簿梓荣从小跟在自己的师傅在深山里生活,对于这种男女之事真的知之甚少,不知道该如何处理。
一时间,簿梓荣真的是不知道如何开口回答这个问题,进退维谷。
“什么,我不能给你,财富,还是那个耀眼的身份,我都可以你给,我都可以给你啊?”这时候的恭居熙已经毫无理性可言,直直的握住簿梓荣得肩膀疯狂的摇晃,让簿梓荣觉得分外的恶心,随着那些摇晃把簿梓荣最后那点愧疚消磨殆尽,再无踪迹。
不知道过了多久,耳旁依旧回荡恭居熙的叫喊声,已经那无边无际的摇晃。
终于,簿梓荣再也无法忍受,凤凰翅一样的睫毛上扬,直直的对着恭居熙血红的眼睛丝毫不留情:“我就是不想跟你私奔,你能给我什么,你能给我一片遮挡的房屋,还是一餐简单的饭食,还是你可以给我什么我想要的,皇子殿下,你能有什么,除却你那皇子的身份你是谁,你能有什么,你只不过是皇室里一株兰草,肩不能提,手不能抗,你有什么能力在外面生存。”
“我能。”听到这句话,恭居熙想要反驳。
“你能什么,你见过那些恶霸欺压的百姓吗?你见过那些没有房子的百姓吗?你知不知道外面有流感,你知不知道京城的郊外有多少流匪,你带的那点东西,够什么。”簿梓荣打断恭居熙的狡辩,因为这样才能让他明白自己多幼稚。
有时候,对待恭居熙自己不能藕断丝连,不能有任何的怜悯,要彻底断的感觉。
说完这句话,正如簿梓荣想的那样,恭居熙再也没有任何的动静,只是呆呆的在哪里。
对啊!一切都只是自己骗自己,一切都只是自己骗自己啊!
就在恭居熙停留在那里的时候,簿梓荣不带丝毫留恋的离开了这里。
他和他之间,她们存在着天与地的差别,就像海洋永远接触不到的天空,恒星永远接收不到太阳一样,生生世世只能那样遥远的凝望在一起,接触不到。
那一天,恭居熙终于明白了自己在这段爱情里的卑微。
这一天,明明是艳阳高照,恭居熙却觉得这样冷,冷的刺骨。
那一天,恭居熙终于听见了,自己信仰破碎的声音。
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一个人会让他这样犯傻了。
看着窗外,艳阳带着橘色的剪影,虽然看起来那样温暖,可,为什么觉得那样讽刺呢?
在那太阳的剪影里有着一道黑影,不是别人,正是恭居熙的母妃,皇贵妃。
这一幕,在她眼里不是一个灾难,而是一个天大的福音。
她要的自己都能给她,不是吗?不论是财富,还是地位,那个人能够和她相比,这个朝堂之上那个人能有和她的母族匹配的权势。
这天还是真好的呢此刻,屋外和屋内形成了两种不同的气氛,一个艳阳朝天,一个寒冷刺骨,鲜明对比,在这诡案的深宫之上到底那个人是真心。
从恭居熙哪里回来之后,恭居熙受到的不再是恭居熙的骚扰,而是他那个母亲,时不时的召见。
这日,紫阳宫,繁华的宫殿里烟雾缭绕带着醉人的甜香,金闪闪的器皿在烟雾缭绕下显得分外的纸醉金迷,说不出得华贵。
高坐之上,皇贵妃睁着一双潋滟的桃花眼,斜斜的打量着宫门外,一边整理着自己发髻之上的发簪,似有似无的说道:“怎么还没到啊!”
听到皇贵妃的这句话,一旁早有宫人答到:“娘娘,人早就到了,在偏殿候着呢?娘娘可要移步。”
皇贵妃只是淡淡的看了那个宫人一眼,淡淡的的回答道:“带到主殿这里。”
听到这句话,不论是宫人还是侍女都觉得十分的诧异,要知道皇贵妃的大殿只有皇上和一些重要的宾客来了,才会迎到这里,这时候怎么会让一个小小女子来这里。
虽然,这个姑娘的身份不同,可是也没有尊贵到那种地步,可以让皇贵妃将她迎接到大殿的程度吧?
就在众人迟疑的时候,传来了皇贵妃有些冷冽的声音:“怎么还不去。”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所有的宫人才从刚刚的迟疑之中缓过神来,慌忙应声:“是。”急急忙忙的走了出去,不过片刻,就把簿梓荣带到了大殿。
刚刚来到大殿,簿梓荣只看见这一幕的纸醉金迷以及满室的空旷,这是什么意思,不是看病吗?
