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不做美的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仿佛是在征兆着某种联系。
恭长故一袭戎装,炯炯有神的眉目仿若繁星满天,“刘成可在?”
“属下在”刘成半跪在地中静等着指令。
“你且拨出三千精兵潜伏在城墙薄弱之处,以防敌人偷袭”恭长故紧接着秘密吩咐暗卫道:“你现在通知身边大尧的夜,午时动手。”
“还有,通知细作提前在大尧士兵之中下毒,若不兵不厌诈,想必李东越还在洋洋得意”恭长故捏着手中的茶杯,若在一用力,即成粉末。
“属下定能完成任务”
“切记,无论如何都一定要保证好皇后的安全”恭长故再三强调着。
“是,皇上。”
李东越的战营内,士兵们显然没了压抑的气息,反倒是轻松,即使下着小雨,也有人生着火堆烤着鱼肉,“苏里,大将军人呢?”说话的是一位粗狂的男子,强劲的肌肉布满全身。
“应该还在府中,还未赶过来”苏里问着手中的烤肉,一脸享受的咬了一口说道。
“你说,将军要真是强娶东燕皇帝的皇后,我们岂不能把整个东燕嘲笑一遍了”男子不厚道的大笑着,苏里也应和着笑着。
忽然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小兵,抱来一只血淋淋的鹿放在苏里面前道:“两位将军,这是小的特意为两位将军打来的野味。”
粗旷的男子摸着浓密的大胡子笑道:“没想到你这小子箭术还挺不错的,一箭刺穿了鹿的命脉。”
“在两位将军面前,就是小试牛刀,不敢登上台面子”小兵低头谦虚着说道。
苏里的眼神瞥到小兵的颈脖出,拍了拍小兵的肩膀说道:“你的心意我懂了”
“苏里将军,这鹿趁新鲜之际,味道一定鲜美”小兵夸着还未拨皮的鹿说道。
“我去剥皮,待会让大家也来尝一尝,小子,今天你这马屁算是拍到点子了”苏里一手便抬起了一百斤左右的鹿,走到一侧,利索的用匕首划开鹿的脖子,让血放的更干净一些。
常人若是看见这鹿脖子的开口显然不同于其它,苏里用刀划开气管,果不其然,气管中藏有一物,一个黑色呈现块状的物体。苏里将它放在鼻子轻轻一闻,气味完全已经被鹿血掩盖。
苏里皱起了眉头,心底难免疑惑这是何物,由于粗旷男子催的急,苏里就将黑色物体放进袖子中:“苏里,好了没?”
“快了快了”,说完,苏里快速的用刀划开,拽掉,一个完整的鹿皮被剥了下来。
“开城门!”
恭长故坐在为首的骏马上,面对着与自己对立的李东越道:“李东越,我来此只有一个目的,带走皇后!”
李东越不以为意的笑道:“我来此,也只有一个目的,拿你的项上人头”
二人皆是谁不让谁,冷着脸同时说道:“杀…”
话音刚落,冰冷的雨也冷却不了那颗炙热的心,冷兵器的碰擦,沾染着鲜红的血色,是在炫耀着胜利的资本。
一战交合,双方都没有输赢之分,各自退回营地暂且休息。
“将军,将军,大事不好了,城中有上百暴民在府前讨伐,说不定待会就闹着硬闯”从李府快马加鞭过来的管事,看着周围人都染上了血色,手指不由的哆嗦。
“你说什么。暴民?”李东越忽然想起前日所见的难民,气结的一拳锤在桌面上“该死的恭长故,竟然敢跟我玩阴的,军师你派一千人过去,乱棍打死。”
“将军,万万不可,这样会引起百姓们恐慌的”军师分析说道。“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夫人去安抚他们,如果真的是恭长故的人,看到东燕的皇后定不会轻举妄动。”
“不行,若是当真伤到梓荣,我绝对不允许”李东越强硬的回道。
“将军,此时已经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了”军师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看着李东越。
“我心意已决,去安排人手将暴民用强硬的手段安抚”李东越最终没有将薄梓荣推向火坑。
此刻薄梓荣听在外面稀碎的声音,疑惑的问着黄儿:“外面是出了什么事吗?”
