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帐宣了六皇子和八皇子、六公主和八公主晚膳的事,很快传到了小章皇后这里,所以她着急,让水粉去请章相。
章霸旗来到后,还没来得及行礼,小章皇后已经迎了上来,告状说:“哥哥,你来评评理,皇上为什么突然这般宠爱睿宾睿客和子媃子媄?”
章霸旗才刚在来的路上听水粉说了这事,此刻还没张开嘴,帐外忽然通传道:“皇后娘娘,皇上驾到!”
小章皇后和章霸旗立刻停了话题,赶紧出来帐外接驾,水粉也已跪在帐外迎驾,片刻,皇上来到。
小章皇后行礼道:“臣妾给皇上请安。”
章霸旗也躬身行礼道:“臣给皇上请安。”
“章相也在,”皇上略笑道:“原本朕还打算让福泰去请章相过来,卿在这里刚好。”话罢,往帐内走去。
小章皇后和章霸旗随后,水粉进出奉茶。
皇上端坐主位,问道:“皇后兄妹二人正在说什么话题,让朕也参与一二。”
小章皇后立刻抹着眼泪说:“臣妾是因为担心安儿,所以心里没着落,才叫了哥哥过来说话。”
章霸旗称是,说:“臣正在劝慰皇后娘娘,如今二殿下已经归来,黎御医也已请过平安脉。”
皇上听了,说:“朕这趟过来,却是为了章嫔的事。”
小章皇后停止了虚假抹泪,也假装不知的问道:“还请皇上示下,章嫔有何事?”
“朕刚才听说睿宾和睿客回来了,因为担心所以宣见,说了几句话,偶然想起来,章嫔似乎还未晋位,所以过来问问皇后。”皇上娓娓道来的问起。
小章皇后只能推诿说:“臣妾此刻的心里,因为安儿遇刺的事,慌乱的六神无主,哪里还有其他的心思,去考虑其他的事,不如等臣妾回宫之后再说。”
“自然是回宫之后再细说,”皇上却又说道:“朕觉得许久未跟睿宾子媃他们一起好好说说话了,所以晚膳的时候,准备叫他们过来,顺便也提一下章嫔的事,皇后此刻心思再烦乱,只需给一个准话即刻,朕也好继续话题。”
小章皇后听着,心里百般的不乐意,但是皇上却偏偏揪着话题不放,所以帐内忽然的无话可说。
章霸旗心里略显着急,所以贸然开口:“皇上,娘娘,容臣也插言一句?”
皇上笑道:“无论是‘凤仪殿’还是章嫔,都是章相的妹妹,卿这个做舅父的,不算插言,尽可以直言不讳,因为这也是卿的家务事。”
“臣不敢。”章霸旗只说道:“皇上既提到了章氏,臣不得不惶恐,章氏一族已出一位太嫔,两位皇后,若是再添妃位,难免会被他人议论,显得独享皇恩。”
“卿何必介怀这些,”皇上却感觉章霸旗少有的这般谦逊,所以说道:“章嫔之所以晋升为妃位,是因为她为朕育有两位皇子及两位公主,无论如何论资排辈,也不应再停嫔位,因为其他的后宫,比如程贵妃,也是两位皇子两位公主,冷贵妃且只两子一女,也已晋为贵妃,显然章嫔的位分,太低了些,朕不考虑章嫔,皇后和爱卿也应为朕的六皇子八皇子和六公主八公主,着想吧。”
“臣不敢妄言皇族家务事。”章霸旗立刻恭敬道:“全凭皇上吩咐。”
皇上却故意多问了一句:“皇后的意思呢?”
小章皇后却忽然不悦道:“皇上将来还想着继续晋升为章贵妃吗?”
皇上听了,却笑说:“饭要一口一口的吃,路也要一步一步的走,现在只论从嫔到妃,总不能直接跳过妃位,直接晋升为贵妃?”
“皇上,臣妾…臣妾的意思是,嫔妃的晋位,毕竟是后宫之事,而后宫事,自有‘凤仪殿’的懿旨,臣妾只是觉得…”
不等小章皇后着急解释,皇上又说:“当然,皇后才是后宫之主,若是皇后想要直接晋升章嫔为章贵妃,朕也无可奈何,朕必然会尊重皇后的意思。”
小章皇后简直急的要跳脚,此时帐外福泰回禀说:“皇上,太子殿下正在龙帐等着觐见。”
皇上于是起身,对小章皇后和章相说:“朕先回去,你们兄妹再好好商量一下,是晋升为妃,还是晋升为贵妃,晚膳之前给朕一句准话。”
话罢,皇上已经出帐离开,小章皇后和章霸旗也只能跪送。皇上则由福泰和安康,一路陪着,往龙帐回去,当然太子此时并未等在龙帐。
章霸旗扶着小章皇后重新起身,而后劝道:“皇上是故意不给娘娘辩驳的机会。”边说着,边扶着小章皇后重新坐下来。
小章皇后却气不过,说:“为何又再提起章嫔的晋位,这次章嫔连伴驾出行的机会都没有,为何又突然生事,莫非是睿宾睿客或者是子媃子媄,在皇上面前又再的说三道四?”
“娘娘,”章霸旗叹道:“章嫔娘娘也的确是位份过低,皇上所言,有理有证,程贵妃同样两子两女,已是贵妃,冷贵妃也已是贵妃,所以娘娘,章氏再添一位妃或者贵妃,也无可厚非。”
“她算什么!”小章皇后却恼了,说:“章嫔究竟算是什么东西,靠着姓章,就要爬到咱们头上了吗?”
“就算是贵妃,也还是皇后之下,娘娘稳居后位,有何可担心的?”章霸旗明白女子之间的嫉妒,却不明白小章皇后为何还是不能宽容后宫。
小章皇后愤愤道:“今日晋位了一个章嫔,改日是不是黎嫔、卓嫔什么的,都要一一晋升为妃,然后贵妃,最后直接将本宫替换了算了!”
“娘娘慎言,”章霸旗劝道:“皇上此言已出,娘娘难道真的可以驳了皇上的颜面吗?”
“本宫委屈…”这次小章皇后是真的掉了眼泪,嚷道:“本宫这个皇后,实在是当的委屈…今日皇上以皇子和公主为由,后宫的那些嫔哪一个是没有皇子的?是不是都是有理由晋位的了?”
章霸旗看着劝不好皇后,赶紧让水粉过来安慰,他自己心里也寻思着,皇上此举何意,照理说,睿骞行刺睿安,和睿宾睿客,毫无关联才对?
皇后御帐内,皇后的啜泣声此起彼伏,像是真的蒙受了莫大的委屈,章霸旗看着自己的皇后妹妹,却想起了女儿章司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