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所周知,在这片大陆的这个时代,最繁荣昌盛的莫过于叶知秋他们所在的宇国,要知道宇国不仅物产丰富,土地广阔富饶,人口也多余其他四国,从先皇开国以来一直是四国之首,然而当他们正做着天朝上国美梦的时候,有一个沙漠中的蛮荒小国兽国正悄悄的崛起,且屡屡侵犯宇国边境,屡屡挑战宇国的天威,振龙将军和先帝在的时候好歹能挡上一档,现在倒好蚂蚁欺负起大象来了。
“卿远,我就不明白了,那蛮荒之地有什么,那些傻呆呆的兽人有什么,怎么才两三年的,竟这样凶悍了,我记得前几年,不是还带着一堆破烂来我们宇国纳贡吗?这怎么就把我们打的落花流水了。
黄昏,知秋最开心的时刻,因为一家人终于可以平心静气的围坐在一起,享受着今日的成果。
“知秋,你有所不知,幽帝昏庸,这仗都要打了,却连个能用的人都没有,他那样暴虐,又反复无常,谁会替他卖命,兽国就不同了,前有老寿王白手起家,后有先兽王励精图治,现在新的兽王年纪虽小,但骁勇善战,你瞧这才几年的功夫,兽国的地盘就扩大了一半还多,而我们宇国……诶……真是……大战在即却是一盘散沙,那些皇亲贵胄倒先乱了起来,诶……”
卿远说着接过知秋递来的米粥,吹了吹,喝了两口,竖起大拇指赞道,“不错,知秋辛苦了,你做的饭菜永远是那么可口。”
“是吗?你喜欢?喜欢的话就多吃一些,有的是呢?”见卿远吃的开心,知秋会心的笑了。
“知秋,你多吃点,呐,这个不错,你这么瘦,要多补补的。”
“不碍的,再吃就成大胖子了,还是卿远你来吃吧!”
“你吃,你吃。”
“哦不,你吃你吃。”
…… ……
于是在筷子来来去去间,有一个人被彻彻底底的忽略了,这撒狗粮可不是一点啊,单身狗都受不了。
终于的他们俩人想起了流萤,互相使了个眼色之后,卿远立马会意,夹了个大鸡腿塞进流萤碗里,“小姨也吃呢,我记得小姨最爱吃鸡腿了,不要跟我和你姐姐客气,就把这儿当作你的家。”
若在平日里,流萤这丫头见了鸡腿肯定是会没命的,今儿不知怎么了,却转了性儿,只扫了那鸡腿一眼,整个小脸便又垮了下来,“姐夫,是真的要打仗了吗?我们能赢吗?会不会打到都城来?流萤有些害怕。”
“傻孩子仗已经打过去了,还好我们地方大,蛮人吞不进去,便也只剩下和亲和纳贡两条出路了,小姨现在外面乱的很,没事你最好不要出去,若有要紧的事非要去,你告诉我,我陪你去。知道了吗?”卿远笑着摸摸流萤的头抚慰道。
不想流萤盯着满桌的饭菜却呆愣愣的,似是丢了魂一般,半晌的才回过神来,扔下一句,“姐姐,姐夫,我吃饱了,先回房了,你们慢慢吃。”说完便一溜烟的跑走了。
“诶,这孩子最近这是怎么了。”
“还能是怎么了,女孩子大了有心事了呗!诶,最近我可是常常看到她和那个四皇子在一起呢。”
“他们?不是吧!这也太骇人听闻了吧!”
“有什么可骇人听闻的,你不知道的事情还多着呢。”
“可不对呀!他们不是仇人吗?这唱的是哪一出呢。”
“少年心性,没个定性,由她去吧!卿远我们吃饭。”
“嗯。”
…… ……
遥远细碎的说笑声,通过长长的街道,穿越高高的亭台楼阁王门院府,最终在一座华丽恢弘的宫殿面前戛然而止了。是的,没错,这座宫殿正是帝王帝王的所在,全城乃至整个大陆最高贵的所在,歌舞停歇,声声丝竹不在,此刻,宇帝不再慵懒高贵,一张暴怒的脸上写满了不甘与愤恨,“笨蛋,饭桶,一群没用的废物,人家都欺负到家门口了,而你们,你们瞧瞧你们一个个的样子,除了投降就是逃跑,平日里朕有亏待过你们吗?你们这群吃里扒外吃懱扒外的家伙就是这样回报朕的吗?”
