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馨思殿’,东西方向和十五皇子的‘富景殿’、南北方向与十四皇子的‘宏图殿’并肩。
而十三皇子睿宣的‘宣一殿’与‘富景殿’南北方向并肩,也就是位于‘馨思殿’西北和东南的斜线方向,地上暗道不通。
因皇子寝殿,每座宫殿之间,纵横有路,未用游廊或者亭台楼阁相互连接,只能由皇宫地下的密道相连。
密道得到之后,睿宣已进殿来,而后将宫里所知道的大小事情,全部跟睿馨说了一遍。
所以睿馨听完,问了一句:“莫非你是我派出去的眼线?”
睿宣拿着乌姑姑备好的一碟点心,吃着,说:“是啊,我此刻是回来回禀。”但是也说道:“章太嫔离宫的也太蹊跷,我都听见不少朝臣在窃窃私语。”
“这事与咱们有何关系,懒得听。”
睿宣边吃边说:“依我看,章太嫔往年也害的人太多,宫里的宫人,根本没有悲伤的脸色,反而像是都在忍着笑,若是允许庆祝,或许会大肆庆祝一番也说不定。”
“跟你说个正事。”睿馨带着睿宣,起身往自己的内殿里走进去,而后打开了一个衣柜。
睿宣看着这衣柜里里外外,看似无常,睿馨取出一些物件,却忽然将衣柜的里面打开了一块木板。
“这是暗道吗?”睿宣即刻好奇的伸进去脑袋看,却说道:“我还以为七皇兄有什么好物件要送给睿宣。”
“我能有什么值钱的物件…”睿馨忽然就想起了睿宣的坐骑。
睿宣的注意力都在这个暗道上,问:“衣柜里为何会藏着一个暗道呢?”
睿馨告诉说:“因为我太想念你了,所以日日挖,夜夜挖,终于挖通了一条从‘馨思殿’到‘宣一殿’的密道,作为咱们今后见面所用。”
睿宣却根本不相信睿馨的说词。
睿馨邀请说:“不如进去走走,也看看究竟挖通到了‘宣一殿’的哪里?”
“好啊。”睿宣转身去拿了烛台,而后和睿馨一起进去了密道。
从衣柜进入一道门之后,有一个向下的台阶,睿宣看着这台阶,也做工十分讲究,说:“看这石料,至少也有十年的沉淀,原来七皇兄十几岁就开始挖了。”
睿馨无奈道:“十三,你也收敛些聪颖,能糊弄则糊弄多好。”
而后两人走在密道里,密道有两米多高,也十分宽敞,而且并无分岔路口,只一条路走过去,并不远,而后来到了一个向上的台阶面前。
睿宣算着距离说:“也就是从‘馨思殿’到‘宣一殿’的距离,直行的最短斜线距离。”
睿馨自然也是第一次走这条密道,而后和睿宣一起上去台阶。
睿宣推门,但是推不开,开始摸索门边是否有开关。
睿馨则等在旁边说:“我是费力挖通了,不想你这边却是堵上的。”
但是忽然一声清脆的响动,门应声而开,两人又继续上台阶,然后由一道门走了出去。
睿宣吃惊的看着眼前,居然直接进到了自己的内殿寝阁,所以立刻问说:“以往我熟睡的时候,七皇兄是否偷偷潜过来看我?”
“你有什么可看的,又非女子。”睿馨浏览着,看着睿宣这边的密道门是一面镶嵌在墙上的铜镜,又说道:“再说你在这里住过几天?”
睿宣恍然道:“我的确一直住在‘宣一阁’,所以之后为了方便见七皇兄,我需搬回自己的寝殿。”
“你觉得这条密道如何,是否合用?”睿馨问。
“非常应景,如今正需要。”睿宣说着,又跟睿馨原路返回,因为宫里宫人看见睿宣是进去了‘馨思殿’,所以也需从那里离开。
走到密道的一半位置,睿馨停下,看了看旁边的一面墙,说:“这是墙,还是门?”
睿宣也奇怪的开始摸索,说:“看起来好像一扇石门。”
摸索了半天,睿宣好像找到了一块凸出的石头,说:“这块石头与其他不同,松动的感觉,是否是暗器?”
睿馨却直接伸手推了一下那块石头,瞬间,眼前的石门徐徐往两边开启,而后睿馨和睿宣看见了石门之内,另有一间石室。
睿宣将石室的烛台点燃,睿馨也已走了进去,看见石室之内也是宽敞,犹如地面上的寝阁一样,座椅床榻一应俱全。
睿宣欣喜说:“原来七皇兄不仅挖了密道,还准备了这些,以后咱们就坐在这间石室里说话,感觉也并不憋闷。”
睿馨浏览着石室,居然还有一些藏书,说:“说完话,我回我的‘馨思殿’,你回你的‘宣一殿’。”
睿宣想了想说:“每次要见七皇兄,我可以让锦隐去告诉雾隐。”
“雾隐并不常在宫中。”睿馨告诉道:“还是让锦隐直接给姚公公传信吧。”
睿宣恍然道:“原来密道是来自姚公公,我之前已经听说皇宫地下有密道,地面之上还有暗道,只不过都不知道在哪里,如今才算见识了,果然是别有洞天。”
睿馨在桌边坐下来,从袖子掏出一张画来,睿宣也过来坐下,看见画,却惊呼道:“七皇兄也见识过珍禽山的这两棵奇异的松树吗?”
“奇异不奇异,我不知道,但是这两棵是依照我的别苑院墙外的松树所绘制。”睿馨告诉道。
睿宣拿着画,却吃惊说:“明明就是我在珍禽山中找十二皇兄的时候所见到的那两棵,虽然同是树木,但多少还是有些各自特点的。”
睿馨忽然问说:“我怎么感觉哪里有些不对劲,睿骞为何如此安静?”
“可能是内宫闭殿的缘故。”睿宣又告诉说:“不止十二皇兄,自从回宫我也未见过十七弟。”
“卓傅卿的事,遇刺的事,是否对睿骞有所影响?”睿馨问。
睿宣也说:“送七皇兄回别苑的路上,我也留意到了十二皇兄的异样,应是未被信任,所以伤了自尊心。”
睿馨叹道:“只希望睿骞依然能够活泼开朗,否则宫里只剩郁闷。”
睿宣依然还在看这幅画,说:“这两棵,居然是长在别苑外的松树,怎么会突然‘跑’去了珍禽山?”
“睿宣,你听过‘幻术’吗?”睿馨忽然问道。
“七皇兄是怀疑,在珍禽山的时候遭遇了‘幻术’?”睿宣寻思着。
睿馨却有些飘神,总会不自觉的想起冷月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