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徐子墨开到,有人立即喝道:“徐子墨公子到。”
一名老者威风八面,不过步伐有些轻浮,两手需要人搀扶才能走路。搀扶他的人正是两位王府世子师友松和师友竹两兄弟。
徐子墨刚刚进入厅内,就与这三人差一点撞了个满怀,抬头一望立即愕然地道:“是你们。”
师友松和师友竹在镇北王的授意下,立即跪了下去,“拜见恩人。”
“这怎么担当得起。”徐子墨连忙拂出一道劲力,两人半跪就直挺挺地跃起,再跪不下去。
徐子墨哈哈一笑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向镇北王拱手道:“晚辈拜见王爷,王爷,你让二位世子向我行礼,可折煞我徐子墨了。”
镇北王一把年纪,因刚刚从尸化之中解救出来,人还虚弱,独立站了一会,立即有些晕眩。两位世子立即将他扶稳,但镇北王兴致非常的高,向徐子墨道:“小兄弟虽然年轻,却是人中之龙也。你救了老夫,就等于是救了整个王府。王府上下视小兄弟为恩人这是理所应当之事。”
徐子墨笑道:“王爷客气了,要说人中之龙,王爷才是真正的人中之龙。这中了鬼帝之毒的人。世人都知道是绝无可能再活下去的。但王爷意志坚强,两个余月硬生生地挺了过来。未让末日仙尸毒侵入骨髓。晚辈碰巧才解了王爷身上的苦厄,实算不上什么功劳。不过在这段时间里,两位世子和你们王府总管及一干仆婢,可真算是操心操坏了。王爷定当好好赏赐他们才是。”
“不错不错,小兄弟居功不傲,王府上下感激不尽。小兄弟请入座,座上席。”
徐子墨不客气居上席坐了,由镇北王坐了主人家的位置,两位世子陪于身侧座席,总管陆山坐于末座。
“哈哈……咳咳。”
“父王,你不要紧吧。”
镇北王微微点头,向师友松道:“王儿放心,父王这是高兴,想多说两句。”
“咳咳……。”镇北王脸胀得通红,剧咳了一阵之后居然晕了过去,徐子墨过去为他把了脉之后,向师友松和师友竹道:“无关紧要,王爷只是太兴奋了引起气血上冲,所以才精力消耗过度晕了过去。让王爷安静躺下休息就是了。”
总管陆山立即派出人来扶镇北王下去休息,师友松抱歉地道:“父王身子还虚着,就由我和二弟多敬两位一杯。两位兄台是我王府的大恩人。友松永不忘记这天大的恩德。”
浪平饮下一杯酒后道:“这是徐子墨兄的功劳,我只是敲了一下边鼓而已。怎敢居功,二位世子太客气了。”
徐子墨哈哈一笑道:“大家即是兄弟,就不要总是恩啊情啊的挂在嘴边了。来,各位举杯,咱们一起恭祝王爷早日康复。”
众人轰然齐饮,气氛热烈。
过了一会一名王府的执事跑入厅内向陆山禀报道:“总管大人,按照您的吩咐马儿和其它一应事务已经备妥当。”
陆山点点头,一挥手让执事退下,接着向世子师友松点点头,表示世子安排的事儿下人已经办妥。
“两位兄弟,咱们马上就要起程前往大佛寺了。此行凶险之极,但我师友松却乐于奉陪。二位的事儿就是我们镇北王府的事儿。来,咱们再饮一杯,预祝我们马到成功。”
一番痛饮之后,师友松拍拍手掌,立即有美婢送来十几盒上品丹药。
五盒给了浪平,五盒给了徐子墨,师友松道:“二位,这是父王的意思,代表一点小小的心意,二位万勿推辞。”
浪平打开其中一个小盒子一看,顿时惊呆了道:“三阶滤气丹,我的天。”
又打开了一个盒子,“四阶驻关丹,天哪。”
陆山哈哈大笑,“二位对我王府恩深义重,王爷小小心意,请二位务必收下。否则我们世子大人就不好在王爷面前交待了。”
师友竹也笑道:“子墨兄,浪平兄,父王的意思很明白了。二位以后就是镇北王府的朋友。镇北王府富甲北岛城,区区几颗丹药算得了什么。”
徐子墨和浪平对望一眼,纷纷拱手道谢将丹药收下。这些虽然是辅助性的丹药,不过药品极贵重。
这么多丹药加起来,至少值百万金币,可谓名贵非凡。
酒足饭饱之后,徐子墨突然想起一事,向师友松道:“友松兄,拜托你一件事儿。”
“噢,徐子墨兄有事尽管吩咐。”
“你府上是不是有个叫芸晶的丫头?这个丫头我看着颇为喜欢,已经认她做小妹了。可惜我流浪天涯。不方便将她带离。所以想肯定兄弟代为关照一二。”
师友松哈哈一笑,“不难不难,芸晶这丫头确实讨人喜欢,既然他与徐子墨兄投缘而且有幸认了你为义兄,当真是她的福气。你放心,我定会让府中上下好生照顾你的小妹的。嗯,这当真非常不错,有了这层关系,徐子墨兄以后想不常来我镇北王府都不行了,真不错。”
