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让臣女分析,所以皇贵妃娘娘谋害了大章皇后,这是最糟糕的一种情况,”冷月心寻思道:“也有可能是大章皇后谋害了皇贵妃娘娘。”
睿馨才明白冷月心的意思,“真相已经不可知了吗?”
冷月心认为:“这事急不得,想要知道皇贵妃娘娘的真相,也需等到贤嫔娘娘的事过去之后,皇上和姚公公乌姑姑彻底放松了戒心的时候,再悄悄的查,现在因为贤嫔娘娘的事,所有的知情者都在竭力隐瞒,也是口风最紧的时候,很难找到突破口。”
睿馨听着,终于点了点头,认为冷月心的分析有道理,所以心情略缓和,说道:“我的母妃的事不急,先应对睿宣的事,皇上和姚公公乌姑姑也是全力在应对贤嫔娘娘的事。”
冷月心略沉思,说道:“臣女认为,心病尚需心药医。”
“贤嫔娘娘早已不在了,如何寻找心药?”睿馨不解。
“还有冷贵妃娘娘,”冷月心的解释:“十三殿下已经归属‘冷静宫’,贤嫔娘娘是生母,而冷贵妃娘娘是养母,就算是才归属没有多久,但是名义上,十三殿下还是有母妃的,冷相府危机之时,十三殿下也是倾囊想救,所以十三殿下应是对冷贵妃娘娘也有一定的情感维系。”
睿馨担心道:“会否起到反效果,看到冷贵妃娘娘而更想起贤嫔娘娘?”
“那么能够触动十三殿下的心,是否能够令十三殿下动容?”
“让冷贵妃娘娘去安慰睿宣,感觉更像是是剑走偏锋的‘以毒攻毒’。”睿馨忧虑道。
冷月心却说道:“解药是贤嫔娘娘,而如今已经失去了‘解药’。”
睿馨却另有顾虑,说:“如此冷贵妃娘娘也需知道冷宫的事。”
冷月心最后说道:“不如我先回府,今日见章戈英行色匆匆,或许也是因为十三殿下的事,我先问问她,七殿下的顾虑有理,或许十三殿下并不想让很多人知道冷宫一事。”
睿馨也想起来时辰,外面天色未知,但是石室内有沙漏,所以睿馨觉得冷月心的确应该出宫回府了。
冷月心也感觉时辰不早了,所以未在多逗留,虽然她很想一直跟睿馨在一起,因为她看得出,睿馨的心情也很差,但是她认为依然需要先回府去问问章戈英。
章戈英或许知道些什么,因为鹰犬卫虽然忙碌,但不常见她如此凝重的脸色,所以冷月心料想,应是锦鹰将事情告诉给了章戈英。
而冷月心之前并不知情,所以才不知道章戈英究竟为何匆匆往返,以往抽空回来喂过愉悦,也会略坐片刻才离开。
但是冷月心回到冷府的时候,却看见府门外停着一辆宫里的马车,且灯笼上有‘龙殿’二字。
冷月心进门的时候,姬姐迎了过来,告诉说:“贵妃娘娘让等着你回来,龙殿的安康女官来了。”
冷月心解下来披风问道:“是皇上已选好了新的‘冷静宫’,要接贵妃姑母回宫的事吗?”
姬姐接过来披风说:“不知道。”
“姬姐,章戈英回来了吗?”冷月心边往冷贵妃的寝阁走去,边问道。
姬姐点头道:“英将军随着安康女官一起回来的。”
冷月心听着,赶紧进去了贵妃寝阁,而姬姐往冷月心的庭院去了,将披风送回去,也帮幽幽抱着孩子,让幽幽先吃晚饭,因为冷夫人也正在幽幽房中。
冷月心进入寝阁后,看见只有冷贵妃、安康女官和章戈英三个人,冷月心先行礼,向冷贵妃和安康女官,安康女官也起身回礼。
而后冷月心才在章戈英的一旁坐了下来,冷贵妃也让安康女官重新落座,而后冷贵妃告诉了冷月心,有关贤嫔的事。
冷月心略吃惊。
安康女官告诉说:“皇上吩咐奴婢,来将贤嫔娘娘的事告诉冷贵妃娘娘知道,因为如今十三殿下已归属‘冷静宫’,所以皇上想让冷贵妃娘娘去劝劝十三殿下。”
冷贵妃的神情不免凝重,对冷月心说:“你如今是睿宣的医女,所以本宫觉得你应知情,也才能明白睿宣的喜怒哀乐是因为什么,告诉你,也是担心你察觉睿宣的异样,难免会关心问及,或许会令睿宣难以解答。”
“是,小女明白。”冷月心应道。
安康女官告诉完事情,即起身告辞道:“娘娘,奴婢先回宫去了。”
冷贵妃对青绮说:“送送安康女官。”
“是。”青绮应下,安康也跪安行礼,冷月心和章戈英起身目送。
安康离开之后,冷贵妃问章戈英说:“睿宣还在东宫?”
“是。”章戈英告诉说:“在后苑酒窖。”
冷贵妃略沉思,吩咐道:“无论如何那里是东宫,本宫不方便去,去了也不见得方便说话,所以你和锦鹰需要将睿宣先接回来皇子府,入夜之后,悄悄接回,用上你们的功夫,最好不要让宫里得知太多动静。”
“是。”章戈英应下,先出门回宫去了,因为此时已经天黑,她和锦鹰也需商量准备。
冷月心走到冷贵妃身边问道:“父亲和母亲也不知情吗?”
冷贵妃告诉道:“这事并非咱们自己的事,事关贤嫔娘娘和十三殿下,本宫也不敢擅作主张,若是本宫劝了,睿宣能够听得进去,之后只当没发生过任何,若是劝不动,就算本宫不说,估计兄长和嫂嫂也很快就会知道。”
“姑母,”冷月心另问道:“九殿下和十殿下回宫了吗?”
“你去宫里见到他们了?”冷贵妃告诉道:“本宫让他们回宫学堂了。”
冷月心说:“月心经过‘宽祥殿’和‘宜适殿’的时候,好像看见了锦祥和锦适,在府里也没见到九殿下和十殿下。”
冷贵妃觉得:“无论如何也不应荒废了学业,况且他们闲在皇子府做什么,不如多读些书,不要荒废光阴。”
冷月心听着,也是有意转开些话题,因为不想让冷贵妃看出来,她是已知情的,否则她无法解释为何被睿馨告诉了这些事。
“月心先回去看看愉悦,之后再去十三皇子府,准备药膳,等着十三殿下回来。”冷月心说道。
冷贵妃应道:“去吧。”
冷月心跪安退出,冷贵妃却兀自陷入了沉思,她的心情或许谁也不知,只没料到拥有同样心情的居然还有一个睿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