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那些事情,簿梓荣便觉得心里一阵难受。
思考了一会儿之后,便决定再呆在这里一段时间,等兰贵妃将孩子生下之后,自己再回东燕。
于是,簿梓荣看着耶律洪的目光,哈哈一笑:“耶律兄说的很对,既然我都已经来到了西夏,没有道理不将西夏的美景都看一个遍。那我就再在这西夏叨扰耶律兄几天,等到看完了西夏的美景再回去。”
见簿梓荣总算松口,耶律洪的内心甚是欢喜,当下就让身边的下人们帮忙列出一张关于西夏美景的长长的一张清单。
在之后的几天时间里,耶律洪便辞掉了身边一切的事情,专心陪伴着簿梓荣前去观赏各地的美景。
由于耶律洪这几日对于朝廷的不理睬,已经引发了部分人对于簿梓荣的不满。
这样的不满很快便传到了恭长故安排在西夏的探子的眼中,听说耶律洪因为东燕来的一个妃子而神魂颠倒,这探子便寻了一个机会前去查探。
在看到簿梓荣之后,探子立马写信回报给恭长故。
看到信之后的恭长故瞬间大怒,立即将恭居熙给召来。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恭居熙来到恭长故的书房时,只看到恭长故的书房一片狼藉,还以为是有刺客来袭。
正屏气凝神地察看四方的时候,看到恭长故一个人阴沉着脸从里面走出,边走还边骂道:“该死的簿梓荣,朕在这里为了她担惊受怕,她却好,一个人在那遥远的西夏,与那个耶律洪每日观赏美景。若不是恰好被我安插在西夏的案子看到,还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才回来呢。”
听到恭长故的这一番话,恭居熙双眼大睁。
那日簿梓荣从自己的家中逃走之后,恭居熙便下令在东燕的各个地方进行寻找,并且不敢讲这件事情给告诉恭长故。
这都找了快半个月了,现在居然听说已经到了西夏,恭居熙不由得心里一阵感叹,却也不敢说些什么。
“敢问皇上,这探子所说的是否是实情?”可就这么轻松地进入了西夏境内?恭居熙整个人有些觉得奇怪起来,于是有此一问。
可恭长故却分外确定道:“这个人可是我找到的最为聪明伶俐的人,是绝对不可能将簿梓荣给认错的。”
说到这里,恭长故越发的气起来,想到信上所说的,簿梓荣与那耶律洪每日都欢笑连连,恭长故不由愤怒地敲击着木桌:“这该死的簿梓荣 ,难道忘了是朕的妃子不成?居然在外面跟别的男人鬼混在一起,简直就是丢我的脸。”
恭居熙见恭长故实在是气急,于是插言道:“皇上,有句话不知道该不该当面说。”
“我们之间还有什么是不能说的吗?想说什么就快些说吧。”
“当务之急,应当是快些将簿梓荣召集回宫中。毕竟这西夏曾经与我国有过一定的冲突,尽管现在一向交好,可也不能保证对我国没有任何的敌意。”恭居熙害怕簿梓荣在那边会被耶律洪所利用,所以借着国家的名义,想要让恭长故前去将簿梓荣给接回来。
恭长故显然也是意识到了这一点,两人经过一段时间的商量之后,最终还是决定让恭长故亲自去西夏,将簿梓荣给找回来。
毕竟当初簿梓荣的离开,就是因为恭长故的原因,所谓解铃还需系铃人,就是这个道理。
两人商议没有多久,恭长故便秘密地出发了,到达西夏的这一天,耶律洪正准备带着簿梓荣去外边打猎呢。
就在簿梓荣已经将一切都已经准备就绪,突然下属来到耶律洪的身边,禀报说恭长故来到了此地。
这声音刚好让一旁的簿梓荣给听到了,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簿梓荣也将自己与恭长故之间的矛盾都说给了耶律洪听,所以耶律洪在听到了恭长故的名字之后,故意看了一眼一边的簿梓荣。
只见簿梓荣默默下马,脸色阴沉地说道:“我看今日的天气并不是很好,打猎这种事情应该在阳光明媚的时候去做才会有很好的收获。今日,我就好好呆在房中,哪里也不去吧。”
知道簿梓荣并没有想要见恭长故的心思,耶律洪也就没有强求,让下人将马拉回马厩之后,便一个人前去接见在城门等待多时的恭长故了。
刚一见面,两人便互相热络起来,在说了很长一段时间的政事之后。
恭长故冷不丁地插话道:“耶律兄,不知道我那顽劣的爱妃此刻在您宫中的何处,让她出来见我一面如何?”
