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白天还是清空万里,但是当天夜里却忽然下起了大雨,韩雪从睡梦中惊醒了过来,“莹莹,莹莹。”韩雪叫了几遍都没见莹莹进来,于是自己挣扎这起身,拿过身边的衣服,这个时候,韩雪感觉到自己身下湿湿的,于是又大声喊道:“莹莹。”
“少夫人。”莹莹推开门进来,嘴里说着:“刚刚着雨太大了,我就去给管窗子了,少夫人可是被吓醒了。”一边赶紧把房间里的灯点亮。
“啊。”莹莹看到眼前的一幕吓了一跳,韩雪愣愣坐在床上,手上有沾满了血,韩雪坐的地方有都是血,还有血从韩雪的裤脚一路流下来,落在地上。
莹莹赶紧的出去叫人,韩雪感觉自己的下身就要被撕裂了一般,剧烈的疼痛让她的身体不断得到抽搐,韩雪的脸上已经挂满了很多的汗珠,楚夫人和师父师娘闻声赶来,看到眼前的情形也都被吓到了,师父还保持一点清醒,大声朝那些下人喊道:“快,快,快去请稳婆。”
“我去吧,我去能快些。”顾无虑说完就转身冲进了雨中。
楚夫人和师娘走进屋里,吩咐莹莹:“去准备一些干净的布,还有毛巾。”两人算是恢复了过来,然后把门关上,不让风灌进来。
一群人把韩雪扶回去床上,韩雪忍痛抓住楚夫人的手,说:“娘,你一定要保我的孩子平安,一定要给楚郎留后。”
楚夫人听了这话伤心不已,但安慰着韩雪说:“傻孩子,别说胡话,你和孩子都会没事的,啊,坚持一会,马上稳婆就来了。”
顾无虑冒雨直接到安江最有名的稳婆家里,在外面敲了好久的门,然后才有一个男人骂骂咧咧的出来开门,那男的出来看到顾无虑,便问:“大半夜的干嘛。”
“麻烦找下王稳婆。”顾无虑开口说:“楚家少奶奶就要生了。”
“楚家?”那男人说到,“这么大的雨,你去找别家吧。”说着就把门给关上了。
顾无虑再敲门就再也没人搭理,顾无虑听到里面有人说话,那稳婆说:“你干嘛,现在有孕妇要生孩子,我得去。”
“去什么去。”那男的大声骂到,“如今楚家是什么处境不知道啊,大半夜的费那功夫干嘛。”
顾无虑听了这话就离开了那家,去找下一个稳婆,可是几乎后面的稳婆都因为下着大雨不愿意来,顾无虑没有办法,于是想着就去找那安江的郎中,顾无虑刚好就在东福客栈,那旁边就去敲那家的门,郎中听到有人敲门不一会儿就出来了,顾无虑也不管了,直接冲了进去,郎中一脸懵逼的看着顾无虑,问:“怎么回事,你这人要做什么?”
顾无虑拿起郎中的包,拉着郎中就往外面走,说:“来不及了,救人要紧。”
楚希望被半夜的雷给惊醒,听到旁边的动静,便起身把房间里面的灯给点亮,从窗户看到顾无虑急急忙忙的拉着郎中走了过去,“莫非是韩雪有什么事了?”楚希望想到这里就赶紧从房间跑了出去,然后看到店里的小二也醒了,一楼的灯火都亮着,楚希望问他:“刚刚那是怎么回事?”
“也没什么,听说是楚家的少夫人早产,来请郎中来了。”店小二迷迷糊糊的回答着。
“韩雪。”楚希望说着也冲出了客栈,往楚家跑去。店小二还没反应过来,愣了一下,就把门给关上了。
顾无虑带着郎中回到楚家,韩雪在房间里痛的大声的叫着,舒服看着郎中来了,赶紧把郎中推了进去,说:“还愣着干嘛,救人啊。”转身指责顾无虑说:“怎么去了这么长的时间?”