“臣等无能,愿陛下降罪……”然而话音未落,便哗啦啦的跪倒了一大片。
“无能,你们也知道自己无能,哼,你们也有脸说,滚,都给朕滚,朕不想再看到你们,滚滚滚……给朕滚滚滚……”哗啦一声宇帝肥厚的手掌一掀开掀案桌上的东西便一股脑儿的从桌上落了下来,生生砸在跪在前排的大臣身上,即便被砸的生疼,那些大臣都吭都不敢吭一声,只是笔直的跪着就像就像一面面排列整齐的旗帜。
“陛下息怒,陛下息怒,小臣有一良方,可解陛下烦忧,不知陛下……”一个身着青色官府跪在后排的小官,哆哆嗦嗦的道。“臣有一办法,只是要看墎看陛下愿意与否了?”
“哦?你有办法,怎么不早说,上前来,说与朕听,”宇帝一听有人献策,立马来了精神。
空气立马静止了下来,静到只有轻微的脚步声,静到让人心里发毛,那些老臣伏在地上在心里偷笑着吗,等待着一场血腥的好戏。、
“什么,你说什么?”兽国的大营里,兽王一脸欣喜的看着自己的弟弟,还是有些不大相信。“耶律齐,你再说一遍这是真的吗?宇国真的要向我们称臣了?哈哈哈,他奶奶的,真快活,哈哈哈。”
“哥哥请你放心,宇国的使臣不日就会来我们大漠,到时候我们想要什么就有什么,金钱美女珠宝,中原那地方有的是……”耶律齐说着露出贪婪的的目光。
“呵呵,金钱美女珠宝……这些都是虚的,本王没兴趣,你喜欢就都拿去吧,别误事就行了。”耶律英似乎并不在意这些,他的心思连耶律齐都摸不透摸不。难道不会吧!他是想吞下整个幽州。这……宇帝是不会同意的,那他收的那些礼物呢?他可不舍得还回去,哥哥也是得了汉人的好东西就行了吗?干嘛非要那么多土地,真是搞不懂。
“哈哈,那些东西,你想收着就收着吧!没人会怪你,不误事就好了,哈哈哈。”耶律英说着捋了捋山羊胡子,微微的笑了。
耶律齐却是一身的冷汗,“哥,你怎么知道我收了人家的东西,我……”耶律齐冏在那里,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怪在地上吓得连连叩头,“哥,您饶了我吧,自从娘死后,别说这么好的东西了,咱们连饱饭都没得吃,能挨到今天不容易,弟弟……我……诶……怎么说。”
“你起来,齐,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起来说话,我没有要怪你的意思。”耶律英一面说着一面扶起在地上吓的哭泣的耶律齐,淡淡的道,“齐,你要记住,人活着无论什么时候不要被这些身外之物所累,我们是要做大事的人,要有大的胸怀和智慧,你懂了吗?”
“嗯……我知道只要听哥的话就是了。”耶律齐似懂非懂的点点头,然后行礼转身出去了。
当漆黑的大帐里只剩下耶律英一个人的时候,寂寞和疲惫,慢慢的袭来,那是一个男人最脆弱最柔软的所在,可是他并不需要任何一个女人来抚慰,也没有人能真正走进他的心。他之所以想要中原的城池,不失喜欢那幽州城下的花花世界,而是兽国的绿洲面积在减少,每天都有人来报百姓因为水源和耕地的问题厮杀决斗,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什么金钱,珠宝,美女都是虚的,老子一个不高兴打的他宇国落花流水的。
油灯点燃了吹灭,吹灭了点燃,忽明忽暗中,耶律英又想起那个美丽的女人,那洁白的身子,纯情的脸庞,是天底下谁都无可比拟的,那是耶律英未婚的妻子,更是耶律英心中的女神,然而在洛水湖畔,在他们相约的地方,他却看着自己最心爱的女孩,被那些可恶的宇国人奸杀了,那绝望的眼神他至今还记得。
那一夜,他并没有冲上去,因为他知道冲动解决不了任何事情,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未婚妻由柔软变得僵硬。
那是一个男人的伤,永远无法愈合的伤,可是他并不打算让这伤口愈合,他甚至期待它发聩流脓,因为这样才会感觉到痛,感觉到自己还活着,感觉感壣自己心爱的妻子,还活生生的在自己心里。这样就不会那么孤单了。
气风了,阿古拉,你能在为我舞一曲当年的蝴蝶泉边吗?我杀人杀的拉琴的手都僵了,你知道吗?我闭上眼睛除了血还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