没想到对方居然如此生硬地将话题给转移过来,想必是想打耶律洪一个措手不及。
然而,耶律洪早就已经料到了这一切,当即哈哈大笑两声后说道:“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你的爱妃不好好的呆在自己的宫中,怎么会从东燕跑到这里来了呢?”
见耶律洪决心装傻,恭长故只能将对方这几天所做的事情统统都说了一遍,当然并没有说出究竟是谁告诉的自己。
听到对方居然如此精确地说出了自己的行踪,耶律洪的心中大惊,知道这有着些许威胁的味道。
不过身为皇上,又怎么会这么快就被对方给吓倒,毕竟这里可是西夏,又不是对方所在的国度,于是硬是嘴硬说簿梓荣并没有来过这里。
“我说你啊,以后可真要好好看住自己的爱妃了,别让她们四处胡乱的走。否则别人会以为你的国家也会这样的。”见实在套不出什么话,恭长故只能先行离开,而临行之前,耶律洪则语重心长地说了这样一句话,让恭长故的心里暗暗吃惊。
明明知道簿梓荣就在这皇宫之中,却没有任何证据能够证明,恭长故不愿意就这样离开,于是只能在西夏的一个小酒店中住了下来。
将一切都安顿好之后,恭长故突然想起了临行前,耶律洪对自己说过的那句话。
听那句话里面的意思,似乎是,如果自己想要强行将簿梓荣给接回的话,西夏或许会不遵守之前的规定,与东燕开战。
这不由得不让恭长故担忧起簿梓荣的安全来。
让恭长故所没有想到的是,自己居住在这个酒店的消息,很快便传入了耶律洪的耳中。
思索良久之后,耶律洪缓缓来到簿梓荣的房间,叩响了大门。
“进来吧。”估摸着两人已经谈完了事情的簿梓荣,也不忌讳耶律洪的到来。
本想着快些知道恭长故的消息,可想着如果自己表现得太过急切,似乎显得自己对对方依旧还很依恋,所以在耶律洪进来之后,簿梓荣便没有说一句话。
最后还是耶律洪实在忍不住了,只能说道:“我没有对他说你在这里,不过他好像笃定了你在这里。现在已经离开了皇宫,如今就住在城里的一家小酒馆内。”
说完这一段,耶律洪便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簿梓荣的身形,想看看她究竟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得知恭长故依旧还留在西夏城中,簿梓荣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一丝欢喜流过,可脸上却表现出无所谓的态度,目光回应着耶律洪道:“你做的很对,就是不要让他知道我确实在这里。”
听到这句话后,耶律洪的脸色明显变得有些许的放松下来,其实在他的内心,也是极其不希望簿梓荣跟着恭长故离开的。
在确认了簿梓荣的想法之后,耶律洪便借口朝中还有事情,便默默地离开了这里。
翌日,恭长故再次前来寻找耶律洪,然而这次,耶律洪似乎是知道了恭长故的想法一般,在恭长故刚进入皇宫没有多久,便开始举办了宴会。
面对这两次的见面,恭长故的心里不由得有了一些较量,不太明白究竟为什么会突然变成现在的这个模样。
似乎是了解了恭长故的心理,故而耶律洪很是认真地举着酒杯来到恭长故的面前,对着恭长故说道:“上次你来到这里询问我关于簿梓荣的问题,当时是真的以为簿梓荣并没有来到我们西夏。可经过了你的一趟询问之后,我这才问了身边的人,得知簿梓荣的确就在自己的身边之后,这才想到是怠慢了你。”
本来还在思考如何才能找到证据证明簿梓荣真的在这里的恭长故,听到耶律洪的这一段话后,整个人突然就不知道究竟该如何是好了起来。
只能接过耶律洪递过来的酒杯,一饮而尽,随即嘴里不停地说着:“这些都是小事,是小事。”
“为了弥补之前的失误,所以才补办了这次的宴会,就是想着能够让你与簿梓荣能够在这里重归于好。”耶律洪又是一杯酒递上,并详细地同恭长故说明了目前的状况。
得知簿梓荣此刻正在打扮,一会儿就会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之后,恭长故整个人都开心了起来,立即放下了心里所有的戒心,一杯接着一杯地将对方递过的酒都统统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