师友松很快下去交待了一下王府事务,亲口向陆山要求要照顾好那芸晶丫头,陆山向他保证道:“是是是,世子请放心,本总管立即提她为女副总管。掌握府内一应女婢。”
师友松点点头道:“如此甚好,这丫头精明能干,又讨人喜欢,是应该升升她的职了。此事就交给你去办。”
“是,恭送世子,总管陆山预祝世子大人凯旋而归。”
镇北王府外,府内大小三四百口纷纷在王府门外驻足送别三人离去。
徐子墨,左手剑客浪平,世子师友松纷纷上马,与送行的人作别之后。三骑以最快的速度向码头方向驰去。
几天后,船过大佛寺,当师友松内到那数千的佛像巍峨地竖立在河边悬崖上之时,在甲板上卓立的他忍不住击节赞叹道:“船过大佛寺,寺佛大过船。”
徐子墨接道:“船上有三友,一路下江南,闻寺而不过,心中自有仙。”
浪平哈哈大笑道:“好诗好诗,徐子墨兄果然吟诵得一首好诗,世子也不遑多让。真是上人佩服。”
师友松悠然感慨道:“这大佛寺的上千尊石像,大概有上万年的历史了。真没有想到万亿年的岁月苍桑,这些石像仍旧屹立在这里不倒。当真应了那句话,岁月不老,青松常在。”
登岸之后,三人在大佛寺的周边找了一家客栈住下。
这几天他们先后以香客为名,进入大佛寺之内再进行踩点,由于浪平的易容术非常的了得。三人即使不用面具,也能改头换面,在大佛寺内观看地形,将其绘成图画。好方便研究如何掠夺真魂珠。
蹬蹬蹬!几人上楼,在酒楼上要了一张桌子点齐了酒菜边吃边聊。
由于这里是一雅间,再加上他们说话的声音故意压低,故三人所说的话不用担心会被外人听了去。
浪平呷了一口美酒,立即道:“咱们上次来的时候,和剑圣的弟子邓楚星不是已经获得了超和尚待遇了么。大佛寺的监寺和尚还送了我们每人一间客房。并交待寺内上下我们几人上山要好吃好喝地交待。咱们从天罗汉堂也学到了一些东西。这次来大佛寺居然是去盗人家的宝贝,想想就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师友松好奇地道:“原来你们几个已经获得了超和尚的待遇,当真令人不敢相信。”
徐子墨向他解释一通,言明当日所遭遇到的情况,师友松听完之后哈哈大笑一声道:“应该的应该的,你们有大功于寺庙。大佛寺就算是把方丈住持让出来也是应该的。不过大佛寺从来没有这么年轻的方丈和主持。”
三人相视一眼,纷纷大笑,气氛十分热闹。
徐子墨痛饮一杯之后,放下酒杯敲下桌子示意让浪平给他倒酒,一边说道:“两位兄弟,我今天晚上就去联络女帝。最迟明后天动手。你们可得养足气力精神了。这可是一场硬仗。”
左手剑客浪平道:“这的确是一场硬仗,关键是万不能让千牙鬼帝得到消息。否则咱们所有的努力都将白费。如果他趁机伏在暗处偷袭我们。就算真魂珠到手。也会被他夺去。到时候竹蓝子打水一场空,咱们平白为千牙鬼帝这个魔君做了嫁衣。可就要哭死了。”
师友松点头道:“女帝既然答应过,应该不会说话不算数。就目前来讲,我们的利益和圣庭是一至的。有女帝代为拖鬼帝的后腿。咱们应该可以放心行动。不过女帝野心勃勃,对真魂珠的掠夺欲望绝对不下于我们。
她已经在上次的升仙丹事件之中败了一阵。以她的不甘心和坚定不移的意志,很难说她不会在中途变卦,让圣庭的杀手中途加入掠夺真魂珠。徐少这件事情你怎么看。”
徐子墨还是第一次被他称为徐少,顿时感觉颇为新奇笑道:“这件事情我徐少的看法是无论女帝会不会变卦,咱们都要将真魂珠掠夺到手。女帝的《乌龙战天》我是领教过的。如果再让他得到了真魂珠,修炼成了旷世仙法。咱们谁都可以不用活了,及早找一颗辣椒树吊死算了。”
浪平笑道:“为什么是辣椒树,茄子树不可以么。”
三人又是一阵会心的大笑,浪平突然严肃道:“那千牙鬼帝呢。”
这句话自然是在问徐子墨,徐子墨再自吹自擂地道:“我徐少以为,千牙鬼帝的末日仙尸功,虽然未达大成之境。但如果让他得到了真魂珠。弥补了仙尸功的不足。后果比女帝修炼《乌龙战天》还要严重。
这一点不用我解释,二位都应该知道。”说完此话,徐子墨拿眼瞟向左手剑客浪平,目光再锁定师友松。
师友松自然知道徐子墨的意思,他老子镇北王刚刚从千牙鬼帝“赐予”的噩梦之中醒来。合府上下对千牙鬼帝恨之入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