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恭长故喝了那杯加了料的酒,肖衣麓嘴角这才露出一抹笑意。她就不信,他恭长故喝了这杯酒,还不动她?
晚膳吃到一半,恭长故看着肖衣麓的眼神便渐渐有些迷离。肖衣麓见到恭长故这般模样,嘴角的笑意越来越大,对着恭长故柔柔道:“皇上稍等片刻,臣妾去换身衣裳来。”
说完还不忘抛个媚眼,这才扭着腰肢进了卧房。
但事实上,恭长故在喝下那杯酒后,便觉查出那杯酒有问题。只是他却浑身燥热,意识渐渐朦胧,根本就无能为力。
“皇上……”
恭长故脑子中一片空白,眼神迷离的厉害,仅存的理智也快被欲火吞噬。此刻,他正在用仅存的一丝理智同欲火作战,却忽而听到肖衣麓的声音自耳畔传来。
“滚!”恭长故自牙缝里蹦出一个字,随后便一掌拍在肖衣麓后脑勺。肖衣麓没想到此刻恭长故竟然还有一丝清醒,却不等她细想,便沉沉的晕了过去。
恭长故那一掌已经用尽了他几乎全部的力气。摇摇晃晃的站起身子,他知道他得赶紧离开这里,若不然他怕他会忍不住要了肖衣麓。
出了屋子,冷风阵阵吹来,恭长故稍稍清醒了一些。他知道自己中了春药,不得不通过男女之事来解毒,可是此刻他又不能碰肖衣麓,那这毒该如何解?
脑子里一道人影一闪而过,恭长故眼神微微一亮,就她了。那晚虽是偶尔一瞥,但是那人的身型却是和薄梓荣极为相似,深深地烙在他的脑海里。
月亮悄悄隐进云层,整个皇宫陷入一片安静之中。
薄梓荣累了一天,又加上因为担心孩子,思绪一整天都是紧绷的。此刻好不容易松懈下来,刚刚脱了外衫,打算睡下,房门便忽然被人从外面一脚踢开。心下一惊,将外衫披上,便见恭长故摇摇晃晃的进了她的屋子。
这人此时不应该是在肖衣麓的屋子里,和她滚成一团么?怎么会跑到自己的屋子?
不待薄梓荣细想,便见恭长故竟直直的朝着自己扑了过来。看那样子,竟是一丝理智也没了。薄梓荣身子一闪,避开恭长故,心下微微一凛,她的春药竟如此厉害了?
肖衣麓的寝宫里,肖衣麓仍一身轻纱躺在地上,整个身体一览无余。薄梓荣见此,嘴角露出淡淡的一抹鄙夷之意。她还以为肖衣麓有多高贵呢,最终还不是为了让男人宠幸她,穿成了这副模样?
可是既然肖衣麓费了这么大的功夫,若是第二天起来没有看到她预想的结果,只怕是不会罢手吧?想到此,薄梓荣干脆又将两人搬到一张床上。
等到做完这一切的时候,天边已经渐渐露出一抹白色。薄梓荣叹了口气,又一夜没睡……摇了摇头,薄梓荣回到卧房沉沉的睡过去。
第一缕阳光照进屋子的时候,肖衣麓终于缓缓转醒。昨夜恭长故将她拍晕的情景又在脑海里回映,肖衣麓一惊,恭长故最后还是离开了吗?
猛地坐起,刚想叫人进来询问一番,却忽而看见自己身边躺着的正是恭长故。肖衣麓见此,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果然,恭长故再不愿意,还是忍不住要了她。只是,肖衣麓又有点不确定,因为她没有感觉到身体有任何不适。可恭长故就躺在她身边,按理说,昨夜他已经欲火焚烧,不可能不动她。难道,是自己感觉错了?
正在肖衣麓充满疑问的时候,恭长故悠悠转醒。
“皇上,您醒了呀?”肖衣麓一脸娇羞的又躺下,往恭长故怀里蹭了蹭。
恭长故却是心下一惊,眉头皱起,一把推开肖衣麓。他昨夜明明记得自己将肖衣麓打晕,而后去了另外一个女子的院子,现在又为何会睡在这里?难道他还是忍不住要了肖衣麓?
