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祏直起身来,看着夏青皮笑肉不笑:“不干什么!难道你以为本王会想要亲你?”王爷大人笑得非常诡异,“我只是看到……你眼睛上有颗眼屎……哈哈哈。”
方才在夏青的脑海飘来飘去摇晃的,那一些粉红色旖旎的想法,顿时烟消云散,夏青心中只剩下对此人满心的恼羞成怒——是可忍孰不可忍!。
“王爷,你是读过圣贤书的人,趣味怎么能够如此低下?王爷,你是文武百官的榜样,人品怎么能够这般低俗?”。
赵祏觉得她冷箭一根一根射向自己,熊熊燃烧的怒火要吞没自己,他轻轻地拂了拂衣衫,心情愉快地转身:“你适才问本王为何要打你?”
啊?她有问过这个么?“这个,下官都忘了,我是个不怎么记仇之人?有着无比大度宽容的胸怀。”才怪!
“其实本王,只是想看个让人舒心的表情而已。”高头大马之上这人傲慢又带笑的说道:“你在本王面前露出那种唯唯诺诺的样子,与那些油条子的官员有何区别,那本王又何必多此一举找上你。”
夏青呆住,什么叫做唯唯诺诺,官场上见了品级比自己大的,不都是那副点头哈腰毕恭毕敬阿谀奉承油腔滑调外加坑蒙拐骗等等的表情举止么?她哪里有做错?这个别扭的不懂事的臭小子,难道他爱看她被打了之后瞪他的表情?这个怪胎,这个变态,这个又臭又硬的茅坑石头……唉!
赵祏见夏青仿佛石化般呆立在地,不由发出一串舒心的大笑。
过分,夏青恶狠狠瞪着他,不由恨得天翻地覆,翻江倒海。
赵祏傲慢又带笑地看着夏青道:“你之前说的,本王准了,还有,那个小倌到了你御史府,你好生看着,莫让本王失望便就是了。”
之前说的什么便就准了?夏青抓了抓头,目送那高头大马远去,慢吞吞回过头,望着身后开封府窃窃相对而笑,看她时眼神闪烁表情鬼崇的众衙役和不知看了这一幕有多久的那副永远公事公办的万年冷脸展昭,突然警醒了别扭断袖王爷的话。
他的意思是,从今日开始,展昭便是她的喽?同时,深深地松了一口气。
有他来,那结果无论如何,是好是坏,便已经不单单她一个人扛着了。
只要猫儿归了她,其它不用理啊不用理。
回到开封府,见到那火红身影,无端心里便开朗许多,被某王爷带来的阴霾也因此而消散大半。
夏青面露笑容,风度翩翩的施了一礼,说:“展大人,有劳了。”
展昭也向夏青双手一抱拳道:“王爷吩咐展某,日后便协助夏大人追查此案,直至查明真凶,待展某将开封府内诸事交付于公孙先生,便会押着苏羽自行前往御史府,王爷还留下软轿一顶,送夏大人回府,夏大人,请!”
展昭看她一眼,神情有些高深莫测。
冰霜男人就是如此,夏青只当没看过,一张脸上挂着近似谄媚的笑,忙热乎说道:“如此,有劳展大人。”忽而又想到一事,问道:“不知展大人平素里都歇息在何处?”
展昭顿了顿,说道:“展某尚未成家立业,孑然一身,并没有另置办居所,除外出公干外,一般都是在开封府安置。”
答案完美。
夏青背过身去无声大笑三下,转而亲切说道:“既然如今包大人不在,而展大人又协助本官办案,必定要不离本官左右,既如此,走来走去的甚是麻烦,不如这些日子,便请展大人一并到御史府安置吧。”
“这个……”
“那就这么说定了。”夏青不再给他考虑的时机,喜滋滋转过身而去,嘿嘿,从明儿开始,展护卫就是她夏御史的了。
虽然在那小倌那里没问出什么,但人在手中,未来可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