顾无虑胡乱用手擦拭着脸上的雨水,说:“今天雨太大了,很多稳婆都不愿意来。”顾无虑怕楚家人心里不高兴,并没有说稳婆不愿意来的另外一个原因。
韩雪的羊水已经破了,也流了好多血,房间里面充斥着一股血腥味,郎中一看就问:“是不是孩子不足月,这胎儿多大了。”
“啊?”郎中题呢了就往后退,说:“七活八不活,这孩子怕是保不住了。”
师娘一听就来气了,一把把他扯到前面来,说:“你都还没看,时候什么废话,你要是不给我好好接生,今天就被想离开这个房间。”
郎中只好去查看,韩雪的产口已经长的很大了,但是胎位有些不正,很多产妇都是因为套二胎位不正难产去世的,郎中的手有些发抖,伸出手去想要直接拉出来, 但郎中是个男子,不由抬眼看楚夫人。楚夫人现在也已经顾不了男女有别了,大声骂道:“看着我干嘛,救人啊。”
此时楚希望就在楚家的屋顶上,现在楚家这么乱。也没人有空会注意到他。出希望看着很多人从韩雪的房间里面进进出出,看着那些丫鬟端着的红色的带血的水,楚希望多想冲下去看看韩雪怎么养了,听着韩雪不断的叫声,楚希望狠狠的个自己两个耳光,泪如雨下。
不一会儿,韩雪的声音越来越小,然后听到一声孩子的啼哭。“出生了。”楚希望的心里涌出一股暖流,师父和顾无虑听到孩子的哭声也放心了不少。
从房子里面传来师娘兴奋的声音:“是个大胖小子,母子平安。”楚希望听到这话是热泪盈眶,他心里不停念叨着:“所幸韩雪没事,我就当爸爸了。”
孩子已经清理干净,楚夫人喊着眼泪亲了孩子的额头,然后又低着头爱怜的帮韩雪擦了擦汗,说:“孩子,辛苦了。”
韩雪抬眼看了眼孩子,刚刚用了太多的力气,便沉沉睡去了。
师娘把郎中送出房间,对郎中说:“刚我有些急,你不要介意啊,大半夜的,也辛苦你了。”
“那是楚家好命,从未见过这种情况还母子平安,这孩子将来必成大器,不过孩子母亲可要好生休养。”郎中嘱咐说:“要多注意产妇的情况,有什么问题赶紧来找我。”
“谢谢谢谢。”师父听了这这话也是感动,便亲自送郎中回去了。师父走到楚家门口的时候,就感觉身后有人盯着,但转头却不见身影。原本死楚希望在那,到师父以为是有人要来害楚家刚出生的孩子的性命,于是把郎中送回去之后,就赶紧回去了楚家。而此时楚希望也就回到了东福客栈,客栈里的人都没有人发现她出去过,那小二也迷迷糊糊的不知是谁。
自楚家的孩子出生之后,楚希望就没把王家河安江王的那事给落下了,主要是楚希望对安江王多有信任,在那个时候,就只有安江王愿意帮自己,楚家和安江王并没有什么利益冲突,夜不曾得罪过安江王,反倒是在安江有楚家在,安江商业是除了京城最发达的地方,人民安居乐业,安江王也被安江百姓岁称赞。也许是楚家出事了,安江王才会把原本属于楚家的一些商行转让给王家,这样安江的商业发展才不会因为楚家的事儿手牵连,顺便还可以从王家分到些利润,还可以用来养军队。
尽管这样,出希望也还是觉得游学可疑,但他在调查了王家这么久,除了那次小六说话的那话,并没有太多的证据。父亲的事有安江在查着,楚希望就把更多的心思花在韩雪和孩子身上。每天就是在楚家附近和属于楚家名下的店铺转悠,只有这样才能知道韩雪和孩子的消息。
韩雪为了生这个孩子差点搭上一条命,在床上躺了好几天才能够下床,这段时间里,出夫人一边忙着楚家的生意,一边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早那种补品,就算是能给韩雪的唯一的补偿。
莹莹又拿一大碗补品进来了,韩雪这段时间都喝怕了,但是又不忍心辜负楚夫人的好意,便笑盈盈的问:“母亲又给我早了什么好东西。”还调皮的往碗里面看。
莹莹看着韩雪的样子,嘲笑她说:“少夫人如今都是当妈的人,怎么却像个小孩子了?”
韩雪不理会她,赶紧把碗拿过来就是一顿猛吃,莹莹在一边笑道:“慢一点,又没人抢。”
韩雪往自己嘴里送了一大口说:“吃得多一点,奶水才足,小少爷才能健康的成长,母亲这段是假辛苦了,我要把身体养好了,赶紧去帮母亲的帮,这样我才能撑起整个楚家。”
莹莹听了这话难过,背过身,不让韩雪看着自己红红的眼睛。
在韩雪的坚持下,决定先不给孩子取名字,韩雪的意思就是要等到楚希望回来之后再取名字。韩雪在月子中,楚希望也不能陪在她身边,楚夫人哈师娘倒是经常出门买东西,从他们和旁人的对话中,楚希望得知韩雪和孩子一切都好,便就满足了。
又一个月过去了,顾无虑带来的消息,是楚希望依然没有任何消息。韩雪也不着急了,因为这个孩子的出生,楚家人脸上都多了很多的笑容。孩子的满月也是没办,就一家人在一起吃了一顿饭。
韩雪已经做完了月子,便向楚夫人说:“母亲,以后我便可以开始帮你打理楚家的生意了,你也急不用那么辛苦了。”
“不行。”楚夫人立马几拒绝了,说:“你生这孩子的时候吃了多少的哭,楚家还不用你赚钱养家。”
“娘,人家郎中都说没事了。”韩雪说:“你看孩子是早产了,不也健健康康的嘛。”
楚夫人还想拒绝,但师娘开口劝说:“就让试着做做吧,免得她无聊。”
楚夫人叹了一口气,说:“你还要照顾身体,不要他累了。”
“孩子以后就由你和师娘,还有莹莹照顾,我对赚钱更感兴趣。”韩雪自从生了孩子之后就更像个孩子了。
“少夫人这是不想带孩子的吧。”莹莹在一边开玩笑的说。
韩雪便顺着莹莹的话说:“是啊是啊,大孩子可比做生意要累多了,母亲你要是心疼我,就从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