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戈英腋下夹着一个锦盒,从戈将军府回到了冷相府,先进去了厅堂,此时冷夫人和姬姐正在摘菜,为明日的早饭先准备些,冷月心和幽幽也在帮忙。
章戈英大步流星的走进来,将锦盒放在了菜筐上,而后打开来,将一个玉佩挂坠直接戴在了冷夫人的脖子上,说:“母亲这是女儿孝敬的。”
冷夫人问:“你如何得来的这些物件,不是刚接管鹰犬卫,就如此发达了?”
此时冷季冬从书房过来,听到章戈英正在分礼物,告诉道:“刚得到消息,说是多了一位准三皇子妃,宫里已经赐下了提亲礼,这些孝敬的贵重物件,显然还沾着喜气。”
“父亲,”章戈英拿了一个琉璃七彩的碗一样的物件,对冷季冬说:“这是女儿孝敬给父亲的,给父亲做笔洗。”
冷季冬托起被章戈英塞进怀里的这个碗,却告诉说:“这可不是笔洗,如此贵重之物,拿来洗笔,冷某也太奢侈了。”
章戈英又拿了一副耳环送给姬姐说:“我打开礼箱看见这对耳环,就感觉太适合姬姐的气质了。”
姬姐却惊吓道:“奴婢可不敢收如此贵重之物,奴婢若是戴了这样的耳环摘菜,奴婢都要心惊胆战了。”
章戈英说:“皇上赐了十担礼箱呢,首饰、玉器多了,我挑了几样比较特别的,拿了过来,”她又对冷夫人说:“戈将军夫妇还说,要将所有的礼箱都送来冷相府,说我在这里不能白吃白喝,当饭钱和借宿钱。”
冷夫人笑道:“这样一来,冷府吃穿都不用愁了,因为你带过来的礼箱,比你的冷父亲的这辈子的俸银还多,只看你拿来的这几样,我已经决定收下你这个义女了。”
章戈英奇怪问道:“原来之前我还没有被认可?”边将一个翡翠镯子戴到了幽幽的手腕上。
幽幽看着镯子问说:“母亲,我可以收下吗?但是真的很好看。”
冷夫人只说:“问你父亲,是否有违宫规?”
冷季冬说:“英将军已是准三皇子妃,若是有违宫规,也是三皇子妃乱送礼物。”
冷月心听着,笑着,却不禁想起了从睿馨那里拿来的那盒翡翠棋子,以及托睿馨保管的那块琥珀玉佩。
等冷月心回过神来,正看见章戈英拿了一个玉佩晃在她的眼前,说:“父亲母亲,你们看这块玉佩,纯白无暇,我觉得十分适合月心。”
幽幽忽然感慨了一句:“为何听着章戈英叫父亲母亲比我还要顺口?”
冷月心未搭理章戈英和幽幽的又要斗嘴,她只看了看幽幽的脖颈处,却未看见那块玉佩,母亲和父亲去书房了,冷月心也跟了过去。
冷夫人是过来整理官服,冷月心进来书房,问说:“母亲,为何未见幽幽常戴的那块小坠玉?”
“今日下午,幽幽和姬姐去河边洗衣,幽幽连她自己身上穿的衣裳都给一起洗了,或许是换衣服的时候暂且摘了玉坠。”
冷季冬问:“又掉河里了?”
冷夫人叹道:“所以姬姐才不敢带她去深水,只在浅溪洗一洗算了,每次都弄得像落汤鸡,幽幽顽皮掉水里,还新鲜吗,以前我们还紧张几回,现在也见怪不怪了。”
冷季冬又问冷月心说:“今日宫学堂不是开课了吗?”
冷月心告诉说:“我和章戈英去了,章司嫡也去了,但是其他的人都没去,黎师傅倒是生气了,差人逐个府里去告诉,明日应是可以真正的开课。”
冷夫人说:“这是珍禽山这一趟,都给玩野了心,如何还愿意被宫学堂束缚。”
冷季冬又问说:“为何忽然问起幽幽的玉?”
冷月心暂且不能确定,所以告诉说:“女儿似乎见到了一块与幽幽的玉同样的玉佩,但是需要将两块玉放在一起比对看看,之后再仔细告诉父亲母亲知道。”
冷月心随后回去自己房里,去找幽幽的玉去了。
书房里,冷季冬却多想了几分说:“若是真的找到了同样的玉,或许可以得知幽幽的身世。”
冷夫人却不抱什么希望,说:“幽幽的玉来自了空,又并非她生来就戴着的。”
冷季冬也不再多想。
冷相府这边得知了准三皇子妃的事,其他各府也都陆续得知了消息,但是睿安却不是很高兴。
二皇子府里也显得有些冷清,虽然蝶舞正在跳舞,但是睿安却有些不悦,对身边的锦佐说:“二皇子妃未定,为何要着急三皇子妃的事,岂有此理。”
锦佐听着,也不能说什么,毕竟是皇上的旨意。
睿安却又没处发火,因为睿宁是他自己的亲弟弟,若是其他皇子,或许还能发泄脾气,所以憋闷之下,睿安也无心再看歌舞,起身往花园里去散心。
出了二皇子府的内园门,就是一个偌大的花园,府内花园也是各府共享,睿安刚走出没两步,就看见了一个有些眼熟的身影,刚从相府后门进来。
“胭脂!”睿安脱口而出道。
胭脂正走在夜路里,忽然被谁叫了名字,吓了一跳,抬头才看见几米外的睿安,无奈跪在了地上:“奴婢给二殿下请安。”
“起来,快起来!”睿安本想上前去扶胭脂。
胭脂却惊吓过度,已经起身道:“相爷正在等奴婢回禀事情,容奴婢先行告退。”而后逃一样的跑走了。
睿安却并不是生气,反而饶有兴致的说道:“本殿在珍禽山的狩猎一无所获,但是本殿却在府里发现了一只极其可爱的猎物。”
锦辅和锦佐听着,明白睿安又找到了新的目标。
胭脂见过章相之后,也不敢再经过后门,而是从前门离府,回去了宫里,水粉正等在章相府外,想趁着胭脂回宫的路上,说几句话。
胭脂却惊慌的告诉说:“我应是被二殿下给盯上了。”
水粉听着,赶紧问说:“是否能成为章贵妃的心腹?”
胭脂却叹道:“章贵妃娘娘根本不信任我。”
水粉也叹道:“险些被害,又如何信任。”
胭脂告诉说:“方才相爷问了我,有关府里的丫鬟,应是觉得我在府里时间不短,比较了解,说是正在为嫡小姐选合适的贴身丫鬟。”
水粉转念一想,说:“既然去‘章懿宫’不顺利,不如进东宫,章司嫡很有可能成为太子妃,你不如去做章司嫡的贴身丫鬟,再进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