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宾提醒道:“‘大虾’这个绰号先改了吧,若是我没记错,好像还是你们两个给小表弟起的绰号呢!”
“咎由自取,”睿客笑道:“嫁给了‘大虾’,你们就是‘虾嫂’了,恭喜!”
子媃和子媄立刻粉拳去打两个哥哥。
睿宾和睿客在帐内还没跟两个公主妹妹说完驸马的事,帐外即通传道:“六殿下,锦辅来了。”
“进来。”睿宾和睿客互看了一眼,大约明白是什么事情。
锦辅进帐来,看见皇子公主四位都在,所以躬身一一行礼,最后向睿宾回禀说:“二殿下请四殿下和六殿下往太子御帐一行。”
“知道了。”睿客起身说:“哥哥,我们即刻就过去吧。”
睿宾也正在起身,对锦辅说:“本殿即刻就到。”
“是。”锦辅传话后,先退出去走了。
这时睿宾和睿客的皇子随侍锦恭和锦敬一起进来。
锦恭告诉说:“六殿下,锦辅走了。”
睿宾由锦恭伺候着,穿起披风。锦敬也为睿客披着披风。
睿宾对睿客说:“睿安是一刻都不愿多等,一个时辰前,睿骞返回,半个时辰前被押,现在晚膳才刚刚过去。”
睿客应声:“估计太子连晚膳都没用完,睿安就又闹上了。”
子媃和子媄起身送着两位哥哥。
子媃说:“终于想起章司姳像谁了。”
子媄附和道:“像睿安吗?”
睿客则给出标准答案说:“他们两个像极了小章皇后。”
睿宾也点着头,而后两人由锦恭和锦敬陪着,一起出帐去了。
龙帐内,皇上的晚膳用的尽兴如意,太子御帐内的晚膳的确就有些牵强了。
太子睿宗请了睿安过来一起用膳,但是这一刻,晚膳结束,帐内除了睿安,也多了睿实、睿宾、睿客,还有睿宣。
睿宣最后来到,先向太子行礼道:“臣弟来迟了,各位皇兄。”
睿安哼道:“看似鹰犬卫足够繁忙,就算再多几位皇子被行刺,也照样是爱搭不理,各忙各的。”
睿宣回话说:“二皇兄,臣弟正是在忙行刺的事,问十二皇兄原委,又派人去了营地以西的树林里查看细节证据。”
“睿宣,你说这话,本殿就不爱听了,”睿安不悦道:“本殿是在营地以东的树林里被行刺,你偏偏往以西树林去取证,所谓何意?”
“二皇兄,营地以东的树林也正在同时查证。”睿宣补充道。
睿安却说:“睿宣,你这是存心在拖延时间,糊弄谁?你行走御前多少年了,居然办事如此没有逻辑和条理,你这样说,也未必有人会信。”
太子睿宗出声道:“十三弟先坐,再细细道来。”
“是。”睿宣才得以先坐下。
此时睿实又要起身离开,说:“太子殿下,臣弟还有御膳司马车的事还没…”
“睿实,”睿安忽然问道:“本殿现在感觉你无需避嫌,你避什么,你避的开吗?睿骞有这种心机来行刺本殿吗?背后必定有人指使。”
睿实心慌,不知所措的看着太子,连忙解释说:“太子殿下,睿骞的事,臣弟的确一无所知,还请太子殿下明察。”
“不对,也不用明察暗查来敷衍本殿,”睿安笑哼道:“宫里都知道,肖嫔和卓嫔娘娘,自小要好,你和睿骞自出生就等于是长在了一起,睿骞有自己的‘骞翼殿’不回,整日住在你的‘实行殿’内,这也是众所周知的事情,所以你躲什么躲,本殿倒是要问问你,本殿遇刺的时候,你人在哪里?”
睿实立刻说道:“臣弟一直跟在太子殿下身边不曾离开过。”
太子睿宗无奈证实道:“十一弟的确一直在本宫身边,本宫取消狩猎后,十一弟也同样留在了营地,并未进山。”
睿实的心里终于松了一口气,若非跟随太子留在了营地,此时倒真的要说不清了,有了太子的证言,睿实算是彻底撇清了。
之前睿实还一直担心太子未必肯为自己证言,所以提前找了很多宫人,准备自己的证人,不想太子并未犹豫,所以睿实放心了。
睿安却忽然又说:“就算睿实没有进山狩猎,但是也可以提前策划行刺的事。”
“二皇弟,”太子睿宗感觉睿安想要拉下水的人不止一个,所以出言制止说:“睿实的事,无需再提。”
睿安也只好作罢,像是给足了太子面子,但是接下来说的话,才是重中之重。
睿安皮笑肉不笑的说道:“睿骞毕竟是咱们兄弟,他是什么样的人,自家人最清楚不过,他就算是有胆量行刺本殿,也绝对无计谋支持,倒不是本殿低看了睿骞。”
睿宣听着,心里隐隐不安,似乎又被能掐会算的七皇兄给猜对了,睿安的话题先是佯装转向睿实,而后才延伸至真正的目标之上。
睿安说罢,却有意瞥了瞥坐在自己下手边却雕塑一般没有动静的睿宾和睿客。
睿宾收到冰冷的眼神,随即起身,说:“太子殿下,臣弟也认为睿骞鲁莽耿直,大大咧咧,胸无半点墨,又如何策划行刺一事?”
“六皇弟,”太子睿宗说了一句:“现在行刺的事,加注到十二弟的身上,为时尚早。”
睿客也赶紧起身说:“太子殿下,臣弟们只是在分析整个案情,毕竟最有力的证物,那支箭,的确清晰刻有‘骞翼殿’的印字。”
“八皇弟,说的也有理。”太子睿宗缓和了一句,不想让睿安觉得自己是在偏袒睿骞。
睿安觉得睿宾和睿客的帮衬,还算过得去,于是继续说道:“臣弟也觉无意思刻意针对睿骞,毕竟睿骞也是自家兄弟,只不过臣弟担心,是有些人在利用睿骞,毕竟睿骞单纯又爱冲动,若是谁在他耳边挑唆了两句,也难免会做出出格的事情来。”
太子睿宗实在是不愿接住这个话题,但是也实在是躲不开,所以只好问道:“二皇弟所指何人?”
睿安略得意,继续说道:“当然是比较亲近的人,比如…舅父卓傅卿…”
睿安说话的时候,睿宁来了,进帐先向太子行礼说:“臣弟来迟了,一直在等卓茁希,臣弟让他去树林喂马,居然到现在才回来。”
太子睿宗说:“无妨,坐。”
睿安被打断了话题,有些不悦,问睿宁:“过来太子御帐,需要骑马吗?”
“不需要。”睿宁只简单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