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向来酒力还不错的恭长故,只是喝了一小点,就觉得自己的头脑有了些许的晕眩,走路也有些踉跄。
看到恭长故突然变成这个模样,耶律洪立即从身边召来一个宫女,表情严肃说道:“今天可是一个大日子,你先带着东燕皇去外面醒醒酒,等到了时间就即刻带着东燕皇进来,千万不要误了吉时。”
因为突然而来的晕眩,恭长故起初还想着是耶律洪在自己的酒杯里面放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于是装作已经酩酊大醉的模样,胡乱地说着胡话,实际上却依旧清醒着听着众人的对话。
可看到自己表现地已经是神识混乱的情况下,耶律洪依旧对自己这样关心,便完全打消了所有的念头,仍由自己被那宫女扶着,来到了一处通风的厢房里休息起来。
刚到厢房,恭长故便似乎闻到了一股奇异的味道,奈何自己身上的酒气实在是太大,根本无法分辨那究竟是什么气味。
随着歇息的时间越来越长,恭长故觉得自己的身子越来越热,抬头想要出去透透气,却发现簿梓荣居然就在自己的身边,此刻正低垂着头,一脸娇羞地看着自己。
这样的簿梓荣,还只是在自己新婚的那夜见到过。看着此刻的簿梓荣,恭长故只觉得自己的身子不断地发热,喉咙也不住地流着口水。
心脏似乎跳动地很是剧烈,也不管对方究竟是否愿意,恭长故便一把抓住了对方的手,将她整个人摔到了床榻之上。
可明眼人分明能够看出,那被摔到床榻之上的,并非是簿梓荣,而是刚刚耶律洪让扶着恭长故进来休息的宫女。
明明自己刚刚就是那样拘谨地站在一旁,就是生怕恭长故突然发酒疯,可没想到对方居然直接将自己给摔倒在了床上,接着整个人都扑到了自己的身上。
浓烈的酒气喷洒在宫女的脸上,被压住的四肢完全没有任何的还手之力。
感受到自己的衣带正一点点地被对方给解开,宫女不由得大声尖叫起来。
刚好路过此地的簿梓荣听到尖叫声,起初还以为是宫女之间的玩闹,可走了一段路之后,发觉那尖叫的声音越发的嘶哑起来,语调里还透露出一种绝望。
簿梓荣很快就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对劲,立马向着屋子的方向走去,透过窗户的小孔,发觉里面的宫女身上的衣服已经被一个身形魁梧的男子给拔光,脸上露出了绝望的泪水之后,簿梓荣怒火中烧,当即就将门给踢开。
那宫女发现有人闯入,立即挣扎着想要起身,希望对方能够帮帮她,将身上的人给拖走。
可当簿梓荣来到宫女的身边,看清了那个男子就是恭长故之后,整个人便愣在了当场,不知道究竟该如何是好。
身边的宫女看到这样的场景之后,当即又大声地尖叫起来。
陷入了沉思之中的簿梓荣便当场给了恭长故一巴掌。
这火辣辣的一巴掌让恭长故给瞬间清醒了过来,可脑子里还是刚才的画面。
看到这一切,恭长故立马知道自己是被人给陷害了,愤怒地吼道:“快滚,离开这里。”
刚遭受了对方那样的侮辱,此刻居然有遭到这样的对待,这个宫女看到身边的簿梓荣,生怕她也遭受到这样的对待,立即抓过她的手,就要带其离开。
恭长故看到这个场景,立即三步跨下床,直接拽住两人牵手的位置,甚是恐怖地瞪着大眼珠看着眼前的这个宫女:“我让你一个人滚,可没让你带她走。”
看到对方这样凶狠,这宫女便也不敢再想其他,抱着地上的衣服,也顾不得穿上,便立即跑出了房间。
这一切让撞破的簿梓荣看在眼里,甚是觉得心酸,不由得说道:“半个月没见你,想不到你居然这么饥不择食了?是东燕那些妃嫔已经满足不了你了,所以你要来西夏重新找寻适合你的妃子了不成?”
听到簿梓荣的这番话,恭长故只觉得心里甚是酸涩,想着要解释些什么,可是体内那药效又继续发作起来。
强烈的药效让恭长故无法保持清醒的头脑,明知道绝对不能够做出那样的事情,却还是一把将簿梓荣给拉到了床上。
根据刚才的情形,那宫女愤恨地差点就要死去的模样,应该不是对方下的药,由此看来,或许是耶律洪所下的药也不一定。
毕竟刚刚自己在往这边走的时候,有听到丫鬟说,今日是耶律洪宴请恭长故的好日子。
看着恭长故此刻安静的面庞,簿梓荣的心里竟然有了些许的心疼。
在确认了对方不会很快就清醒之后,簿梓荣便迅速向着耶律洪的房间走去。
此刻的耶律洪,正与身边的宠妃在一起,讨论着恭长故接下来会做的事情。
可当房门被叩响,得知外面的人是簿梓荣候,耶律洪瞬间变了个脸色,让宠妃迅速穿上衣服,离开这里。
尽管宠妃万般无奈,可终究还是无法不听耶律洪的话,最终默默退出了房门。
只不过在退出房门之后,双眼斜看了簿梓荣一眼,随即还直了直腰身,甚是不屑地说了一句:“要姿色没姿色,要妩媚没妩媚,真不知道君主怎么会喜欢上你这样的人。”
这一句话说的簿梓荣整个人不知发生了何事,最终还是冲入了里面,气冲冲地询问起来:“耶律洪,你究竟是何居心,居然在恭长故的酒里放了春药?
没想到簿梓荣已经知道了所有的事情,耶律洪明显有片刻的吃惊,随即说道:“你不是说过你不想回到东燕嘛,我不过是想帮你罢了。”
“我只是不想回到东燕,可我并不想让恭长故整个人都在西夏被毁掉。你究竟在想些什么?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簿梓荣见耶律洪竟然没有任何悔改的心思,心里更是越发的生气。
“所以你还是在意他的,是吗?”见到簿梓荣如此生气,耶律洪的心里就犹如刀割一般,疼痛地难受。
似乎是感受到了什么奇怪的氛围,再联想到刚刚那名女子出门时候所说的话,簿梓荣整个人不由得往后走去,脸上闪现一丝尴尬的笑容:“从一开始,我就没有不在意过他。我是他的妃子,怎麽可能会让他受到这样的伤害?如果你所谓的帮我是指的这个意思,那烦请以后不要再帮我了。”
听到簿梓荣说出了这样的话语,耶律洪明显感觉到自己确实有些用力过猛了。
于是耶律洪低声下气地说道:“我知道错了,不要离开,好不好?我可以用其他的办法让恭长故离开的,而且我保证不会伤害到他。”
此刻的耶律洪越是真挚,簿梓荣便越是觉得心口发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