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那大梁国公主,大约半月后就要来我朝,不知当以何礼招待?”大臣恭恭敬敬道。
恭长故侧了侧目,“就由恭居熙带着礼部迎接她们吧,不过不知这回大梁公主来我朝是做什么的?”
“好像是因为大梁公主想选个附马所以才……”
恭长故微微一笑,“知道了,由恭居熙主理,你们都听他的便行了。”
恭居熙还没来得及推脱,外面突然冲进来一个侍卫,“皇上,不好了!”
“何事惊慌。”恭长故大喝一声,止住了那侍卫的进程。
这时他才反应过来,自己似乎是失礼了,“皇上,刚刚宫外来报,不知为何城内突然发起瘟疫,不过个把时辰便有许多染上。”
这时症之快,恭长故也有些呆楞,“来人,速去后宫请薄贵妃。”
不过一柱香的时间,簿梓荣便来了,见殿内之人都急切的望着她,便躬身道:“事情在来得路上侍卫己经跟臣妾说过了,现在请皇上把宫内所有的太医合部调派给我,还有城内所有的药店药品全部征用。
她行动之果决,让众位大臣也是没有想到,说完这些簿梓荣如一阵风一般,转身又走了。
“皇上此事……”
“她可是医仙阁之人,连她的医术你都信不过,还有谁可以信?”恭长故打断他的话道。
那大臣被他堵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点了点头道:“医仙阁自然是好的。”
簿梓荣出了宫,便见街上到处都是扶着肚子,看似虚弱无力之像。
她转身对身后的侍卫道:“速去城外查查水源,这么大量的瘟疫,定是城外的水源问题。”
那侍卫应声而去,簿梓荣长叹一声,带起了面罩,所有染上瘟疫之人,皆是被隔离在一座废弃的庄里面。
她刚刚进门,就见得哀嚎遍地,不由的心生恻隐,病人见有医者来,纷纷挣扎着涌上前去,“你们都不用慌一个一个来,不然我这里不好弄,若是都不想死就排队。”说罢又给身后的侍卫一个眼神。
那侍卫立刻上前,百姓立刻不再拥挤,而是有序的排着队,几乎每一个人的脉都把完之后,她便开始写药方。
单就给病人把脉,她就从早上忙到了晚上。
开了方子之后,她又是给病人煎药,又是查探病情,生生累了三日没有睡觉。
恭长故来了之后,见到簿梓荣面色憔悴,不由得心疼道:“你这么多日都没有回宫,情况如何了?”
众位百姓也不认识恭长故,便打趣道:“你家娘子可真是厉害啊,你有福了。”
簿梓荣回过头,“这个是皇上。”
众百姓终于的应过来,皆是拜倒在地,三呼万岁。
这时众人才知道,那个活菩萨原来是宫中的娘娘,又转身,三呼娘娘金安。
簿梓荣不好意思的摆了摆手,“你们不必如此,我即为娘娘,也是医者救你们也是应当的。”
恭长故微笑揽住她道:“这是宫中的薄娘娘,本想立她为后呢,可惜她不愿意。”
众人皆是起哄道:“快册立活菩萨为皇后。”
恭长故朝她眨了眨眼,凑近她低声问道:“不知皇后可开心?”
簿梓荣用手肘撞了他一下,“别闹了,还有许多病人要看呢。”说完便走了出去。
看着她的背影,恭长故伸手抚了抚自己的胸前,感觉心都要从口跳出来了。
簿梓荣在民众间名气越来越大,民间说要册立她为皇后的呼声也越来越高,这是恭长故愿意看到的。
清晨的皇宫,总是带着一股莫名的冷肃,众官员不由的收紧身上的袍子,恭长故静静的看着下首的官员。
“不知众位大人,对此有什么看法呢?”恭长故明显的心情很好,虽然面上不显,但微弯的嘴角还是透漏着他的心情很好。
一个大臣出列道:“皇上,此次瘟疫来得如此迅速,其中疑点还未查清楚,请皇上还是不可急于表功的好。”
“朕己派人去查去,瘟疫的源头在于城外的活水被人丢了几只死猪进去,不知大人对此可是有疑问?”恭长故清冷的声音在大殿中回响,还夹杂一丝如清涧溪水般的冷冽。
“对啊,此事来得如此突然,而贵妃竟然反应迅速,实在让人不得不生疑啊。”那大臣冷笑一声接着道。
恭长故大怒,一掌拍向桌子,他身边的太监亲眼看着那桌子渐渐出了裂纹而后在众人眼前轰然倒塌。
他低沉着声音,眼中满是暴怒,可是他依然笑着,“爱卿的意思可是那薄贵妃自导自演?”
