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地上那一幕鲜红的血迹,姜怀暄惊讶的指着季沐影,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等着季沐影,愤怒的说道:“你,你居然在这个酒里下了毒。你究竟是何居心?”
而季沐影在一旁看着这,也被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呆,随后又觉得很无厘头很委屈,季沐影感觉自己犯错了,六神无主,连解释都忘了解释。他明明没做什么,为什么姜怀暄会吐血?难道是酒有问题?可是会是谁下的毒,难道有谁想害季沐影?会不会怀疑是自己?
自己?难道是我?可我没有啊?
可还是为了不把这趟浑水弄到自己身,季沐影连忙跪下道:“恳请容我几天为自己查明真相,这酒里的毒不是我下的,我怎么可能会害你呢!”
“起来吧。”听了季沐影一翻解释,姜怀暄虽然心中有火,可是这个时候闹翻也不好,且容他几天查明。
姜怀暄愤怒的看着他,也不说话,好些片刻后,姜怀暄指着他吼道:“滚出去,叫大夫!”
季沐影像逃也似的离开了,但也吩咐下人去找了个大夫来。
大夫来给姜怀暄摸了摸脉象,并没有发现任何异样。于是吩咐给姜怀暄开了几副草药,便离开了。
然而姜怀暄不能否认,经过这件事,他心底对季沐影的怀疑越来越清晰了。
从一遇到他开始,他对他就有些不同,没有了……他原本对别人的防备。但他们其实并没有什么,或者是说,一直以来他都没有多想过什么。
怎样都好,他们之间在一起的时间虽然不多,共同的秘密却很多,可能就是这就是季沐影想害自己的原因了。
两把一致的声音响起,从天降临,单膝跪在她身前。黑衣冷肃,模样英俊。“情况怎么样了?”
叶知秋一点都不意外他们能找到这里来。要是一点追踪的本事都没有,暗卫还怎么保护自己的主子。
“姜怀暄喝了季沐影给他的酒后吐了几口血,请大夫来也没看出个什么来,估计现在姜怀暄已经对季沐影有了很深的怀疑了。”一名黑衣单独出声道,声音低沉冷肃,叶知秋闻言十分满意。
“主子您看,这些东西,还够不够?”将描金的匣子放在桌上,一层层将抽屉拉出,纤美如玉的手探入,抓出了满把的真珠美玉,堆在桌子上,叮当作响。最后一层的抽屉也被拉开。
迟疑了一下,只闻得环佩叮当,叶知秋纤细的手有点颤抖着,放下了从头上身上刚刚解下的所有饰物,说道:“你们好些跟着季沐影,也多关注一下姜怀暄。”
“你们都查的怎么样了?”季沐影咽下嘴边的粥,看了看站在身旁的暗卫,意有所指。
“回主子,属下昨天已经联系府上下面的人了,查清楚了,不过还没查清楚具体是谁的人。现在的全部怀疑都指向公子您这边。”
“是吗?”季沐影的眼里带着锐利。
季沐影了解姜怀暄的性格,有人如果暗害他,姜怀暄肯定第一时间找人报仇,更加会追究到底。
所以他特地再次吩咐,“记得多留意姜怀暄府上,若有什么不对,立马告知我。”看来他得想办法离开,可是自己又可以去哪呢。
“是。”暗卫齐声应道。说罢,二人纵身一跃,再度隐藏了身影。
只是,季沐影却并不知道,在他的身后,正缓缓地长开一张网,只等合适的时机,将他困在里面,而后蚕食殆尽。
季沐影这下才发现自己惹了大祸了,可是他如今是骑在虎背上下不来,惹上了不该惹的人,只能暗自叫苦。
姜怀暄故意将受伤的消息马上在皇宫里面传了开了,有人说是暗杀,有人说是嫉妒,甚至有人说他是故意了,为了引起别人的注意。
只有季沐影还是云里雾里的,但是却总是自己感到一种莫名的恐惧。
“我想问下,这姜公子的病严不严重?”他问着前来送茶的丫鬟。
“什么?”季沐影瞪大眼睛,蹭的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目光呆滞的看着前方,拿着茶杯的手不停的在颤抖着,茶水因为他的颤抖而渗出来,滚烫的水洒在他的手上,他居然感觉不到任何的疼痛。
“这位公子……这位公子你没事吧?”丫鬟看他的样子,不免的害怕起来,再三确认他还有呼吸才开口询问。
周康凯机械的转过头来问,“那真的是……是……是……姜怀暄?”他叫名字的时候声音特别的轻,生怕因为这个而惹来杀生之祸。
“是啊。。”丫鬟点点头,对他表示很不是理解。
季沐影终于相信自己真的不是在做梦,如今身处的他已经彻底的被姜怀暄怀疑了,难道这就是所谓的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嘛,可是为什么,他有一种从脚底心渗入的寒冷,直逼胸口。
“那个,我先回去了。”他放下茶杯,急急忙忙的往外跑去,好像是在逃难一样。根本不理会后面在叫他的丫鬟。
一口气憋足跑回季府,关上门的那一刻,他才虚脱了下来,不停的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一股九死一生的样子。
“出什么事情了?”依然躺在床上的看到自己儿子像狗一样坐在地上,长着大嘴喘气,一脸的焦虑和慌张,从来都没见他这个样子过,不免有些担心,“外面发生了什么大事?”
