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一幕的肖衣麓,真的恨得的是咬牙切齿,这个女人怎么那么不要脸,一个人不仅缠着恭长故还来缠着恭居熙,是个荡妇吗?
为什么,老天还是那么不开眼呢?明明这个女人这样的恬不知耻,还能得到恭长故和恭居熙的爱与怜惜,可是自己付出了那么多,恭长故却一点也不会喜欢自己。
自己那点不如她了,自己有的她都没有,自己是当朝太傅的女儿,自己是百年贵族的女儿,自己母族实力不逊于皇贵妃一族,娶了她,就等于拥有了可以和恭居熙抗衡的实力,这个女人有什么,不过是个来历不明的孤女而已,凭什么,能够得到恭长故的怜爱。
不公平。有时候,上天确实是个不公平的存在,你拥有所有人羡慕的一切,可是你爱的不爱你,那些比你差太多的人却有你想要的,这样的嫉妒会让人发疯,会引人走向坟墓。
这时候的肖衣麓的脑子里就有这种想法,想把簿梓荣给撕裂,让她布的好死。
就在她想着这个时候一个人在她的脑海里猛然的蹦了出来,皇贵妃。
对啊,自己怎么把这个人给他忘了,皇贵妃可是特别喜欢簿梓荣的,自己怎么不成人之美呢?
让簿梓荣嫁给恭居熙呢?这样自己不仅除了心头大患,而且也帮助了恭居熙和皇贵妃,这有什么不还的呢?
不过,虽然这个结果是好的,这个过程可还是要吃点苦头的呢?
毕竟,这个世界上,没有那么好的事情不是吗?
肖衣麓的嘴角勾起一丝狞笑,纵然在阳光下,却显得那样的寒冷刺骨,直达骨髓。
次日,宴会,这个宴会是皇帝专门为了簿梓荣举办的,为的就是像所有人介绍簿梓荣,所以,就是簿梓荣再不想自己也要去,毕竟这场宴会的主角是自己,不去不是不给皇帝面子。
面对这个理由,簿梓荣只能不情愿的早早的换了装,一袭大红的礼服上绣着大多大多的凤凰,宝石做的腰带在灯光得照耀下灼灼生辉,耀眼迷人,乌黑的秀发被绾成了复杂的宫廷样式,带着一支点翠步摇,五官精致的让天地失色了,真是北方有佳人,遗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望着铜镜里的自己,簿梓荣只觉得麻烦,要不是为了这个宴会,自己定然不会装饰的这样的隆重。
轻轻的拢了拢自己的发髻,无力的说了一声:“走吧。”
只见,刚刚走路了两步,自己面前的景物,变成了了好几个倒影,怎么回事,自己身体为什么那么晕,不受控制,动了动自己的额头,想要拜托这种无力感,可是,这种无力感就像是藤蔓一样惨绕着簿梓荣让她无法逃脱。
在最后,簿梓荣只看见自己身后的丫鬟嘴角诡异的笑容和那冒着氤氲气雾的熏香似乎明白了什么,可是,这已经晚了,眼前只有一片混黑,倒在了地上,不再有任何的感觉。
在簿梓荣倒地的那一刻,藏在屋外的肖衣麓走了出来,眼睛里带着得逞的笑意,不是神医吗?怎么还是被人暗算了,真是蠢。
兴奋了几秒之后,肖衣麓就开始了自己的下一步计划,对着那两个丫鬟道:“我跟你说的都知道了。”
“知道了。”
听到丫鬟的回应,肖衣麓只是淡淡的回应,既然准备好了,那就开始吧!
只见这时候,肖衣麓快速的离开了簿梓荣的房间,另外的丫鬟去请了恭居熙,一切看似天衣无缝,可是却没想到变故的突如其来。
只见那个去请恭居熙的那个丫鬟半路被恭长故给截住了,面对如此的变故,丫鬟只能行礼,神色匆匆。
看到这幅情景,恭长故只觉得这丫鬟太古怪,怎么这样神色匆匆的,问道:“你干什么,那么急急忙忙的。”
面对恭长故的问话,一时间丫鬟蒙了不知道如何回答。
看到这个丫鬟不言语,恭长故的嘴角勾起一丝微笑,笑着说道:“慎刑司可是缺人了,那里面可不是人呆的地方。”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有时候简单的恐吓,确实比用刑更有用。
不过一个简单的恐吓,就让这个丫鬟瑟瑟发抖,全部都照了:“殿下,这不是奴婢我做的,是肖衣麓小姐让我做的,让我把簿梓荣迷昏,找到恭居熙殿下捉奸在床。”
“什么。”听到这句话,恭长故真的有种想把肖衣麓给杀了的冲动,这个女人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接着问道:“她人呢?”