一片灰士扬尘中,那大臣不敢再说话,只能僵硬着站在原地。
三王爷见情势不对,出来打圆场道:“齐大人不是这个意思,只不过因为这种原因而突发瘟疫实在是奇怪,他有些多心也是正常的。”
恭长故点了点头,一脚踩在高高的奏折上,“既如此,那便请齐大人去彻查此事,若是查不出个一二三来,倒时候可别怪朕翻脸无情了。”
齐大人瑟缩着站在原地,其实他平日里胆小如鼠,今日如此也不过是受了三王爷的指使罢了。
三王爷微笑着道:“王爷不必震怒,若是此事与薄贵妃无关,那便是清者自清,想来也是不会与她有关的。”
“这事当然与她有关。”恭长故突然接话道。
大殿内的空气都是一窒,他微笑着接着道,“这瘟疫可是她治好的,你说与她有关么?”
三王爷立刻点头称是,在太监尖利的有事启奏,无事退朝之中,这一场惊心动魄的早朝终于结束。
那齐大人在众人散去后,终于软了脚,摔在了地上。
“王爷,您说现在怎么办?”那齐大人欲哭无泪道。
三王爷状似怜悯的看着他道:“事己至此,还能怎么办,去把事情查清楚给皇上一交代,不然你我都没有好果子吃。”
他皱着眉,平日皇上虽然也是对他爱搭不理,但绝对不会如此震怒,难道这簿梓荣魅力就这般大?
三王爷不会知道恭长故怎么想的,他只知道她的女儿若是再往前一步,那么他们家将有登上无尽的荣耀之地。
恭长故皱着眉,烦燥的看着大臣们送上来的奏折,正想出去散散心,却见到刘大人往御书房而来。
他站在御书房门前,那刘大人在御书房前躬身行礼之后道:“请皇上让薄贵妃为小女看一次病吧,她不知为何也染上了瘟疫了,贱内早己哭成一团,老臣家中现在己是乱成一团了。”
恭长故点了点头,“去把薄贵妃请过来。”
那太监到时,簿梓荣正在睡觉,她己经好几天没有睡过一个好觉了。
见又是皇帝召见喜儿不由的皱眉,“皇上可真是不会体谅我们贵妃,她可是己经好几天没睡呢。”
“哎哟,姐姐您跟我说这个有什么用,我只知道皇上现在紧急召见薄贵妃,您快些把她请出来吧。”那太监无奈道。
喜儿正要转身推门,那门却自己从里面打开了,“又出什么事了么?如此吵吵闹闹?”
“皇上紧急召见您。”看着她眼底的青色,喜不免有些心疼。
她点了点头,“恐怕又是瘟疫的事情,请这位公公等一下我进去换身衣服就来。”
说完,她便进了门,喜儿立刻给那太监塞了一包银子,“多谢公公了。”
“这我可不能收,薄贵妃现在可是活菩萨呢,收了她的银钱,可还不是天打雷劈啊。”那公公笑了笑道。
喜儿微微一笑,也没有再勉强,“此次多谢公公了。”
不一会儿,簿梓荣便出了门,一身素衣面上未施粉黛,看起来憔悴无比。
到了御书房,那刘大人如看见恩人一般,紧紧的盯着簿梓荣。
她不明所以的躬身行礼之后,那刘大人便开了口,“请薄贵妃救救小女吧。”
“你女儿是怎么了?”簿梓荣有些无奈的开口道。
恭长故实在受不了那刘大人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样子,“她女儿得了瘟疫,请你去给她看看呢。”
但他细看之下,簿梓荣的脸色似乎有些不对,“你怎么回事?”
簿梓荣这才反应过来,抚了抚脸道:“哦,这两日忙了,有些没有睡好。”
“做为医者也改保护好自己,才能去医治别人呐。”恭长故有些心疼道。
她点了点头,“多谢皇上关心,不过刘小姐瘟疫之事还耽搁不得,所以臣妾就先行造退了。”
说话间,她又带着刘大人出了御书房,徒留恭长故一人在原地。
簿梓荣治疗的每个瘟疫病人的时症都有些不同,所以她需要对症下药,就比如这个刘小姐,在府中娇生惯养,所以药一定不能下重,若是重了她便会有些受不住。
又或者说是,一些粗人,下药便要重些,这样身体的反应也会快些,好起来也会快些。
细细的把过脉后,她向那己经年老不己的刘大人点了点头,“确实是瘟疫,不过您不用太过担心,我只需写个方子,再灌一碗药下去,人便会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