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梓荣的眼里都是满满的不可置信,你竟然是为了我而来!心中按耐不住的兴奋,恨不得自己现在就立马过去,但薄梓荣一想到现在被囚禁的状态,瞬间将薄梓荣的想法浇灭。况且自己已有身孕,更是要小心加小心。
“黄儿,我可能出府逛一逛?”薄梓荣想,恭长故一定会让暗卫勘察这里的情况,自己若是出府,保不定会即使给出消息。
“姑娘,我还得请示一下管家,才能批准”说完,黄儿连忙去问着管家。
等到薄梓荣出府已经是一时辰后的事了,还必须薄梓荣坐在马车内,一刻不得离开护卫的视线,薄梓荣看这不过就是将囚禁的地方挪到市区而已。
不过,薄梓荣一看到那些酸的辣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赶紧吩咐着黄儿去购买,黄儿好奇的是姑娘怎么会吃这些让人酸掉牙的东西?
薄梓荣吃的正开时,马车忽然往前倾了一下,黄儿连忙扶住薄梓荣问道:“出了什么事?”
“黄儿你出去看看吧”,薄梓荣建议道,因为他刚刚在车帘外看到一个不能在熟悉的手势。
黄儿刚一出去,薄梓荣便掀开车帘,是一面生的男子,但是薄梓荣却知道他是恭长故的暗卫,“皇后,切记保护好自己,皇上很快就来营救!”
“姑娘,是有人不小心撞了车轮,不过也无碍,过会就能走了。”
薄梓荣恢复正常应了声:“这样啊。”
正当马车行驶时,薄梓荣听到一声将军,黄儿自觉的下马车,不用脑子想也能知道是谁来了,不过,不是说在城外忙着战场的事,怎么会有闲心来此?
李东越面带着笑意调侃道:“梓荣,难得愿意出来溜达啊!”眼尖的李东越一眼看到薄梓荣身旁的酸枣又道:“梓荣,怎么何时爱吃这些酸的了?”
薄梓荣故作镇定,语气不佳的回道:“汤药喝多了,嘴中无味。”
李东越恍然大悟的说道:“下次你对下人说,让下人去买就行了。”
一时,空气陷入了沉默,李东旭见况不由的开口,带着轻微的试探性问道:“你可知恭长故来了!”
薄梓荣显然一顿,“知道又如何?”
李东越忽然一笑,实在让人难以捉摸,“也对,与你无关。”
其实,薄梓荣很想再从李东越的口中得知恭长故的境况,但为了性命之忧,最好是闭口不谈。
不知是酸的吃多了,还是晕车,薄梓荣干呕着喉咙,一时难受的捂着口鼻强忍着痛意,很快,薄梓荣反应过来,这是怀孕的表现,李东越一把扶住薄梓荣焦急的问道:“你是怎么了?”
薄梓荣抹去嘴角的污渍说道:“大概是酸的吃多了,导致酸到胃了。”
李东越狐疑的看着薄梓荣,不安心的说道:“还是唤下大夫吧,这样保险些。”
薄梓荣一把拒绝道:“不必,我的病情我最清楚。”
薄梓荣越是拒绝,李东越越想着对着干,“你无权反对!”
薄梓荣气结着捂着嘴巴,尽量避免孕吐的出现,以防李东越察觉。
可李东越,看着今天异出反常的薄梓荣,闭着眼睛靠在车沿,不在话语。
其实,李东越回到府中之后,第一件事便是想见薄梓荣一面,得知薄梓荣外出,还将管事责骂了一顿。管事硬是有气吐不出:明明是将军答应的,怎么还怪罪于自己,可真冤。
李东越生怕薄梓荣狡猾的借此抽身离开大尧,当他看见马车上的她,嘴唇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恐怕连他自己都不得知。
薄梓荣内心是极其煎熬与李东越相处,一边想着如何继续遮掩怀孕之事,一边则是如何能让恭长故顺利寻到自己。可是一切却不得不如此。
当马声一鸣,“将军,到了!”
李东越蹿的跃出马车外,等薄梓荣下车之际,不顾薄梓荣的反对,一个拦腰环住薄梓荣,以公主抱的姿势,小心翼翼的搂在怀中。薄梓荣惊慌的拍打着李东越的肩膀说道:“李东越,你在胡闹什么!”
“薄梓荣,我李东越决定了,择日便娶你当我的夫人”李东越说完,薄梓荣以仇视的目光,用着锋利的小虎牙狠狠的咬在李东越的肩膀上,直至薄梓荣尝到了一丝腥甜,薄梓荣这才松口。而李东越面目故作轻松的走进薄梓荣的厢房,将薄梓荣轻轻放置在床上。
“李东越,你别妄想了,我已是东燕皇后,恭长故之妻!”
