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千牙鬼帝的邪魔仙法如此的厉害,镇北王虽然说过要找他报仇。但任何一个镇北王府的高手都知道。找千牙鬼帝报仇只是一厢情愿,事实上就连镇北王之下最杰出的世子师友松也绝不可能是千牙鬼帝的对手。
师友松虽身手高强,得到镇北王一脉真传,修炼的都是家族的高阶仙法境界也已经达到散修上境。
但他的身手只与浪平和徐子墨齐平,并不比后者更加高明多少。
徐子墨承认自己绝不可能是千牙鬼帝的对手,自己自然也不可能是。这一点认知令师友松更加清醒。
师友松点点头,手中握着酒杯似乎要将酒杯给捏碎一样,一字一句地道:“就算斗不过他,如果让我遇上他,我也要让他尝试一下我的大剑的滋味。”
徐子墨拍拍他的肩膀,道:“别忘记了还有我。”
“嗯,我也算一个,鬼帝身手那么厉害,不能与他单打独斗,只能用计用智慧战胜他。现在真魂珠就是他的软肋。如果鬼帝得不到真魂珠。他的末日仙尸功自然无法修炼到大圆满之境界。这就等于是破掉了他的功法,令他在江湖上行走始终有所忌讳,这比杀他一刀还要让他难受。”
徐子墨大力一记拍在桌子上道:“好一句比杀了他还难受。两位,我突然之间想到了一件事情。在去见女帝之前,我得和你们分享分享。”
师友松和浪平愕然地道:“什么事情。”
“师友松兄可能不知道,但浪平兄应该记得,当时五圣与女帝对决之时。鬼帝只是以千里传音之法介入到了大佛寺事件中来。他当时为什么不敢现身呢?两位有可想过此事?”
浪平被他一语惊醒了梦中人,骇然地道:“你是说鬼帝仍旧惧怕女帝,又或者说是怕被五圣强留在寺中成为囚徒?”
徐子墨竖起大拇指道:“鬼帝绝对有理由忌讳,他的末日仙尸功未练到家。以至于镇北王虽然中了尸毒。却并未死更没有尸化。这是运气使然。镇北王的身手,已经接近或者是齐肩女帝那种级数的。友松兄你说呢。”
师友松摇摇头道:“父王的仙法修炼到何等层级,我不太知晓。但我只知道父王曾经亲自去访寻过度劫斋主冷月心。父王好像是听到鬼帝去拜访过度劫斋主,他才去的。不知道是不是想和鬼帝一比高下。不过父王并没有像鬼帝一样,看过《度劫经》之后立马吐血受伤。”
徐子墨和浪平两人面面相觑,师友松苦笑一声饮下一杯之后道:“二位只当听听算了,可千万不要相信父王真能斗得过鬼帝。”
浪平追问道:“那后来呢。你父王到底有没有看到真正的《度劫经》。”
师友松仍旧摇头道:“不清楚,依我之意应该未曾见到。因为父王回来的时候,仍旧神态如旧,否则怎么也应该像见到了旷世仙法一样冷静一段时间。但他却没有。《度劫经》是千万年前冷月心的宗门老祖们,那些智慧通天的上人所创。这些老祖应该都已经飞升仙界去了。留下的功法自然非同小可。有机会我倒是真想见见真正的度劫经到底是个什么样子。”
三人正在热议之际,突然之间一阵箫声传来。
箫声如泣如诉,好像在告诉别人一个动人的故事,可又带上一点苍桑感。三人听后闻声变色,徐子墨愕然地道:“哪位美女在吹箫?”
浪平和师友松更是震惊,前者不解地道:“我们只知道这是在倾诉的箫声,徐子墨兄你怎么连吹箫者是位美女都知道了。”
“徐子墨公子,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劳其筋骨……。”一把娇滴滴的天籁之声响起,传入三人耳中。
徐子墨一拍桌子,立即飞身从窗户处射了出去,身形一飘已经在千米之外,在半空之中他顺眼下望,顿时见到一道美丽的倩影停在了一处高达百米建筑的顶端。正用一双迷离的眼神望着她。
她是个仙子!徐子墨第一眼就觉得对方的身上,好像有一股不食人间烟火色的绝美女子绝不是个凡人。
那轻盈的体态,那动人的面额,那一张玉脸下蒙着轻纱的俏脸,那一把垂在她玉指间的玉箫,一切的一切让人婉如见到了梦境之中的美人。
“姑娘是何许人也?”徐子墨缓缓下落,飞身到了离那绝美仙子大约七八米距离处站定。
那女子呵呵一笑,“徐子墨公子年纪轻轻,就已经在北疆大陆上闯出了非常响亮的名堂。当真是可喜可贺。”
她不答徐子墨,反对他赞誉有加。令徐子墨更加摸不清楚她的师承来历。徐子墨的心里面痒痒的有如猫爪子在挠痒一样难受,突然长叹一声道:“我知道啦。”
“噢,徐公子倒是说说看。在下是哪个门派的弟子。”
“姑娘身上的仙气这么重,见到姑娘的时候,我立即感觉到自己是个凡人俗子,感觉到低姑娘一等。我就已经略微地感觉到了姑娘的身份。”
此话一出,那女子细细思索了一下,拱手抱拳作足了江湖礼节道:“徐公子请说明白一点,小女子为人痴呆愚钝,有时候偏偏喜欢打破沙锅问到底。”
徐子墨哈哈一笑道:“我连你来找我的目的,都已经猜测到了。何况是你的身份。”
那女子脸上无嗔无喜,只是美得厉害,身上散发出来的那股仙之气蕴的确让人印象深刻。这样的卓越女流只应天上有,北疆大陆上要见到一位两位,除非是祖坟冒烟。
徐子墨的话充满了暗示的味道,他相信对方已经明白他的暗示的意思。
但对方还是想知道他究竟有否看穿身份,请他明示,其实是在考验徐子墨。
“仙子姑娘这次到大佛寺这边来,一来应该是想复仇,与对手挑战,二来是想来见五大圣僧的吧,是也不是?”