不对,感觉不对,他绝对没有碰肖衣麓,那自己为何又会在肖衣麓床上?恭长故心里一时间充满许多疑问,可这些他不能问肖衣麓。就算是问她,想必她也不知道。
既然想不清楚,恭长故索性便不去想了,直接自肖衣麓床上坐起,穿好衣服离开了肖衣麓的寝宫。
“皇上……”肖衣麓眼睁睁的看着恭长故推开她,一言不发的离开了她的寝宫,自始至终没再看她一眼。
“薄梓荣,又是因为你!你怎么不去死?!”虽然恭长故不说,但肖衣麓下意识就觉得恭长故不愿意碰她,就是因为薄梓荣。
当然,这些话,离去的恭长故并没有听见。
昨夜的一幕幕,不停的在恭长故脑海里回荡,因而一下早朝,恭长故便将自己的暗卫调了出来,吩咐他们调查昨夜的事情。
不过一柱香的时间,暗卫回报,今日早上,有人看见薄梓荣自肖衣麓的寝宫里出来。
恭长故闻言,唇角勾起,他倒是对这件事情越来越感兴趣了。
晚上,恭长故批过奏折,不等肖衣麓来请他,自己就朝着肖衣麓的寝宫而去。
“皇上驾到。”恭长故身边的公公捏着嗓子在肖衣麓寝宫外喊了一声,室外所有的人都跪在地上行礼,一片参见声齐齐的在门外响起。
肖衣麓在室内闻言,眸子一亮,恭长故今夜竟然不等自己去请他,自己就来了?难道是昨夜……
不及细想,她赶忙令宫女整理好自己的仪容,一切准备妥当,肖衣麓刚想出门去迎接恭长故,便见他大脚已经踏进了她的屋子。
“臣妾恭迎皇上。”肖衣麓低头,尽量使自己看上去更加柔美一些,声音都不自觉的参杂了一些媚意在里面。
恭长故闻言,眸子里厌恶之意一闪而过,往前走了两步,坐在主位上,才缓声道:“起来吧。”
“是。”肖衣麓站起身子,轻移莲步,走到恭长故身边,替他捏了捏肩道:“臣妾已经让人准备了皇上喜欢吃的膳食,正想派人叫皇上过来,皇上就自己过来了呢。不若皇上今夜就留在这里吃晚膳吧?”
恭长故眯了眯眸子,忍住一把将肖衣麓推开的冲动道:“哦?只是让朕留在这里吃晚膳?不是让朕留在这里过夜?”
“皇上,你讨厌啦……”肖衣麓以为恭长故是因为昨夜的一番云雨,便被自己迷住了。此刻不由得心情大好,顺势坐在恭长故怀里,手臂不由自主的攀上恭长故的脖子,就想将自己的唇送上去。
“先吃饭吧。”就在肖衣麓嘴角快要凑上恭长故的唇角时,恭长故却忽然站了起来,往饭桌前走了几步。
肖衣麓心下微微有些懊恼,就差一点,差一点她就吻上他的唇了。不过,来日方长,薄梓荣又不在宫里,她就不信在薄梓荣回来之前,她还拿不下恭长故!
“来,皇上,喝酒。”肖衣麓将酒杯递到恭长故嘴边,恭长故似笑非笑的看了肖衣麓一眼,伸手接过酒杯,忽而凑近肖衣麓,肖衣麓见此,脸颊红了一红,便低了头。
就在此时,恭长故再次一掌袭在肖衣麓后脑勺,而后盯着手中的酒杯冷笑了一番,她以为她的小动作他没看见?同样的当,上一次也就够了。要不然他恭家的江山此刻恐怕早就易主了。
想到今晨自己下属的汇报,恭长故看了一眼瘫在地上的肖衣麓,又拿起未曾加料的酒壶喝了半壶,这才起身出了肖衣麓的寝宫,转而朝着薄梓荣的住处而去。
晚夜如水,有丝丝缕缕的微风透过窗子吹进来,将桌上的烛火吹得摇摇晃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