只见这时候,哪个刚刚待自己来的小太监也走出了大殿,这下子,这间房子里就只有自己和皇贵妃两个人,静的可怕。
这个皇贵妃到底是什么意思,三天两头让自己给他看病,从偏殿到大殿,从一般的器皿到现在纸醉金迷到底是什么意思,是不是想要告诉她什么。
抬起自己的头,一双琥珀色的眼睛直直的看着皇贵妃,嘴角勾起一丝笑意,说道:“皇贵妃娘娘,你有什么事情就说吧!这样明人说暗话,真不是娘娘的性格。”
听到这句话,皇贵妃并不答话,只是淡淡的笑着,这个女子倒还真是聪慧,不过就是有一点不好,太直接了。
真是可惜啊!缓慢的拿起自己面前的被子,细长的手指拿着被子的壶盖抨击着这个茶杯,发出清脆的声音,伴着这个动作,依稀有淡淡的茶雾出来,带着浓郁的香气和屋子里的熏香相得益彰。
“簿姑娘,你可知道这是什么。”皇贵妃顿了顿,看着簿梓荣。
簿梓荣并未答话,眼睛之中的疑惑更甚。
“这是寺雾茶,产自万里之外的蓬莱,这水是取自高山之上的梅花,价值万两,这个茶杯是千年前的开过皇后所有的,现在只有这一杯了,不只是这些,这熏得香是取自各种名贵的药材,其中一味百丽,就是可遇不可求的东西,还有这些东西哪一件不是价值连城,不是我自夸,这个天下只有我不想要的,只要我想要,就都是我的。”皇贵妃的声音听着像是绵绵的流水,其实那绵软之中却带着浓厚的杀机,真不愧是混迹在深宫之中的人,真是高。
不过是简单的示意,就这样让人觉得不寒而栗。
但是,这对于簿梓荣这个已经死过一次的人来说真的是太过于小儿科了,只见簿梓荣只是抬起了眼睑回问:“娘娘,你到底有什么目的,大可以直说,不要这样拐弯抹角。”
听到这句话,皇贵妃眼角中带上一丝惊艳,那个人能够在她的下马威面前如此的临危不惧,想来她簿梓荣还真是第一人了,好,这才是自己儿子身边该有的人,这样的女人比那些豪门贵胄的女儿不知道好了多少。
“簿小姐,真的是爽快人,那本宫就不在废话了,本宫希望簿小姐可以做本宫儿子的侧妃可好。”皇贵妃说完这句话,嘴角勾起一丝笑意,似乎这是多大的恩赐似的。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簿梓荣真的觉得听了一个好笑的笑话,侧妃,她皇贵妃是不是太过于看得起自己,侧妃,就连他恭居熙愿意放弃一切想要和自己私奔,自己都不在意,更何况一个小小的侧妃。
而且,簿梓荣怎么会不知道这个皇贵妃打的什么主意,自己现在的身份比以前不知道好了多少,医仙阁的阁主,皇帝的救命恩人,这样的身份不论是在江湖上还是在朝堂里都是炙手可热的存在。娶了自己,这对于恭居熙百利而无一害,何况不是以正妃之位,只是一个小小的侧妃,这可真不是一个赔本的买卖。
可惜啊可惜,她自己算盘打的再好,自己没有意愿,又能怎样。
“不知道,姑娘的意思是。”这时候皇贵妃迫切的想要知道簿梓荣答案。
“娘娘,我漂泊惯了,对待这种皇室的富贵并不在意,而且,我并不觉得一辈子当一只圈养在皇宫里的金丝雀有什么好,一辈子只围绕着权利作斗争,忘记了自己的初心,忘记了自己的根本,去换取那短暂的纸醉金迷有什么好,况且,医仙阁不参与朝堂争斗是家师的嘱托,还请娘娘为皇子殿下另择他人 ”簿梓荣施礼,头也不回的走了。
看到簿梓荣离去的身影,皇贵妃连赐死簿梓荣的心都有了,可是,自己却没有任何办法。
这边,簿梓荣刚刚离开皇贵妃的寝宫,神色匆忙,却没有看见向这边走来的的人,迎面装了个满怀。
刚刚想要看见来人,就看见那个人不是别人,就是皇贵妃的儿子,恭居熙。
两个人对视一眼,相顾无言,显得极其的尴尬,毕竟她们之间才发生了那种事情,还有什么好说的呢?只能僵直在那里,任时光匆匆划过,希望有个人能够打破这个局面,可是,老天似乎并没有听见他们的祈求,打破尴尬的局面人没来,远处倒是有个咬牙切齿看着两个人的黑影,那个黑影依稀是个女子的模样。
不是别人正是肖衣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