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月心却在担心章戈英,说:“我需要离开一下,英将军若是迟迟不肯更衣,得罪了皇后娘娘,不是闹着玩的。”
卓茁慧说:“你快去看看吧,也就你能劝得了那个英将军了,小心宫女们强行给她更衣,再把营帐给掀翻了。”
冷月心没有心思调侃,赶紧往御绘司的营帐过去了。
睿馨也看见她往场地外走去,估计是去劝英将军。
肖露雨问海潮笙:“不会出什么事吧,为什么突然武臣之女都要着鸿服了,皇后娘娘让她们都待选的意思吗,若是因为我们的缘故,皇后娘娘会不会怪罪我们呢?”
曲湘涵也有些心慌说:“居然连英将军也要穿鸿服,皇后娘娘究竟是什么意思?”
海潮笙也不明所以,说:“我们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若是真的被怪罪,我们也没有办法,但是现在看起来章司姳的境地比我们还要难过。”
卓茁慧说:“那是她的事,就不劳我们操心了,皇后娘娘来者不善,还是小心为妙,若是能有谁去通知皇上就好了。”
白钦娆担心道:“若是谁去通知了皇上,以皇上来压制皇后,似乎也不好吧?”
海潮笙叹道:“原本不觉得皇后娘娘突然驾到与我们有何相关,现在被你们几个说来说去,我也心慌意乱了。”
卓茁慧后悔道:“早知道不让冷月心离开了,她在这里我的心里还踏实些。”
肖露雨问:“什么时候冷月心都能给你安全感了?平日在宫学堂她孤寂在角落里的时候,你也觉得踏实?”
海潮笙却说:“有冷月心在,不知道为什么我也觉得踏实些,但是她又不是跑了,她只是去劝英将军,片刻就会回来。”
卓茁慧忽然说:“还不如让她跑了呢,去找冷相大人来救我们。”
曲湘涵说:“皇后娘娘又没有把我们怎么样,如何来救我们?就算是冷相大人,又岂能奈何皇后娘娘?”
卓茁慧解释道:“冷相大人机智过人,怎么会一个人过来,必定会跟皇上一起过来。”
白钦娆看了看小章皇后那边,说:“三殿下的脸色都不对了,这表示皇后娘娘没有相中英将军,不同意她成为三皇子妃吗?”
卓茁慧说:“只能说三殿下之前也是不知情的,”又看了看场边的睿宣,感叹道:“以前遇到事情,总希望十三殿下在,毕竟大权在握,现在他的确在,但已经卸职,还能维护我们吗?”
海潮笙总结道:“越听你们的话,越感觉如临大敌,我现在已经是恐慌了。”
卓茁慧劝道:“还是保持仪态吧,不要自乱阵脚,更不要让皇后娘娘抓到我们的什么错处,都相互留心一些。”
海潮笙也说:“之后的作画,我们站在后面即可,千万不要抢风头,皇后娘娘在场,我们自保为上,作画什么的,都是其次。”
睿骞坐在场边,看着文臣之女们围在一起嘀嘀咕咕,她们的表情看起来也都有些紧张,于是问身边的睿馨说:“她们这是怎么了?”
睿馨略笑道:“你想知道她们怎么了,反而来问我,我又不是她们。“
睿骞却说:“七皇兄不是对女子了如指掌的吗?”
睿宣赶紧帮睿馨解围道:“她们应是惊弓之鸟,都在担心皇后娘娘会有何不利举动。”说着,靠近了睿馨一些,才低声问道:“不会真的发生什么事吧?”
睿馨却不能保证,说:“‘凤仪殿’每天都有宫女毙命,人命如草芥,臣女又如何。”
听这,睿宣有些紧张了,即刻对身后的锦秀吩咐道:“派个人去龙帐通报。”
锦秀应下,立刻派人去了。
睿骞奇怪说:“冷月心去哪里了?”又说:“英将军真的要穿鸿服吗?那将是多么可怕的场面。”
睿寓看着睿宁,说:“三皇兄应是不知情的吧?”
睿宣却叹道:“眼下最难做的是太子殿下。”又对睿馨说:“若是有什么情况发生,我必然要出面维护太子殿下。“
“那是自然。”睿馨道,又叮嘱睿骞说:“就算有什么事,有太子殿下在,皇子们也都在,你不许莽撞,若是冲撞了‘凤仪殿’,反而难以收场。”
睿骞却说:“若是她们为难我表姐呢?”
睿寓略笑道:“场上又不止卓茁慧一个,哪一个不是皇子的表亲。”
睿宣却忽然说:“除了曲湘涵,”又问睿馨说:“若是只针对曲湘涵,又如何?”
睿馨说:“她虽然不是皇子的外戚,但总归是傅卿之女,若是在我们这些皇子面前有所闪失,父皇第一个要追究的就是太子。”
睿宣听了,说:“也还是要袒护。”
睿寓说:“未必会发生什么吧?”
睿馨喝着茶,只是担心冷月心,因为冷相是文臣之首,而她自然是小章皇后的首要目标,现在只希望大家都属于空担心一场。
四皇子睿宬和五皇子睿寄,正在奋笔疾书地记录着所发生的一切,六皇子睿宾和八皇子睿客却忽然来到了他们身边,坐下来。
睿宾看着睿宬已经将皇后令武臣之女更换鸿服的事情记录了下来,于是嘲讽笑道:“四皇兄的书法是越发的好了,都快赶上‘书洇宫’那位的笔力了。”
睿宬并不惧睿宾,说:“还是称冷贵妃娘娘吧,小心被父皇知道了,你也吃不了兜着走。”
睿宾立刻点头说:“四皇兄所言极是,既然记录繁琐,不如让我来帮衬帮衬。”说着已经拿起了毛笔。
睿寄却直接将毛笔夺了回去,说:“你们两个还是从哪里来回哪里去吧,今日之事,必然要记录在案,否则‘皇子录’岂不是一本空白了。”
睿客冷笑道:“听着,感觉‘皇子录’是两位皇兄所著,令人佩服。”
无论睿宬和睿寄如何冷言以对,睿宾和睿客也不打算离开。
这一幕在九皇子睿宽和十皇子睿宜看来,更增添了几分紧张。
睿宽对睿宜低语道:“睿宾、睿客如此,是谨防之后,皇后若有什么举动,不想被记录下来。”
睿宜听了,随即对身后的锦适吩咐道:“速去告知冷相。”
锦适应下,立刻去了。
睿宽说:“舅父知道了又如何,能将父皇请来吗?”
睿宜只是担心冷月心,说:“若是她们有心针对月心,我们又能如何,还是防备些妥当,不要等事情不可收拾了,就难办了。”
场边的皇子们各自打算着,已不止锦秀、锦适往营地回去报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