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相大人。”几位傅卿行礼道。
章霸旗客气道:“几位傅卿可是有事?”
海傅卿说:“如今冷相大人请休,下官等若是有事,还需章相大人允肯。”
“但说无妨。”章霸旗道。
卓傅卿告诉说:“昨日卓嫔娘娘差了宫女来府里传话,说是因为担心十二殿下,所以想问问臣消息。”
肖傅卿附和道:“或许是因为皇上不适,龙殿闭殿,所以肖嫔娘娘也是十分的担心。”
白傅卿请示道:“不知是否可以请求皇后娘娘,允许臣等进入内宫看望各位后宫娘娘呢?”
章霸旗听着,想了想,应道:“诸位请稍后,容本相去‘凤仪殿’问问。”
海傅卿等人道:“多谢章相大人。”
章霸旗于是往内宫‘凤仪殿’去了,到了‘凤仪殿’,章霸旗将事情跟小章皇后回禀了。
小章皇后问道:“哥哥以为如何?”
章霸旗寻思着:“臣觉得此时不能再与文臣府对立,可以借由此事拉拢傅卿府,等将来他们知道了冷相府的事,也不会太过刁难于臣。”
小章皇后立刻说道:“如此说来应该将肖嫔她们软禁在后宫?”
章霸旗却劝道:“娘娘,不如考虑让她们都出宫去,各自回府省亲如何?”
小章皇后不解问道:“哥哥何意?”
章霸旗的解释:“之前若是冷贵妃回了冷府省亲,而二殿下在冷府动手,也不会引起这样大的动静,如今才引得后宫人心惶惶。”
“原来如此,”小章皇后问道:“哥哥的意思是,若是肖嫔她们各自回去了傅卿府,一旦有事,可以将傅卿府围困起来?”
“正是此意,”章霸旗告诉道:“方才黎御医去过‘龙卧殿’未能进入,但黎御医说,瞧着奇骑的脸色,皇上根本没有不适,不过是因为十三殿下的事忧伤过度才闭殿。”
小章皇后紧张问道:“那么‘冷静宫’的事,皇上还未得知吗?”
章霸旗点头道:“应是众人有意隐瞒,而‘龙卧殿’的外面几层都是黎将军和戚将军的侍卫,并未见奇骑的御林军离开过,‘龙卧殿’的宫人也未离开过,所以或许还不知消息。”
小章皇后无奈道:“皇上若是得知冷季冬和冷贵妃,还有子尊已死了,必定又要闭殿,或许还会雷霆震怒,追查失火的事,本宫的心里一直七上八下的。”
“所以娘娘这个时候,不如先拢络好傅卿们,以图后计。”章霸旗再劝道。
小章皇后不悦道:“这个安儿,每次都是捅了篓子无法收拾,害的本宫和哥哥善后操心。”而后说道:“就依哥哥所言,本宫这就下懿旨,令肖嫔她们回府省亲,但是哥哥,必定要派人盯住了傅卿府,若有风吹草动,立刻就要将他们拿下!”
“是,皇后娘娘。”章霸旗应道。
章霸旗离开‘凤仪殿’回到了议事殿。
几位傅卿还等着。
章霸旗告诉道:“皇后娘娘说,因为‘冷静宫’的突然失火,后宫必定恐慌,而皇上不适,朝臣进入内宫家宴也不妥,所以皇后娘娘下了懿旨,令肖嫔娘娘、卓嫔娘娘、海嫔娘娘和白嫔娘娘回府省亲。”
卓傅卿、肖傅卿、海傅卿和白傅卿一同致谢道:“下官谢皇后娘娘,谢章相大人。”
章霸旗和颜悦色道:“同朝为官十数载,不必如此客套。”
四位傅卿立刻去各自通知府里准备马车,接娘娘们回府。
而曲傅卿并无皇子姻亲,此时却也有些心事,问道:“章相大人,不知有侍卫守在十九皇子府外,是何意义?”
章霸旗敷衍道:“自从顾府出事,皇上最挂念的莫过于十九殿下,而如今顾嫔娘娘已经没了,而皇上又突然不适,所以本相紧张,担心着十九殿下的安危,才刻意派人保护,但若是曲傅卿觉得有所不便,本相即刻令人撤回便是。”
曲傅卿看着章霸旗的善意嘴脸,说道:“多谢章相大人记挂,倒没有什么不便,是十九殿下问起下官,下官才来问问。”
章霸旗应和着,始终笑眯眯的样子,曲傅卿也没再多话,即回去了自己的厅阁。
之后各傅卿府忙了几个时辰,将各自的嫔妃娘娘接回,又安顿好了,十一皇子睿实、十四皇子睿宏和十五皇子睿富原本就在各自的皇子府,并未回宫。
傍晚之后,几位傅卿聚在了曲傅卿府的后苑茶亭中,却并无喝茶的闲情逸致。
曲傅卿担心道:“冷相大人说是请休在府,冷相府外却是侍卫林立,且远远的听着,冷府内一点动静都没有?”
海傅卿也是提心吊胆,说:“莫不是之前的传言是真的,冷相大人在‘冷静宫’失火的时候已经遇难了?”
肖傅卿道:“但是冷夫人跟咱们说的还会有假吗?”
卓傅卿哼道:“冷相府外的侍卫,不让人进出,这是在保护冷相府,还是在围困冷相府?”
曲傅卿告诉说:“章相告诉说,十九皇子府外的侍卫是为了保护,还说随侍可以撤走,撤走了又如何,也会继续派人暗中盯着,还不如明面上站着这些侍卫。”
海傅卿疑惑道:“但是关于嫔妃娘娘回府省亲的事,章相却是异常主动的帮忙。”
“就是因为太过异常的热情,”肖傅卿道:“所以才显得蹊跷。”
卓傅卿无奈说:“将各位娘娘留在宫中不放心,但是接回府中也不觉得放心,还显得咱们欠了章相人情。”
海傅卿不悦道:“都是因为咱们文臣府没有兵马,才会被动。”
但是肖傅卿说:“自从役卒后续事务交到了文臣手中,还是有些不同的。”
卓傅卿也附和道:“无论是守在哪里的侍卫,见到文臣也不再是往年的凶神恶煞的霸道模样,如今就连说话都显得客气温和了很多。”
曲傅卿分析着:“年轻力壮的时候自然是威武的将士,但是也总有老的那一天,谁也难保不会受伤生病被淘汰下来,所以他们对咱们客气,也是在给自己留后路。”
海傅卿感慨道:“未料一件不起眼的事情,居然有这样的改变,武臣府却疲于应对役卒事务,才扔给了咱们。”
曲傅卿应道:“就连守在十九皇子府外的兵卒也是非常恭敬,如此被围着还是被保护着,倒也没什么区别,的确是潜移默化的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