“姑娘,似乎是从外流落的难民”黄儿回道。
薄梓荣大概也清楚了,难民一般到最后无法得到一定的温饱,总有人在其中鼓动,成了暴民。
暴民的事件仅仅只是开头而已,很快,李东越的营中士兵开始一系列的出现了呕吐,发热,最后是喉咙出现强烈的炽热感而导致死亡。
“将军,我们的人开始延续扩散死亡”军师一脸焦急的说道。
“军医可有查出病因”李东越扶着额头说道。
“军医还未查出”军师一说完,他忽然捂着肚子剧烈的疼了起来,半跪在地中,开始口吐白沫,李东越惊呼的扶住即将倒下的军师道:“军师,你怎么了,快来军医。”
军师一把抓住李东越的手说道:“将军,无论胜败,还请将军现在就打算好”军师说完,手便松开了李东越,倒在李东越的怀中。
李东越眼神呆滞的看着军师,随即又有士兵传道:“将军,东燕的军队要攻进来了,我们抵挡不住了。”
李东越深呼吸了一下,放下怀中的军师拿起佩剑说道:“让仅剩的士兵,从后面撤退。”
“将军,我们真要走?”士兵一想到还有伤员,以及死了这么多兄弟的尸首,心底浓浓的不舍。
李东越看着身后的战营,拿起手中的火把,“今日起,我们与东燕有不共戴天之仇”仅剩的百位士兵,强忍着眼睛的泪花,李东越将火把扔在帐篷上,因撒了油,火瞬间蔓延到四周,“我们撤!”
骑着战马的恭长故看到眼前的战营,已经被旺盛的大火包围住,打着停止前进的手势说道:“活捉李东越!”
“皇上,他们已经逃了。”
恭长故将马掉过头,战场中,生命已无贵贱之分,只有生与死的差距,“梓荣,很快我便能见到你。”
李府中,已是混乱不堪,谁都在焦急的搬运着最后能够养活自己的钱财,往府外赶。薄梓荣听着外面动静很大的声音,呼唤着黄儿,可无人答应。
薄梓荣缓慢的下床,发觉门被上了锁,她敲打着房门呼声道:“有没有人?黄儿?”
正当薄梓荣绝望之际,门外的一个黑影打开门后,李东越只身一人闯进房间拉住薄梓荣的手说道:“跟我走!”
薄梓荣撇开李越东的手拒绝道:“我是不会离开这里的,我要等我的夫君到来。”
李东越大手仅仅捏住薄梓荣的手腕说道:“别妄想了!我已经知道你怀了他的孩子,你也知道我是不会让你留下他的孩子的。”
“凭什么,你有什么资格”薄梓荣反声质问道。
李东越不知何时拿出一瓶白色药瓶,递在薄梓荣的面前,这是他上次从泼皮老头那里拿的堕胎药,语气稍微缓和道:“吃了这粒药,我便不会再为难你和孩子!”
薄梓荣灵敏的鼻子已经从药瓶中闻到红花的味道,这分明是让女子流产的药。
“将军,东燕兵马已经兵临城门了”在门外守着的苏里说道。
“我是不会离开的”薄梓荣一听,恭长故即将来临这儿,心底更是不愿意随着李东越离开这里,却被李东越一掌打晕在怀中。
“这并由不得你”薄梓荣还未反应过来,眼前一片乌黑,便不省人事。
苏里见况,看着李东越怀中的薄梓荣说道:“将军,你先走,我断后,不然的话你我都不能离开这里。”
李东越言语早已无法表达“一定要活着来见我!”
“将军快走吧!”
不约而同,恭长故人未到,他的暗卫已早早来到李府,围住每一个出口,但恰恰偏让李东越逃了出去。
等到薄梓荣醒来的时候,空旷的水滴声格外的脆耳,一股凉意倾袭着薄梓荣的身躯,“你醒了?”
薄梓荣入眼便看到李东越那副嘴脸,极其不耐心的问道:“这是哪里?”
“这里是个暂时安全的山洞,恭长故是很寻到这里”李东越此话是为了打消薄梓荣想要逃离的想法。
薄梓荣环顾着四周,阴暗潮湿的山洞,全是青苔密布,唯有几缕日照打在一旁的石头上,“你真以为你能逃脱得了吗?”李东越让人搬来一堆柴火,他坐在角落里生着火堆,盯着摇曳的火苗就能想起昨日的那场大火。
李东越自然知道薄梓荣所说之言,的确在恭长故眼底逃走是件难事,是他太轻看了恭长故,自嘲了一声:“如果我跟恭长故说明,你为了跟我在一起,连他孩子都能胎死腹中,你说他是会黯然离开,还是追杀你我?”
“别将我与你混为一谈,你是你,我是我,我们永远不可能在一起”薄梓荣说完,猛地咳了几声。
李东越焦急的问道:“怎么了?”见薄梓荣不语,李东越脱下身上的外套披在薄梓荣的身上,一言不语。
薄梓荣见况,语气也缓和了不少“李东越,若不是你一意孤行,结局也不会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