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簿梓荣的身体,恭长故马不停蹄的赶到了太医院,一进到太医院的院门,恭长故救怒吼着,把全部的太医交了出来,丝毫没有平日里温文尔雅的样子。
听到皇帝的召唤,太医们急忙赶了出来,不知道皇帝深夜降临是为了什么,只得匆匆的行礼。
看见磨磨唧唧的太医,恭长故勃然大怒,眉头绉起:“行了,朕现在不是要你们行礼的,要的是你们赶快医治皇后。”
恭长故发话了,太医们不敢怠慢,赶忙把恭长故和簿梓荣迎了进去 简单的准备了一下,就开始为簿梓荣诊脉了。
可是,越诊越觉得不对劲,不对啊!脉象上没有中毒的痕迹啊!难道是自己诊错了,太医不相信再次诊脉,还是那个结果,这让他分外的沮丧。
看了看簿梓荣的脸庞和四肢,也没有任何的中毒标记啊?这究竟是因为什么呢?
想到这里,太医去看了看在一旁的恭长故,只见恭长故一脸的焦急,看起来就像是发怒的狮子一样,让人觉得颤栗,看来要是自己诊断不出皇后的发昏原因,不要说官职不保,这小命有可能也是不保啊!
想到这里,太医忍不住擦了擦自己额头上的冷汗,自己该怎么说呢?
看到太医擦汗的情景,恭长故一阵恼怒,气愤不以:“你们到底有没有查出原因。”
听到恭长故的怒吼,太医忍不住发抖,大气不敢出一下。,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烫手的问题。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一个年老的太医站出来哆哆嗦嗦得回答了这个问题:“皇上,臣等才疏学浅,实在是查不出皇后娘娘昏迷的原因,还请皇上责罚。”
听到太医的回答,恭长故停顿了几秒才缓过神来,什么,找不到原因。
看着那些低着头的太医,恭长故的嘴角勾起一丝嗜血的微笑:“哦,查不出原因是吧!朕看这太医院是要换人了才好啊!你们这群庸医既然查不出皇后昏迷的原因,朕就要你们让出这位子,皇后昏迷不醒,你们也就去地狱陪她吧!”
听到这句话,所有的太医只觉得在地狱一样,冷的刺骨,彻彻底底感觉到了死亡的威胁,那样近。
最后,恭长故还是没有处理了那群太医,毕竟他们走了,簿梓荣就真的没有醒来的希望了。
在这几天,太医院都笼罩在死亡的阴影下,更加卖力的寻找可以解除簿梓荣昏迷的办法,可是,却没有任何的进展。
可是,时间不等人,因为怀着孕本身对母亲的身体消耗极大,这让簿梓荣的身体更加的单薄,没有几天就瘦的只剩下皮包骨头,不同于以往的生龙活虎。
就算是太医再努力,也无法改变簿梓荣生命流逝的脚步,终是,陷入了濒死的边缘,在无法醒来的情况下,簿梓荣只有死路一条。
时间一点点流逝,簿梓荣的身体变得越来越差,有的时候连进的气都没有了,这让恭长故急坏了,就连不熟悉医理的人都知道,簿梓荣这是活不了多久了。
这时候,恭长故再也忍受不了了,决定张贴皇榜,召集天下名医为簿梓荣医治,并且许诺,只要治好簿梓荣就把答应这个人一个请求,不论任何条件。
皇榜还没张贴出去,就被人在半路拦了下来,拦的人是个老道士,全身破破烂烂的没有一丝好地方,很容易让人看做乞丐,这让所有人都觉得吃惊,毕竟,谁也不会认为一个乞丐有能给人治病的能力。
看着那些士兵的嘲笑,老道并不在意,他只是笑笑说:“你们可以笑话我,但是,你们皇帝要是问起来的话,可别怪我没提醒你们,这皇后的病可不好治啊!万一耽搁了,你们就算有十个脑袋都不够赔的。”
听了老头的话以后,那些侍卫有些胆颤了,他们面面相觑。
这个老头怎么回事,怎么会知道皇榜里的内容。
看着士兵得恐慌,老头再次笑道:“你们不必担心,我不过是个云游的道人罢了,就算医治不好皇后砍得是我的头,左右你们不得遭罪,还请诸位行行好,带我去吧!”
听到老头的请求,士兵犹豫了一会,最终还是决定带老头去,就像是老头说的,治不好,怪不到自己的身上。
看了老人家几眼,士兵粗着嗓子说:“那你跟我走吧!”
