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发没大人的样子了。”楚夫人说:“那边让你试试吧,我也好享享天伦之乐。”
“唉,这小少爷要是会听了你这娘亲的话该有多难过,娘亲掉钱孔里了。”师娘对着孩子说,众人听了都笑了起来。其实大家都明白韩雪是看楚夫人太辛苦,想要把楚家撑起来。
韩雪开始打理楚家的家产,很多东西都是韩雪第一次接触,而之前楚夫人也没有过多的接触过,一没有多少是可以教给韩雪的,韩雪只能自己摸索着学。为了能够更快的了解这其中的门道,韩雪先不开那些账本,只是在安江的各个楚家的店铺里面跑,那账本的事就由楚夫人来管着,孩子就丢给了师娘和莹莹。
楚希望看到韩雪生完孩子不足两个月就在各个店铺忙活着,很是心疼,想私底下帮她些什么,却又怕被人知道。于是也每天天天跟在韩雪的后面,就当自己是陪在他身边。
有个布庄的伙计早几注意到了韩雪后面跟着有个人,这天韩雪又都布庄里来了,如今布庄里的生意还算好,可是楚家布庄的存货已经不多了,原本供货的事黎家,可如今黎家和王家合作了,自然不再供应给楚家,为此,韩雪头疼不已。
韩雪问:“和黎家都联系过了吗?这么多年的世交,黎家怎么会落井下石?”
管布庄的那人叫姜堰,在楚家已经好多年了,以往都是他负责从黎家拿的货。姜堰摇了摇头,说:“黎家的人说已经和安江的王家有了合作,就不便再和楚家有往来了?”
“哼。”韩雪不满的说:“连一点旧情都不念了。够狠。”然后又嘱咐姜堰“这事先不要让夫人知道,她要是知道了,又该难过了。”
“那少夫人,这布庄的事可怎么办?”姜堰问,“这黎家的布是最好的了,别的家也怕买不好。”
“现在黎家的布由王家来买了。”韩雪说着,低头思考了一会儿,然后说:“其实也不用多好,就是有没有特别一点的,姜堰,你去找找看,我前些年和楚郎去西域游玩,他们那里的布就挺好看的,就是不太适合做汉人的衣裳。”韩雪停顿了一会儿,又兴奋的说:“楚家的手工坊是不是停了一顿时间了,我们可以在布庄卖着,然后从西域那边学些玩意的制作,那也可以。衣服的话,可以卖给怡红院的姑娘们,她们会喜欢那些衣服的。”
姜堰停了韩雪的话,说:“也行,那我便去试试看。”
等姜堰走了,布庄的伙计阿喜走到韩雪身边时候:“少夫人,你最近有没有发现,有个戴面具的一直在后面看着你。”
“没有啊。”韩雪说着四处张望,楚希望赶紧的躲了起来。韩雪并没有看到他。
阿喜往外面看了看,说:“那人果然是在跟你,你一转身他就躲起来了。”
“你会不会是眼花了。”韩雪不以为然。
“我都见他好几天了。”阿喜说:“带着一个面具,在人群中还是挺显眼的。”
韩雪听了又向外看了看,此时楚希望已经离开了那个地方,韩雪开玩笑的对阿喜说:“会不会是楚家的仇人,为了不伤及我的性命,那我以后要带师父出门了。”
“我倒觉得少爷。”阿喜说完就后悔了,捂住自己的嘴。
韩雪听了这话就赶紧从布庄跑了出去,韩雪在人群中到处找着,找那个阿喜说的呆着面具的男人,韩雪心里在想:“楚郎,是你回来了吗?是你吗?”。街上是有几个带着面具的人,可韩雪对楚希望太熟悉了,她一眼就看出那些人都不是楚希望。阿喜不放心韩雪,就一直在后面跟着,阿喜在后面跑得都累了,韩雪那天找到太阳落山读没有找到,但她的心中充满了希望,韩雪知道楚希望几在她旁边,知道他还活就够了,韩雪明白,楚希望回到安江没有回到楚家一定有他的原因。
韩雪在街上找楚希望的时候,楚希望其实就在东福客栈的楼上看着,楚希望发现韩雪已经察觉到自己跟着她了。所以第二天的时候楚希望并没有像往常一样的跟在韩雪的后面,为的就是打消韩雪的怀疑。韩雪心神不宁的等了一天,一直留意着身边的那些人,可是一整天过去了,那个戴面具的楚希望还是没有出现。但越是这样,韩雪就更有信心,韩雪觉得那人肯定就是楚希望,不过这件事,韩雪没和楚夫人,以及师父师娘提起,因为韩雪想楚希望又苦衷才不回家的,她要先确认那是楚希望,而且楚希望没有事。
一连好几天,楚希望都没有在出现。楚希望为了躲着韩雪,然后就一直在王康的家中呆着。楚希望在王康的家中曾几个潜入到王康的书房,想要找寻一些线索,可是书房里面就只有一些账本,其实什么都没有,不过通过翻看王家的账本,王家的账目上的事楚希望也算是掌握的一清二楚了。
过了几天之后,楚希望在街头就看到了韩雪,本来是想转身就走的,但是想到这样的话几更容易引起韩雪的怀疑,所以楚希望就直接目不斜视的从韩雪身边走过,但楚希望像是憋着呼吸,要是再晚一点,他就呼吸不上来了,楚希望怕自己忍不住上去就和韩雪相认,那人曾经在他身边的小女孩,如今已经为了他生下一个孩子,看着韩雪的额面容成熟了不少,看到自己心爱的女人在自己面前却不能安慰她鼓励她疼爱她,楚希望觉得自己真没用。楚希望匆匆回到了东福客栈。
韩雪一直也在留意戴面具的男人,看到楚希望就直直的盯着看,可眼前的这个人,别说是看不见容貌了,连身形都和原本的楚希望不一样。等楚希望走了过去,韩雪还回过头来打量了很久,缺还是觉得不对。韩雪嘀咕道:“会不会他已经离开了这个地方,也不知道阿喜说的那个人到底是去哪里了?”
