腥风血雨,因果报应,该还的都要还的,人在做天在看,报应终是回来的。
这天恭长故来到肖衣麓的寝殿,这让肖衣麓很是诧异,因为恭长故好长时间没来她的寝殿了,早早的打扮了一下,亲手跑了恭长故最爱的雨前龙井,眼含笑意的端上前去。
恭长故却不接,一杨手打翻了肖衣麓准备的茶水,冰冷的说道:“我倒是不知道,贵妃何时那么贤惠了。”
听到恭长故这句话,肖衣麓柳眉一蹙,这是怎么回事,莫非簿梓荣的事情,被查出来了,忍住自己的疑问,肖衣麓有些委屈看向恭长故,问道:“陛下,你这是什么意思,莫非臣妾做了什么事情惹了陛下了。”
看着肖衣麓这幅楚楚可怜的样子,恭长故万分恶心,直接把扶风查到的资料甩在了肖衣麓的面前。
只见纸花纷飞落在肖衣麓的面前,肖衣麓拿起一章:看了一眼,顿时就觉得血气上涌,天都塌下来了,因为,她手里拿的不是别的,就是他此次散播留言的示意图,上面明明白白的讲述了她是如何陷害的簿梓荣的。
看到这幅图,肖衣麓只有一个感觉这次真的完了。
看到肖衣麓此刻瘫软在地的模样,恭长故一阵恶心,并且觉得自己真是蠢,因为这个女人就不去相信簿梓荣,真是蠢死了。
冷眼看着簿梓荣,恭长故出声:“肖衣麓,你这次有什么好说的,白纸黑字写的,还要说朕冤枉你吗?”
听到恭长故的宣判,肖衣麓心中的恐惧上升到了一个极点,可是,很快又平静了下来,因为她知道恭长故不敢动她。
前朝的人都知道,恭长故之所以能够登上皇位,靠的不是她的文治武功,靠的是肖太傅的鼎力支持,如果,没有肖太傅就没有今日的恭长故,凭借这个因果恭长故就不敢轻易的动肖衣麓。
看着此刻发怒的恭长故,肖衣麓一笑:“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不过流言而以,陛下就想治臣妾的罪吗?”
“你。”恭长故被堵的哑口无言,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我什么我,陛下,您应该知道您的皇位是怎么得来的,如果,臣妾在宫里面受到什么委屈,臣妾的父亲定然是不依的,难道,陛下想要朝堂动荡吗?”肖衣麓抬起自己的眼睛,反问恭长故,一脸的挑衅。
这让恭长故说不出话来,肖衣麓说的确实是事实,他的皇位确实是肖家给的,可是这个流言必须给簿梓荣一个交代啊!
一时间,气氛陷入了僵局,恭长故和肖衣麓之间陷入了一种可怕的平衡之中,诡异的可怕。
可是,事情总要有个交代,不能僵直在那里,这样对簿梓荣不公平,可是,如果,给了簿梓荣公平,肖太傅是不会善罢甘休的,这样朝堂之上又会是一帆腥风血雨。
看到恭长故的泄气,肖衣麓一阵得意,可是她也知道自己必须给恭长故一个交代,要不然恭长故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与其让这件事僵在那里还不如找个替罪羊,这样大家都可以好过一点。
可是,这个人选会是谁呢?身份不能太高,人也要在宫里举足甚微,才行,选来选去,也只能是孙才人了。
这个孙才人也算个宫里老人了,因为她在恭长故还是亲王的时候就更在恭长故身边了,可惜母族身份低微,恭长故登上皇位之后只能是个才人。
既然人选已经确定了,肖衣麓就不想废话,毕竟,她不想和恭长故闹得太僵:“陛下,你也该知道,臣妾一向不问后宫事事,只想平安度日罢了,这些流言和我必定是没有任何关系的,陛下若想查大可以让人查去,只不过,我最近听我宫里的小丫头说,这流言好像是孙才人宫里的小丫头看见的。”
说着,还特意加重了孙才人三个字,摆明了自己想要表达的意思,这孙才人才是真正的幕后黑手。
恭长故不是傻,他自然知道,肖衣麓想要表达的意思,顺着她的话续了下去:“既然你知道凶手,我就不予深究了,吃多孙才人封号,打入冷宫,宫里太监宫女全部发配边疆。”
简单的一句话,就注定了一个女子的命运,本来与这件事情毫无关系的人,就这样当做了替罪羊,真是让人唏嘘,怪不得有人说一入宫门深似海,宫里的女人都生活在算计里,一个不小心这命就没有了。
