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睿实的心里,真的是非常的不舒坦,羡慕嫉妒恨,可以诠释了他此时的心境,像是他无论如何努力,也不能超越睿宣,但是他却想不明白,自己究竟差在哪里。
锦坤被抬回了御医帐,睿定落马的意外,暂告一个段落,睿宁一行,也重新启程,往山里走了。
太子睿宗却回到了遮阳篷下,睿实也回来了,睿宣问:“太子殿下、十一皇兄,怎么回来了?”
睿实告诉说:“我们听说了睿定的事,所以回来了。”睿实且和睿宣往篷外走了两步,才告诉说:“太子殿下看似也没有多少心情去参与狩猎。”
睿宣问:“为何?”
睿实说:“还不是因为这些琐事,朝务虽有两相和大臣们,但是汇报的也事无巨细,至于营地里的事,就更琐碎了。”
睿宣听了,只问说:“十一皇兄是留下,还是前往狩猎?”
睿实径直说:“太子殿下在哪里,我就在哪里吧。”
睿宣不再多言,转身去跟各司主簿继续说话去了。
睿实却其实还没说完,他也以为睿宣会多说几句,比如重掌鹰犬卫,如何打算,又或者对于加入东宫派,有何想法之类的。
至少应该向他这个做皇兄的,略感歉意,或者说些谦逊的话,睿实如此认为,但是睿宣显然见解截然不同。
睿实兀自心里憋闷着,各司主簿也不再围着太子和他本人,此刻正秩序的站着,逐一的等着向睿宣汇报事情。
太子睿宗终于得以喘息,心情惬意的坐在旁边,锦金端茶上来,他也重新闻见了茶香,又见天气如此晴好,虽然有一片乌云正盘踞在山林那边,但是营地这里却是朗空。
自从睿宣被卸职,太子睿宗即开始了披星戴月的忙碌,已经好久没抬头看过天空,也已经好久没有闲暇远眺群山叠岭,似乎连茶的涩香滋味都忘却了。
太子睿宗的眼里,有了空闲浏览风景,余光也就有了些空闲,此时看见睿安还未动作,依然坐在遮阳篷下,锦辅正跪坐在旁伺候着,说着话。
睿安是在问御马司的事,因为等他醒来的时候,像是这条消息已经过时了似的,但是汗血宝马毕竟是锦辅抢来的,所以睿安也不得不留心。
“除了那个有待收拾的卓主簿,本殿且问问你们,本殿的那匹御马,难道是马戏团的表演用马吗?是不是打扮的也太花哨了一点?”睿安眉宇略皱,看似不悦。
锦辅和锦佐低头不语,听着训,但是他们沉默的原因,睿安也明白,所以心里不舒服,像是卡了一根刺。
太子规格和皇子规格,迥然不同,以区分地位和身份,但是每当遇到这种区分对待,睿安都会不舒服,也就是心里失去了平衡。
锦辅心里叹息,跪在旁边,寻思着,主子应是不会使用这匹被包装掩饰过的御马了,但是以睿安的脾性,绝对不会就此罢休。
果然片刻,睿安即吩咐说:“去,叫锦玉过来。”
“是。”锦辅应声,起身去了。
此时三个太子随侍因为睿宣的来到,也略感轻松,因为睿宣身边跟着锦鹰,多数事情,锦鹰会安排妥当,不再是锦金、锦镶和锦玉为主的跑腿和周旋。
所以锦玉心里也感慨着,太子御帐内,太子殿下、二殿下、三殿下、六殿下、八殿下,还有十一殿下,多少位皇子一起忙着。
而如今只有十三殿下一个人,忙着同样的事情,且应对自如,站在各司主簿面前的睿宣,像是同时可以听取很多位的闲言碎语,也能井井有条。
不说主子,只说他们这些随侍,自从太子御帐理事,也把他们这些随侍和东宫的宫人,忙了个人仰马翻。
而锦鹰,只有一个人,虽说鹰犬卫人数不少,当然具体也不知道有多少人,但是十三殿下吩咐下来的事,锦鹰即安排的妥妥贴贴。
睿宣和锦鹰的镇定自若,和原本的一片嘈杂形成了明显的反差,所以也不得不令人叹服。
锦辅过来之后,说明来意,锦玉又回禀了太子殿下,才跟着锦辅去了。
锦玉来到,先跪礼:“二殿下请吩咐。”
“本殿的太子大哥是不是不参与今日的狩猎了?”睿安问。
虽然章司姳也称呼太子表哥,会被斥责,但是锦玉不会较真睿安的称谓,即使是不合规矩,因为太子殿下叮嘱过,对于‘安辅殿’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所以锦玉回禀说:“是,太子殿下昨夜只睡了两个时辰,略感疲乏,所以已传话取消了今日的狩猎行程。”
“那么,”睿安忽然说道:“太子大哥的御马也就闲着了吧?”
锦玉感到吃惊,但是未表露太多,只跪地听着。
锦辅已猜到自己的主子不会就此消停,所以立刻附和道:“锦玉大人,原本为二殿下准备的御马,看似有些问题,也不知是病了还是被虫叮了,已经卧在树林里不动弹了。”
其实锦玉一直留意着锦辅口中的那匹马,毕竟那是汗血宝马,如果被皇上看出了端倪,太子也不好交代,所以锦玉觉得,或许那匹马是被包裹的太过严实,所以在深秋的季节里,中暑了吧。
明白了二皇子的意思,锦玉回去了太子身边,然后近身低声回禀说:“太子殿下,二殿下的御马出了状况,想要借用太子殿下的御马。”
太子睿宗听着,已经懒得有所回应。
睿实在旁听着,也只感睿安的胆大妄为,当然也明白睿安是故意,僭越的故意。
但是太子睿宗不愿意再因为这些小事,去烦扰父皇,而他本人也懒得动弹,像是突然被卸去了所有的重担,所以瞬间的体虚乏力。
睿实想了想,于是建议说:“不如将此事交给十三弟定夺?”
“睿宣只负责营地用度。”太子睿宗时刻记得为睿宣减压,否则睿宣真的会变成‘暂时’辅助,而太子睿宗希望睿宣是‘长久’辅助。
睿实如此建议,像是灵光一闪,也不知道自己是因为嫉妒,还是故意,但是他却思绪有些嘈杂,不得清静。
“果真没有应对的办法?”太子睿宗看见睿实好像无法解决此事。
“臣弟惭愧。”睿实说:“一时间不能想到稳妥的应对办法。”
太子睿宣无奈,只好吩咐道:“叫睿宣过来。”
锦镶距离睿宣较近,所以即刻去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