韩雪来到布庄,阿喜一脸歉意的看着她:“少奶奶,我哪天是玩笑话,你可千万别怪罪我。”
“你说的很好,那说不定就是少爷呢。”韩雪还是一如既往的相信,而阿喜去觉得自己做错了,哭丧着一张脸。
韩雪问阿喜:“阿喜,你会不会画画。”
阿喜一脸的茫然,说:“少夫人,小的不会。”
韩雪在布庄里面转了一圈,从姜堰的抽屉里抽出一张纸丢给阿喜,说:“把你看到的那个戴面具的而给我画下来。”
“少夫人。”阿喜可怜巴巴的说。
韩雪鼓励的拍了拍阿喜的肩膀,说:“没事,你画成什么样都可以。”
阿喜不得不拿起笔,认真思考了一会儿就开始作画,韩雪怕阿喜紧张,也没在旁边看着,就在布庄里面转悠。
不一会儿,阿喜就提笔了。韩雪过去一看,阿喜画的确实有几分像,就说:“这人就是我今天见的那一个,你画的还挺像的,在这布庄里可惜了。”
阿喜害羞的笑了笑,问韩雪:“那少夫人,你觉得他会是少爷吗?”
韩雪仔细打量着那画,说:“今天看着是不太像,可是谁又知道呢?”韩雪决定有机会取掉那面具再看一看。
楚希望知道韩雪已经注意到他了,虽然如今楚希望的样貌大有变化,可是他还是怕见到韩雪,怕自己一不小心就会露陷,让韩雪给认出来。楚希望着些天几乎都没有外出,只是偶尔会去王康家里。更多的时候出希望就呆在房间里面看书,再不然就是拿下面具,呆呆的看着自己如今的面孔。
而韩雪那边着几天都在安江的街头走着,可面具人不但没有在跟着天,连韩雪刻意去找都找不见他了,韩雪最近走步庄走的比较勤,已经和阿喜都打成了一片。韩雪查好了账本,对着阿喜说:“阿喜,我现在有点后悔当初自己的举动,我不应该追上的,这样就吓到他了。”
阿喜不知自己的一句玩笑话让韩雪惦记这么久,便一脸歉意说:“少夫人,也许那个人就是要害楚家的,眼看着自己的行迹要被发现了,于是就溜掉了。您不是后面还见过那面具人,您不是说连身形都不像。”
韩雪安静的想了一会儿,最后还是不甘心的说:“可我总觉得哪里不对,我还是想确认一下。”韩雪两眼冒光的看着阿喜,阿喜和自觉的当看不见,韩雪抓住要转身的阿喜,“阿喜,这次你一定要帮帮我,这个人你是最熟悉的,你就好好帮我打听一下这个人的下落。”
“少夫人,你是楚家的少夫人,你随便派出写人就能找到了,安江就这么大啊。”阿喜求放过,要是让楚夫人知道了,那了怎么办。
韩雪并不准备放过阿喜,她说:“不行,必须是你,那人是跟踪我,自然在暗中观察我的行踪,我调查他且不是自投罗网,不管他是不是楚郎都应该调查清楚他的底细。”
阿喜仔细想想觉得是挺对的,万一那个面具人要对楚家不利?于是阿喜说:“那便查吧。”
“谢谢你阿喜。”韩雪开心的说,转头又嘱咐道:“不过这事你可还不能喝任何人说起。”
阿喜祖祖辈辈都是安江人,只要是安江内发生的事,打听打听便都知道,所以当天晚上阿喜就知道楚希望就住在安江的东福客栈,看着也还没深,阿喜便来楚家,想要把消息告知给韩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