈,像是在说:只闻不能吃,好馋好馋啊!
“据说大嫂有可能偏瘫呢?”
这是二哥秋临江的继任妻子阿媚说的,声音里掩饰不住的喜悦。
“她早该瘫了!她一瘫也不能给大伯出什么馊主意了!妈,你就可以做秋公馆的女主人了!”
“是嘛,要是大婶瘫痪躺在床上受人摆布,不比死还难受?”
“哈哈哈,看她口眼歪斜,半身不遂,还怎么得瑟!”
这都是秋临江那三个宝贝儿子个个的无所顾忌的议论,似乎都高兴得不行。
哈妹见素素一动不动竖起耳朵的听着里面的动静,也就趴下来,眯着眼哈哈哈的东张西望,耐心的等着素素。
大儿子秋大明说:“最好他们这对夫妻全都偏瘫才好,这样你们爸爸就有希望出任公司的董事长!”
秋临江一本正经的低声斥道:“明儿,别胡说了,还有秋阳,现在你大伯不就是把公司都交给秋阳来打理了?”
秋仲华说:“爸,要是大伯万一有什么事情,秋阳他一个人能顶得住我们仨?到时我们给他寻个什么错,强烈要求董事会改选董事长和总裁,光我们仨个所控制的股东都有一半支持您。”
阿媚又说:“对啊,大伯不是身体不怎么好,才把公司的事务交给秋阳打理的吗?几时他也偏瘫在床,两口子都哼哼唧唧的躺在床上大眼瞪小眼,秋阳既要照顾一对半身不遂的爹娘,又要照顾公司,哪忙得过来?”
说完一家子全笑了,连秋临江都眼都眯成一条线,似乎她的话很好笑一样。
秋大明神秘的挤挤眼睛说:“大伯不是身体不好,是想撩挑子腾出时间去逍遥,以前有老爷督着,又有大婶盯着,大伯是无暇分身,如今没人监督了,他乐得自在,把事往秋阳那边一撩,便耍他的去!”
秋仲华道:“大哥,大伯总是一脸正经的,不像是好玩的人啊!”
“切,你懂什么!大伯那是装样,他在外头养了女人的!”
秋仲华又好奇的问:“大哥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嘿嘿,告诉你们吧,大伯那相好的叫阿苇,她就是我的人。”
阿媚来了劲:“大伯怎么会跟阿苇好上?”
为此,秋大明像讲故事那样,得意洋洋的讲了自己施展美人计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