“爹……”季沐影困难的吐出一个字,然后摇摇手,在指指自己的嘴巴,示意让他喘足了气再说。
好半响,他才恢复回来,然后语出惊人的说,“爹,我可能得罪姜怀暄了。”
“你说什么?”季父被他的话一激,本来是半靠半躺在船上的人,突然一下子就坐直了身体,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季沐影。
正在这里时候,外面想起来不是很文明的敲门声。
季沐影两人四只眼睛只刷刷的看向门外,“难道是……”季沐影开始害怕了。
两人都不敢再往下说,外面的敲门声也越来越响,越来越不文明了。季沐影在父亲的眼神支持下,当然更多的是实在抵抗不了外面的那刺耳的敲门声,起身起开门。
门才一开,几个穿着白色衣服的人就进来了,“你,跟我们走。”其中一人指着季沐影说。
“你们是谁啊?”季沐影当然知道他们是姜怀暄的人,因为他们的服装好特别,但是他就是不愿意和他们走,“我,不走。”
“由不得你了。”上来两个白衣人,一左一右的驾着他的手,“我们二皇子有请你,我全你还是乖乖的跟我们走吧,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我要照顾我爹,我不走。”他急中生智的说,还以为这是个很好的主要。
可是他错了,他们都是没有人性的,“带走。”
季沐影心想道:完了完了!
再次踏入这个让周季沐影感觉到害怕的地方,他突然有一种视死如归的感觉。
“在这里等着。”白衣人很不客气的撇下他一人就离开了。
这个屋子不是之前他和姜怀暄喝酒吐血的大厅,反而有点书房的感觉。可是这个书房却放满了很多类似于人头像的东西。
阴森森的感觉让他有些不安。
“怎么样?我这里环境不错吧?”
突然间那个熟悉声音响起来,让他再也控制不住的倒在了地上,“谁?”
季沐影当然知道这个声音的主人是谁,可是他却还抱着侥幸心理。
“是我。”姜怀暄冰冷的开口道,没有任何的感情,声音像冰一样的冷。
姜怀暄就站在了门后边,似乎早就已经在这里了,关注着他的一举一动。
“你……你……什么……时候来的?”季沐影努力的维持着镇定,可是似乎一点用都没有,讲话依然是结巴的可以,“你……不是受伤了吗?”
姜怀暄嘴角往上一拉,毫无温度的笑了,“这点伤算的了什么?还不是因为你害的。”
这下季沐影更加害怕了,吐了那么多血的人居然像个没事人一样站在这里和自己说话,难道他是……他不敢往下想。
“你好像很害怕我?”姜怀暄冰冷的说道,“是为什么呢,做了对不起我的亏心事?”
“我……我……不是我……我只是……只是……我从没有想要害你的意思……那酒……我也不知情的。”他支支吾吾的吐出一句话。
可却让姜怀暄已经认定了你就是在酒里下毒想害自己的。
“哈哈哈哈……”姜怀暄突然爆笑出来。“你觉得现在你这样我还会信你吗?”
还没等季沐影反应过来,姜怀暄就已经吩咐下人来守着他,便离开了。
看着姜怀暄离去的身影,再看看门外的守卫,季沐影知道如果他在不逃,就完蛋了,现在是一个好时机。
季沐影小心翼翼的打开窗,趁着守门的几人不注意,翻了出去,这点功夫他还是有的。
如同得到特赦一般,季沐影拔腿就往外跑。可是离开后,自己该还能去哪呢?
在叶知秋的精密安排下,一切算是顺顺利利的进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