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傅卿在曲傅卿府聊着,肖傅卿府内的十一皇子府中,睿实和肖嫔也担心着当前的情势。
“我还是应该随行太子殿下去昔因山。”睿实十分后悔道。
肖嫔也奇怪问道:“但是为何没能随行?按理说东宫出行,你必然会跟随?”
睿实告诉说:“或许是因为睿宾和睿客,自从珍禽山回来,或者应该说自从章频晋位为章贵妃,睿宾和睿客的地位明显不同,在东宫的地位也与日俱增,而睿安基本不在出现在东宫,所以睿宾和睿客忽然间成为了东宫辅理的主要力量,而他们也的确比我要早在东宫行走很多年。”
肖嫔说:“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睿宾和睿客好歹比你大几岁,所以他们也早离开宫学堂,早在东宫行走也是理所当然。”
“原本在珍禽山的时候,睿宾和睿客也不怎么过问东宫事务,最繁忙的时候,只有我一个人陪在太子殿下身边,东宫辅理朝务,又接管鹰犬卫,一切稳妥秩序之后,睿宾和睿客忽然又冒了出来,捡了不少便宜。”
“谁让他们没有真才实学呢,”肖嫔欣慰的看着睿实说:“听说每次睿宾和睿客跟随上朝,也如木头桩子一般杵在那里,并不起什么作用,所以皇上让东宫突然辅理朝务,又接管了睿宣的一切,睿宾和睿客自然要躲,否则原形毕露,颜面扫地的是他们。”
睿实又说:“没去昔因山也好,否则此时也会被困在那里,说是派兵保护,在我看来就是阻止太子殿下回宫,如此‘凤仪殿’的懿旨也才有用。”
肖嫔问:“你是想去昔因山找太子吗?”
睿实说:“若我去了昔因山,母嫔在这里,我也难免心挂两长,再说府外明里暗里盯梢的人,也未必肯让我去昔因山。”
肖嫔也附和道:“他们不会让你去昔因山的,若你去了,东宫就等于是如虎添翼,他们畏惧着呢,或许此刻太子也是后悔莫及,没有带上你,否则现在或许早已有了对策,也早已回到了宫里,而不是被困在山上如此窘迫。”
“太子殿下不带我,原本是为了也不带睿宾和睿客,”睿实道:“太子殿下这趟出行,也是与章司嫡郊游散心,并非朝务出行,所以我才没有跟随。”
肖嫔担心道:“小章皇后和章相包藏祸心,若是他们将太子害了,是否也会牵连到你?”
睿实听此有些惊慌失措,说:“我自然不希望太子殿下有事,但若说是被牵连,也会是睿宾和睿客在先,因为他们往日在东宫,最爱抢风头,但是到了关键时刻,又压迫我在暗中出力,总之卖力的是我,而领赏的是他们,所以若是遭殃也是他们先,才轮到我。”
“但是他们毕竟沾着半个章氏,”肖嫔无奈道:“只希望你舅父这边能够巴结着一些章相,也才能保得住咱们母子。”
“舅父是文臣傅卿,一直归属冷相府,又如何巴结得上章相府。”睿实只感觉自己被束缚住了手脚,无法施展才华,叹道:“也只能寄希望于冷相早些恢复入朝。”
肖嫔最后才说了一句:“巧不巧这次偏偏睿骞随行去了昔因山。”
睿实压根也没想起睿骞,说:“他不过是想去宫外游玩。”
因为睿骞的随行,隔壁的卓傅卿府里却是眼泪不停。
卓夫人劝着卓嫔:“十二殿下已经不小了,再说和太子殿下待在一起,也没有什么可担心的。”
卓嫔却忍不住的落泪,说:“本宫只担心小章皇后和章相不怀好意,若是继续将太子困在昔因山,那么睿骞也不能回来。”
卓夫人安慰道:“听说章司嫡也在昔因山,章相又怎么会害自己的女儿,且章司嫡眼看着就要成为太子妃了,就算是小章皇后有心害她,章相也会阻拦的。”
“希望如此。”卓嫔却心里记挂着睿骞,总感觉有些忐忑不安。
与卓傅卿府里的忧虑气氛不同,白傅卿府里,应该说是十五皇子府中,白嫔却好像是换了一个地方,忙着准备小棉衣,小肚兜。
女官青绵在旁捻着丝线,白嫔捋着准备好的一块块小布头,心情愉悦的寻思着图案和尺寸。
一旁打着哈欠的睿富,问道:“母亲,现在准备这些是否有些太早了些?”
白嫔却告诉道:“章司嫡从昔因山回来或许就会被定为太子妃,之后就是皇子妃,享纯嫁过来之后,不要看你们两个年龄不大,但也免不了突然就会有了孩子,这些小孩子的衣物自然要早早的备下才是。”
“突然有孩子,至少也需十个月或者一年吧?”睿富且告诉道:“黎享纯眼睛还没好,中过毒,且需要养两年身子骨,所以我并未打算这样早就要孩子,成婚归成婚,生孩子要再等等。”
白嫔却悦意道:“无妨,我准备这些衣服也不是一日两日可以做好的。”
青绵在旁笑道:“殿下不知,娘娘的手工活很慢的,估计两年后也未必能准备好几件。”
白嫔拿着一块布料往睿富的脸上蹭,问道:“柔软极其吧,这些布料都是千挑百选出来的,婴儿穿着必定舒适。”
睿富顺手将布料接了过来,说:“不如我拿一块去给黎享纯摸摸。”
青绵又笑道:“殿下,娘娘只挑布料也需要个一年半载,所以殿下无需着急,娘娘的精挑细选,慢着呢。”
睿富摇头道:“如今是什么情势,咱们居然如此乐呵。”
白嫔不禁叹道:“冷贵妃这个人还是很好的,就这么没了,的确可惜,若是皇上知道了,必定痛心,冷季冬也为相多年,终究还是被害了。”
“不是说冷相请休在府吗?”睿富问。
白嫔觉得:“估计是被害了,依照冷相的为人,就算是冷贵妃和子尊没了,他也必定会坚强应对,因为还有睿宽和睿宜,除此之外也还有傅卿府需要照应,冷季冬是一身重任的人,如何能够请休在府。”
睿富听着,不置可否,母亲白嫔素日与后宫并无走动,一直裹着独善其身的静谧日子。
“库银司如何?”白嫔多问了一句。
睿富点头道:“无事,安好,有章司骐在,章相必定会派人倍加保护。”
白嫔念道:“皇上居然想让章司骐和章司驿做六驸马和八驸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