那女子终于啊了一声,轻轻一笑向前踏出一步,靠近了徐子墨一些道:“徐公子果然智慧通达,难怪东方剑圣大人都对你赞誉有加。哎,心域又岂敢以仙子自居。”
徐子墨骇然地震惊失声道:“仙子姑娘果然是度劫斋主冷月心的传人!我算是明白了,多谢姑娘肯透露真名姓给在下。”
迷心域迈动莲步,缓缓地摇摇头,她头上好看的环佩立即发出一阵像银铃遇到风一样的好听响声,迷心域道:“既然公子知道了我的身份,那么公子可否听小女子一句善谏呢。”
徐子墨震惊退后一步道:“你想劝我放弃掠夺真魂珠?”
迷心域见他如此坦白,毫不忌讳自己对真魂珠的占有欲望,顿时又点了点头,好像是对他的认可似的道:“徐公子是个坦白的人,既然你知道我的来意,可否考虑一下小女子的建议呢。”
徐子墨道:“考虑是一定要的,但我不一定会应承你。因为我现在已经是架在火上烤的人,有道是赶鸭子上架,没有回头路。心域姑娘可明白我的处境。”
迷心域轻轻地道:“你们的身手虽然高强,仙修境界也是年轻一辈里罕有,就连师尊听东方剑圣大人介绍起几位。
都说想见见你们这几位年轻人。徐兄应该知道。在北疆大陆上,能够得师尊认可的年轻人并不多。其中圣庭宗的女帝传人,就是其中之一。徐公子该知道自己有多了不起了吧。可是纵然如此,小女子还是要来劝劝徐子墨公子,真魂珠是北疆大陆正派仙门的至尊法宝。
如果此物落到了异人的手里,所有北疆大陆上的正派宗门,都会追杀此异人。以徐公子的聪明,定然知道五大圣僧的厉害。那么请公子告诉我,你有几成把握可以单独完成对五大圣僧的挑战呢。”
徐子墨又十分坦白地说道:“老实说,一成把握也没有。”
迷心域好像早知道他会这么说一样,呵呵一笑点头道:“公子想看看我的面貌么。”
徐子墨心里面说一声想得要命,却很有礼貌地道:“姑娘就算是掩上了轻纱,也好看得紧。如仙似圣,在下只敢起恭敬之心,不敢有任何猥亵之意。”
“呵呵,我又没有让你做坏人,你何必那么紧张呢。”
徐子墨的确是手心握汗,心中从未对一个女子产生过这样的悸动,当下点点头道:“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迷小姐请现出真颜让在下瞻仰。”
迷心域将纤纤玉指放在自己的俏脸上,向那块有如月光一样颜色的轻纱摘去。
突然之间,在月光的照耀之下,一张满是鱼鳞皮的美人脸露出在徐子墨的面前。徐子墨骇然地叫道:“怎么会这样。”
“嗯,公子终于见到我的真面目了,事实上心域不是为了扮神秘才装扮成这样的。实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公子既然猜测出了我的身份来历。更知道了度劫斋这个名字。就应该知道度劫斋有一本经书叫做《度劫经》了?”
徐子墨点点头瞬间明白过来,迷心域意有所指,联系之前她说过的话,以徐子墨的聪明敏感,哪会不知道她的暗示之意。骇然地道:“原来姑娘是在修炼度劫经,所以脸下才会出现……抱歉,在下失言了。”
“呵呵, 不要紧。公子自认手中的朱雀剑,能够胜过我的度劫剑么。”
这句话从这位赛过仙人容貌和气质的美女口中说同,徐子墨差一点要难过得吐血。
自从见到过迷心域的仙姿美态之后,徐子墨的眼中只有一等一的美女,再也装不下一般的女子。
他承认自己为她的美色所震慑,就像当年遇到圣女楚萌萌一样,前者给他的震惊带有的是几分仙气,后者给他的震惊是带有几分邪气,情况就是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