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歪着头恶意卖萌的帽子,江鱼侧过头,我一定是在做梦没错了……
“啵儿!”帽子又发出同样的声音,响亮又清晰。
“啵儿!啵儿!啵儿!”许是上瘾了,再次连续来了三个。
江鱼泪,蓝受,香菇……
被子直接蒙在了脸上,忍不住就想起了那只被庄毕胜掐死的兔子,其实……他想掐死的是自己吧?
再说,兔兔辣么可爱,他怎么可以掐死它呢……
“鱼,你哭了?”帽子有些不能理解的看着江鱼的被子一下一下耸动,“活着是在背着我做什么奇怪的事?”
“滚啊!滚!”江鱼用脚蹬着被子。
“胡闹。”是庄毕胜的声音。
忽然,江鱼安静下来,她一点一点掀开被子,果然看到意料之中的鸟脸后,越发忍不住的将枕头丢向了帽子。
像是找到了江鱼的敏感点一样,帽子满屋子扑腾着,用庄毕胜的声音,“胡闹!胡闹!胡闹!”
“你给我站住!”江鱼疯子一样的追下了榻
“抓不着鸟!略略略!”帽子满屋子的躲。
“让我逮到一定把你红烧了!”
“胡闹!略略略,胡闹!”
“天,不要用这个声音和我说话!”
“那这样呢?”是蓝司的声音。
妈的!江鱼此时已经累得坐在地上喘着粗气,算了,她何必跟一只鸟见识呢?
反正也已经跟庄毕胜分手了,就算他看见又能怎么样呢?不是更好吗?嘻嘻嘻。
他手里拿着兔子应该是来和好的吧?呜呜呜。
庄毕胜还是真能挑时候来啊!呜呜呜。
已经失去理智的江鱼坐在地上一会儿捂着脸哭一会儿仰天大笑的,吓得帽子也不敢再继续挑衅了。
“鱼,你没事吧?”
江鱼猛地起身,狠狠的擦了一下自己的眼睛……她的眼睛……太用力了,好痛!
今天一定是她的倒霉日,好疼啊呜呜呜。
所以,她还能更倒霉一点吗?江鱼仰着头,任由眼泪顺着眼角流下去,让我死吧……
“鱼……”换了莫寒的声音?
“滚!”谁的声音也不能令她冷静。
“没礼貌。”啧啧,什么时候都学会这样的对话了。
“请您,滚好吗?”江鱼勾起嘴角,闭着眼睛将头扭向帽子的方向。
“你到底是怎么了?”
嘿哟,连莫寒温柔无奈的语气都模仿的出来,江鱼冷笑着将眼睛睁开了一条缝,看着帽子,“我就是不想看见你……”
“莫某不知,到底怎么惹鱼儿姑娘您生气了。”站在门口的莫寒首次颦眉看着江鱼。
诶?帽子什么时候学会不张鸟嘴也能发声了?这是腹语吧……厉害了!
忍着眼睛痛又把眼睛睁大了一些,帽子扇了扇翅膀,“我美吗?”
完全不一样的声音……
“美个鸟!”江鱼咬牙切齿。
另一边正看着江鱼的莫寒,连话都不愿意跟他说了吗?到底发生了什么?是不喜欢昨夜的饭还是不喜欢外面新铺的石板?
女人的心真的是太难猜了……从未如此吃瘪的莫寒大宰相皮笑肉不笑的勾了勾唇,“既然鱼儿姑娘心情不好,莫某就先告辞了。”
恩?声音的方向是不是有些不对?江鱼看着在眼前嘚瑟的帽子,脖子有些僵硬的转向后面。
再看见莫寒的背影之后,江鱼忽然有一种要窒息的感觉……不是,莫大人,你能听我解释吗?
无力感……今天还能再糟糕一点吗?
“鱼,我想拉屎……”
“那你就去啊。”已经经历了大风大浪的江鱼此时心中诡异的平静许多。
“已经晚了。”
我去尼玛啊!江鱼笑了笑,决定出门去散散心,离开这个伤心地……
“啊!”
被绊倒在门坎处的江鱼半截身子躺在外面看着蓝天,帽子从里面瞬间飞了出来,“鱼我刚刚开玩笑的。”
“哦。”她不大想说话。
“鱼你还好吗?”
“不好。”江鱼的声音毫无波澜。
“你怎么了鱼?”
“腰断了……”声音还是毫无波澜。
……
请了大夫来后,莫寒还是忍着心里的生气礼貌性到了场,绝对不是因为帽子找到他时的那句话。
“寒,鱼为了追你摔断了腰。”
一个人到底能有多笨,能把自己的腰摔断,莫寒看着榻上生无可恋的江鱼,实在是觉着这个女人有些神奇。
“为什么要追我?”忍不住问了一句。
完全不知道帽子说了什么的江鱼,此时也知道自己不能在随便说话,要记住,莫寒是自己的衣食父母。
“就是觉着我们之间可能有些误会。”江鱼挤出了一丝笑意,“你来的时候,其实……”
恩……江鱼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其实’了半天才想出对策,“你听说过打是亲骂是爱吗?”
“所以……”
“所以这是我对您爱的表现啊……”江鱼看着莫寒,“我就是想让你多关注我一点,恩,就是这样。”
“你……喜欢我?”
江鱼笑着摇头,“不是哦,是对您的敬爱,莫寒大人,您不知道我有多崇拜您,从知道您是宰相大人之后,我每每见到您都有一种自惭形秽的感觉,实在是……”
眼中闪着泪花,有些自责和懊恼的垂下头,“对不起……是我太嫉妒你了!”
莫寒一愣,完全不知道江鱼在玩什么套路,从丫鬟手中端过来药,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华西国的女子柔弱,倒是没想到鱼儿姑娘这般……要强。”
江鱼苦笑,“谁说女子不如男,我只是不愿意……被人看低啊。”目光逐渐坚定起来,“所以莫寒大人,以后还请多多指教!我……想像您一样!”
以后还请多多指教……
莫寒坐在湖边,手中捏着一个夜光杯,对着月光晃了晃里面的琼浆。
还真是琢磨不透这个女人啊,吸引他的注意吗?还真的是做到了。
“大人。”一个黑衣人跪在了不远处。
“那边怎么样了?”
“一切正常。”
“再拖些日子吧。”轻轻的饮了一口杯中的美酒,他的道姑得养伤啊。
“可是……”
“下去吧。”收回了目光,显然是不想在多说什么。
“是。”黑衣人微微抬头,最终还是没敢看上一眼,而是直接消失在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