走过几个回廊,通报了不知道多少人,那个道士终于见到了恭长故,只看见帝王坐在高坐之上,满脸的倦容,不似往日那样运筹帷幄。
听完士兵对老道的介绍,恭长故叹了口气,对着老道说:“大师,你可有把握治好皇后的病,如果,能够救下皇后,朕必定答应大师的全部请求。”
看着恭长故急切的神态,老道笑笑,一幅高升莫测的模样:“陛下,报报报,一报扣一报,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请陛下记得,贫道这句话便够了。”
听到这句话,恭长故只觉得这个道人更加的不可思议,到底是来给簿梓荣治病的还是来教训他的,这让恭长故好一番琢磨。
就在恭长故琢磨的时候,那个道人就已经来到了簿梓荣呆的房间里,快的就像是一整风,让人捕捉不到任何踪迹。
恭长故见状只能跟上前去,只见那个老道没有像太医一样诊脉,只是拿出了一根银针,在簿梓荣的太阳穴,天灵穴,几个大穴扣上银针,如果不是亲眼看见,恭长故很难想象这是一个老道士所为的。
短暂的救治之后,簿梓荣脸庞变得红润起来,呼吸也比以前平复了许多,显然病状是好转了。
看见这一幕,恭长故大喜,对着老道朗声说道:“大师,你又什么要求只管提,只要朕能满足的朕必定满足。”
老道只是笑笑,对于这些尘世里的富贵她并不在意,只不过是过眼云烟罢了,没有什么值得留恋的,对着恭长故施礼:“陛下,这些东西,贫道不想要只是想给陛下留几个字,陛下记得就好了,飞龙在天,必成大器,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听到这句话,恭长故着实有些摸不着头脑,飞龙在天,必成大器,龙是指帝王,大器自然不能是自己了,莫非。
恭长故看了哪位道长一眼,满脸的不可置信,吞吞吐吐的问道:“莫非,大师指的是皇后肚子里的孩子,是天生的储君。”
“陛下英明。”老道笑着捻了捻自己的胡须,笑而不答。
得到这个验证,恭长故开心的不得了,任谁也会开心,自己的孩子被人预言可成大器,是真命天子。
恭长故笑了,眼角里泛起了泪花,感慨万分,对着那个道士点头:“我恭长故一皇帝至尊发誓,如若,皇后诞下皇子,朕必定封为储君,悉心教导。”
在恭长故发誓的那个瞬间,老道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没有在房间里留下任何一丝踪影,如果,不是簿梓荣此刻平复的呼吸声,恭长故,真的会怀疑刚刚是自己做的一场梦。
经过几天的调养,簿梓荣的身体日渐平复,终于也在第三天的时候,睁开了眼睛,看见了哪位道士留给自己的十六字名言,悲喜交加,喜得是这个孩子可以有一番大的作为,悲的是,这个孩子从一出生开始就要背负一国储君这样重大的责任,对她,不知是好还是坏啊!
对于自己孩子没有那么大的要求,只希望他安安全全的长大,做一个正直的人就可以了,可是,老天爷就和他作对,让她的孩子背负这样的命运。
看着昏黄的太阳,簿梓荣只觉得那样的无力,在这个深宫之中她能够掌握的真的太少,太少,就像是这个虚无的留言,无论是自己怎样的辩解,都无法让恭长故相信半分,现在不过是一个道人的只言片语,这个未出世的孩子就得到了储君的位置,真是好笑啊!
簿梓荣摸着自己的肚子,叹息道:“孩子娘亲,不指望你可以飞黄腾达,只希望你快乐开心就好,不希望你卷入这皇族的斗争,娘亲也不希望你背负着骂名出身,你告诉娘亲,娘亲该怎么办呢?”
说这句话得时候,簿梓荣的声音充满了无奈,一声声都被躲在门后面得恭长故听了个正着,一时心痛到了极点,他们什么时候变成了这样。
恭长故就在那看着,不敢上前去,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簿梓荣,也不知道如何去面对这个还未出身就被自己命定为储君的孩子。
他就在那看着,直到簿梓荣睡下,才回到自己的上书房,脑海里还在回忆着簿梓荣的话语,他真的错了嘛?
“陛下。”直到扶风到来,才把他从自己的世界里拉回来。
停顿了好一阵子,恭长故才开口:“有消息了吗?”
扶风跪下,停顿了片刻说道:“陛下,确定是肖衣麓做的了,也有证据了。”说着扶风拿出了自己这些天收集起来的证据,递给恭长故,恭长故只是看看,并未言语。
夜很静,该给簿梓荣一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