这件事情被恭长故压了下来,并没有传到簿梓荣的耳朵里,现在的簿梓荣就算知道这件事情也不会在在意了,因为,簿梓荣现在当务之急的事情,是找到陷害自己的凶手。
因为,这次的昏迷绝对不想太医想的那么简单,肯定是有更大的阴谋,不过,这个阴谋得自己去找到。
经过一段时间的修养,簿梓荣的身体好了很多,回到了自己的宫里修养,那天昏迷之时的摆设还是原封不动,白玉兰盛放,发出悠然的香气。
簿梓荣看了那朵花一眼,起身摘了一片花瓣,细细的闻了一下,并没有察觉到不一样,难道不是这花的问题。
有把一旁的药碗那倒自己的手里,仔细看了看,确实是一碗极其普通的药,没有什么特别的,这两样东西都没问题,那么会是什么东西让自己陷入昏迷了。
簿梓荣绉起眉头,觉得分外的烦恼,一只手搭在花盆之上,指甲触碰到了土壤,气恼的拿着帕子去擦,结果这个土壤里传来了一阵让簿梓荣熟悉的味道,是黑茯苓。
这个东西簿梓荣可一辈子都不会忘,当初自己就是栽在这上面了,差点就去见了阎王。
看着那盆花朵,簿梓荣冷笑一声,这答案不是明显了吗?谁送来这盆花的谁就是陷害自己的凶手,那凶手不就是前几日被自己处罚的哪位赵贵妃吗?胆子够肥了,敢在自己头上撒野了。
好,很好,你对我不仁,别怪我不义。
薄梓荣拿起那抹土渣,眼里泛着冷光,这件事她不会就这样算了的,默默的继续调查着剩下的证据。
所有的查出来的东西,基本都是指向赵贵妃,想让她不怀疑都不行,不过现在还不是打草惊蛇的时候。
赵贵妃还不知她的事已经被薄梓荣知晓,虽然没有致皇后于死地,但能够让她受创也同样感到舒心。
她暗地里的调查赵贵妃还通通不知情,认为自己不会被人查出来,毕竟前有肖衣麓挡着,后还能找出像孙才人那样的人定罪,就因此她略松懈了许些。
而薄梓荣则是暗暗派了人,随时注意着她这边的动向,一旦有任何动静,就会有人来告知她,这天夜里,本以为赵贵妃会像往常一样歇下不再出门,打算就此歇下,线人却传来她今晚竟鬼鬼祟祟的出了屋。
困顿的身子顿时就精神了,忙令人跟着,千万别让人给发现了。
赵贵妃还穿着白日里的华贵霓裳,怕裙摆碍事,特意提着抬步快速的走着,时不时还打量着四周看有没有人在。
红墙碧瓦的皇宫,在此刻已经陷入了沉静,除了值夜的宫女奴才等,基本都已经睡下,赵贵妃躲避这些人,悄然来到一处偏僻的地方。
“你今天来找我做什么?”赵贵妃语气不太好,她担心会被人发现,整颗心都是提着的,再加上她前段时间才谋害薄梓荣,稍不注意容易被人抓到把柄。
和她私会的,竟是一名侍卫,他看到来人,勾勒出一抹笑意,低声:“有段时日未见,难免过于牵挂,想要见你一面才能放下心来。”
“这次就算了,下回注意着点。”赵贵妃难掩羞涩之意。
侍卫见她这般,心痒难耐,直接上手,赵贵妃欲拒还迎,这里发生的所有,暗中的线人都和她交代得一清二楚。
拿着茶盏轻呷了口,最后放下,让线人不要妄动,等到他们完事之后,再看着赵贵妃回去,带事情落幕后,薄梓荣冰霜的脸颊流露出一丝笑意。
等过了这段时日,赵贵妃还不知晓她的有所事宜底细,都已经被薄梓荣发现,平时遇见了还若无其事的模样。
而薄梓荣同样未流露出丝毫异样,仿佛真的什么都不知情一般,一切照旧。
直到某日用晚膳时,闻到腥味,感觉闻着很是难受,让人撤掉,忍住想要吐的欲望,若这回是巧合,那之后每次都是这般,她不得不想到更多。
忙让人去找了她安插在太医院里的太医,在来之前,她以想要静静为理由,让全部人都在外面候着。
太医提着箱子步伐匆匆而来,赵贵妃伸出柔荑:“你瞧瞧,本宫是怎么个回事。”
“是。”太医擦了下脑门上的汗渍,就认真的把脉,诊到后来,脸上的汗渍更多了,他犹豫着说着:“贵妃娘娘,您已有身孕了,这段时间问着那些腥味想吐都属于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