薄梓荣紧紧咬着恭长故之妻这句话,为的就是想让李东越知难而退。
“我并不介意这些,天下嫁娶有夫之妇的君王已是数不胜数,况且,我向来不在乎伦理之常,所以你也别想着能逃脱这里,等着我将恭长故的人头来庆贺我俩的喜事”李东越附耳说道,吐着薄薄的热气让薄梓荣倏然一抖。
“李东越,你别后悔”薄梓荣极冷的说道。
“我李东越向来不知后悔二字如何书写。”
薄梓荣咬牙切齿的看着李东越逐渐远离自己,果不其然,薄梓荣明显察觉到厢房外多了一些不速之客,更是彻底让薄梓荣寸步难行。
然而让人意外的是,李东越因管事一句让人联想的话语,加在之前在马车发现的种种迹象,不得不让李东越深想,便带着士兵以粗鲁的方式,直接冲进泼皮老头的破宅里。
是因为管事说:“女子爱酸还喜吐,跟奴才家夫人一样,是怀孕了!”
此时泼皮老头俨然不知大祸临头,悠哉的躺在草席上呼呼大睡,李东越毫不客气的一把拽起泼皮老头的胡须问道:“本将有事问你,若不如实回答,休怪本将乱杀无辜。”
泼皮老头疼的龇牙咧嘴直叫道:“是谁?敢拽老子的胡子”可转眼,泼皮老头看见凶神恶煞的李东越,立马从草席上滚下来,一脸镇定起身扑扑身上的灰尘问道:“敢问将军,小的是犯了什么错,劳烦将军大驾光临?”
李东越二话不说,抽出腰上的佩剑直抵在泼皮老头的喉咙中,仅差一毫便能让泼皮老头动脉喷血“错,你错在欺瞒本将!”
泼皮老头显然不畏惧李东越的权威,笑了笑:“将军,我一个不知名的大夫能欺瞒将军什么。”
“你可真嘴硬,想必你是不想要你那爱惜小徒弟了”语毕,李东越用眼神示意将外面的野小子带进来。
泼皮老头掩饰慌张,看着被拖进来的自家徒弟,此时眼睛红一块肿一块,想必是为了挣脱侍卫的监禁,“师傅,我打不过他们!”小徒弟诉苦着说道。
“将军,我不过就是一名混吃等死的大夫而已,我向来不与人结仇,将军为何要这么对待我?”
“老头,你嘴硬的很啊!”李东越说罢一拳击打在小徒弟的腹部,小徒弟疼的眼泪直哇哇的掉:“师傅,救命啊!”
泼皮老头上面立马制止道:“将军,想问什么直说罢了,何必拐着弯子逼老头我。”
“很好,老头我很欣赏你”李东越收起拳头又道:“本将是问几天前你为本将夫人的看的病,可有隐瞒什么?”
泼皮老头犹豫一会道:“夫人就是旧病缠身罢了。”
谁知,泼皮老头话语一下,李东越又是一拳打在小徒弟的腹部上,小徒弟一个忍不住吐出了污碎物。
“行行行,将军大人高抬贵手,夫人其实是怀孕了”泼皮老头痛苦的自悔着,他这一生的败笔就是于此,李东越如愿以偿的得到心中不确定的答案。
自此后,泼皮老头再也没有出现在大尧境内。
李东越走在街上瞧着多出了不少难民问道:“这些难民都是从何而来?”
“将军,都是东燕与大尧相间的居落,迫不得已才会来到这里”军师回答道。
“你去安排一些人,为这些流民提供一些食物,毕竟本将也是一位爱子如民的将军”李东越看着颠沛流离的难民,心中是无限感慨。
雁城,恭长故坐在椅子上细细品茶着刚出的新茶,眼神锁定在一位暗卫身上问道:“事情办的如何?”
“回皇上,已经在大尧城安排好了暴民,只等皇上一声令下”暗卫抱拳说道。
“李府中,可有联系到我们的人”恭长故笑了笑,李东越就算他战术精湛,也料想不到,梓荣竟然笼络了李东越其中一位将士人员,为自己用之。
潜伏在李府的暗卫说道:“属下曾与皇后有一面之缘,也将皇上的话带给皇后,之后便是李东越赶来了,并且属下找到东燕的细作时,他告诉属下,皇后已有身孕,是他曾在皇后厢房中无意听到对话,才因此得知。”
恭长故听到怀孕二字,足足愣了五秒有余,再次问道:“消息当真?”
“皇上,确有此事。”
“即使朕等的了,梓荣也等不了了,若是李东越知道实情,难保会对梓荣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恭长故越深想,心底的担忧之感愈发强烈。
“朕要让李东越一战再无翻身,你去安排暴民,朕倒想看看李东越是如何处理这些事,再然后,让将士们整顿一番,明日即将有一场大战等着我们”恭长故的眼神宛若深渊,让人触不可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