“小姐,带人来了,这会子怕是要来了。”丫鬟忙不迭的说道,只希望恭长故不要降罪自己。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恭长故没有了和这个丫鬟纠缠的心思,只想着刚快道簿梓荣那里。
这时候,恭长故再也不是那个平静如斯的殿下,他失去了自己引以为傲的冷静,没有了判断的能力,只有一个心愿,到哪里,不要让她受到伤害。
不过片刻中的路途,此刻却显得那样的漫长,显得那样的漫无边际。
不知道过了多久,恭长故终于到了簿梓荣那里,还好她没关系,还好。
就在恭长故放松的时候,只见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来了,让恭长故措手不及,这下子怎么解释。
因为,所有人看见的就是恭长故和簿梓荣孤男寡女待在一起,没有任何人,这不是彻底的捉奸在床吗?
就在众人在这指指点点的时候,肖衣麓真的都想哭了,怎么回事,不是这样安排的啊?不应该是恭居熙的吗?怎么成了恭长故了,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谁能告诉一下她。
这时候,肖衣麓终于明白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这是什么意思了,这真是绝望,自己把自己恨的人送到了自己爱的人怀里,而这一切都是自己设计的,这种滋味谁能够明白谁能懂得呢?
肖衣麓看着喧闹的众人,看着那人群之中的恭长故,这次她真的无法挽回了。
一时间场十分之混乱,但薄梓荣并未醒来,大家也不再多做逗留,纷纷散去。
过了半个进辰,薄梓荣悠悠转醒,顿时有些迷糊,不明白自己在什么地方,“长故?”
“你终于醒了?”恭长故勾唇一笑,顿时有些妖气横生的意味。
“现在什么时辰了?”而后她似乎明白了什么,瞪大眼睛不敢相信,“我又被人设计了?”
“是啊,若是没有我,恐怕现在你应当与恭居熙躺在一起。”恭长故眉头微蹙,有些恼怒。
这事一经提起,薄梓荣便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恭长故,两人顿时相顾无言,最后还是恭长故打破宁静,“时间也差不多了,我送你出宫。”
想来时辰也不早了,若是再待下去定是要惹人闲话的,“嗯,走吧。”
东燕皇宫,实是雕栏玉砌,美轮美奂,若不是此时薄梓荣心中有事,想必也是想要好好赏赏这皇宫美景。
二人正往宫门而去,只不过这路上总是有些人要挡路的,比如眼前这三人。
“见过太子殿下。” 三人齐齐行礼。
恭长故眼里闪过一丝不耐烦,挥了挥手道:“起来,你们三人是在这儿等着?”
“太子殿下说笑了,我们只不过路过,不过我倒是有些事情想和薄姑娘说,不知太子殿下可否放人?”恭居熙神色平静,谁也不知道他的心里的波涛汹涌。
薄梓荣嘲讽一笑,“我与您似乎并没有什么事情好讲,身边佳人还在,小薄劝王爷,可要怜取眼前人。”
恭长故的眼神在二人之间转来转去,竟然出声劝解道:“小薄,也许他有重要的事情呢,你们先聊聊我在后面等你。”
既然太子殿下发话,其他人也不好反抗,薄梓荣只好随着恭居熙走向前走了几步,她便有些不耐烦,“不知您有何事?”
“你与太子殿下……”恭居熙没有再往下说,但言下之意己经很是明显。
薄梓荣不怒反笑,“您与丞相之女都结婚了,现在来管我的事情,是不是有些逾越了?”她向后退了一步,神色也渐渐平静,按理来说她应该很生气,恭居熙现在事事都要带着李嫣然,但是,她竟然没有。
经过这么多事到现在,她好像也没有那么非恭居熙不可,她侧了侧头,望向那个似乎想偷看,但又不敢光明正大偷看的女人,想来她是喜欢恭居熙的吧,眼里的爱意都快遮不住,能嫁给喜欢的人想来也是幸福的。
“我和她真的……”恭居熙还是想解释,但薄梓荣并不想听,出声打断道:“无论您与她之前到底如何,但是现在您与她己结婚,所以你我之间再无可能,今日之事想必你也知道了,以后你我之间若无什么大事……”
“便不要再见面了。”
薄梓荣深呼吸一口,说出了最后的决定,事情己经到了这一步,她心里居然并没有太过难过的情绪,甚至连一丝惆怅也没有,反而有些解脱了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