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长故闻言,一时情急便一拳重重的砸在木桌之上,咬牙道:“当初要是带着她一同离开,就不会让她留在那里受苦了。”
“当时只将你救出来也是无奈之举,你身上的伤势极重,连自由行动都有些困难,若我一人带着你们二人一同离开,只怕那时我们一个都逃不掉。”恭居熙扶着他坐下,出言安抚。
“早知如此我宁可你先救她,我只想要她平安无事!”恭长故握紧拳头,因为用力过度,手指关节咯咯作响。
“事已至此你莫要说这些胡话,她会被关押起来也是为了救你。当日她本来已经逃离大尧回到东燕,但是她为了救你,不惜自行要求废后,还答应嫁给李东越换你平安。”恭居熙情急之下将先前隐瞒的事情脱口而出。
“什么!废后这么大的事情为什么你们要自作主张!”恭长故得知真相,越发痛心。
恭居熙意识到自己失言,便立即转移话题,道:“如今你的伤势要紧,你先返回东燕,其他的事交由我来处理。”
恭长故担心簿梓荣的安全,按耐不住,拿起佩剑便要冲出去,“不行!我得去救她,不能让她留在那里!”
“你不能去,你也清楚自己如今的身体状况,如若现在贸然前去,那就是等于去送死!”恭居熙一把抢过他的佩剑,将他拦下。
“你让开,我管不了那么多了!”恭长故将他推开执意要走,却被恭居熙擒住。
“你冷静一点,要是她在,也不会想看见你这副模样!如今她为你牺牲这么多,你若还是要执意去送死,到时不是糟践了她一番苦心?”恭居熙将恭长故松开,苦心劝说。
“那你有何打算?我们总不能什么都不做吧?”恭长故冷静下来之后,虽然心中依旧不愤,但也觉得恭居熙说得有理。
“你且放心,李东越寝宫的地下室我进去过,知道如何避开那些机关。只是上次碍于他在场,怕还有隐藏的机关所以不敢贸然动手救人。改日,我趁他不在时再潜进入救人便是。”恭居熙轻拍胸脯,保证道:“你先回东燕,我答应你,一定把她平安带回!”
恭长故轻叹一声,随后便点头答应。
隔日,恭居熙让前来接应的手下准备马车,欲将恭长故秘密送出大尧。
临别之际,恭长故从马车内探出头来,不忘再三嘱托:“你自己也要多加小心,我在东燕等你们平安回来!”
恭居熙颔首应允:“定当全力以赴!”
送走恭长故后,恭居熙长吁一口气,虽然口头上保证会救出簿梓荣,但实际上他却没有十足的把握,会那么说也只是为了让恭长故安心回东燕养伤而已。
恭居熙回到客栈,将记在脑海里的地下室地图画了出来,仔细标明机关位置。随后他又易容成内卫,再次潜入皇宫之中。
“快说!恭长故在哪里?”地下室里烛光摇曳,朦胧的光线让人看不清眼前的景象,唯独李东越的怒吼声却格外轻易。
微弱的烛光照在簿梓荣惨白的小脸上,只见她紧抿着没有一丝血色的双唇,冷眼瞪着眼前的男人。
“我讨厌你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李东越一手锢着她的头,向她越靠越近。簿梓荣厌恶的别过头去,眼神满是不屑。
李东越扣着她的下巴,将她的脸移回来,眼中怒色满满,“我最后再问你一次,恭长故在哪?”
“不知道,即便是知道,我也不会告诉你!”簿梓荣无视李东越的怒意,轻扬嘴脸,微微一笑。
“你以为我不敢动你吗?”李东越加重手上的力道,捏得簿梓荣的下巴生疼,但她不愿服软,长眉微蹙,紧抿嘴唇,却不肯发出一点声音。
簿梓荣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仿佛是对他无言的嘲笑。李东越气急败坏的扬起手,猝不及防的扇了她一耳光。
李东越本以为她会有些害怕,对他的太对也会稍微收敛一些,却没想到她重新抬起头来时反而眼中的笑意更浓。
“是,我是舍不得杀你,但我没说不会动你。”李东越附在簿梓荣耳边,用凉薄的声音轻声呢喃着。
温热的气息喷在簿梓荣白嫩的颈上,让她瞬间毛骨悚然。这几日,李东越对她连番折磨,也从未让她如此恐惧,此刻她就像一只受惊的小鸟,心中微微颤抖。
“怎么?终于知道怕了?”李东越将她推到在地,俯身将她压在身下,隐约可以察觉到她的身体在微微颤抖,他觉得簿梓荣这副战战兢兢的模样很是少见,便饶有兴致的扬起了嘴角。
簿梓荣咬着下唇,依旧闭口不言,只觉得李东越的一举一动都让她犯恶心,便干脆闭上双眼。
“你就这么不想看见我吗?”李东越震怒,挥手又扇了她一耳光,“我让你睁开眼睛看着我!”
然而一个接一个的耳光打在簿梓荣精致的小脸上,她还是丝毫没有反应。李东越突然停下手来,邪魅一笑,“闭着眼睛也好,如此一来,一会的感觉会更加强烈。”
簿梓荣一开始不明白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但当她突然感觉有种冰凉湿润的东西贴着她的颈部时,她便明白了。她猛的睁开眼,便看见李东越正亲吻着她雪白的颈项。
“你这个畜生,快放开我!”所有的冷静都烟消雾散,簿梓荣只觉得一股恐惧感在她心中蔓延开来。
“你终于有反应了吗?即便是这样愤怒的情绪,也至少让我觉得你还像个人,而不是行尸走肉。”李东越微微一笑,这是不同于先前那些虚假的笑容,而是发自内心的笑。
簿梓荣见李东越放松警惕,便趁机一抬腿,对着他的下体,用力踢了一脚。李东越毫无防备,结结实实挨了她这一脚,只见他痛得捂着肚子,在地上打滚呻吟。
见李东越倒在地上,簿梓荣撒腿便往地下室的出口跑,还没让她跑了几步,只觉得身后一股力道,将她用力的往回拉。她回头一看,正对上李东越锐利森冷的目光。
簿梓荣心中一颤,她没想到李东越恢复得这么快,生怕他还会再对自己下手,吓得她瑟瑟发抖。
“你这个贱人,居然敢对我动手!”李东越虽然能够自由行动,但还是疼得他倒吸一口气。他强忍着痛苦,扬起手中的鞭子,愤恨的抽打着簿梓荣。
一下又一下的鞭打,簿梓荣没有发出一点痛苦的呻吟,而是除了沉默还是沉默。李东越受不了她那副生无可恋的模样,便越丑越狠。
簿梓荣只觉得自己的意识越来越薄弱,最后在剧烈的疼痛中昏厥过去,李东越这才扔掉手中的鞭子,走出了地下室。
不知过了多久,肖衣麓来到地下室,她见到昏厥的簿梓荣,便往她脸上泼了一盆凉水。簿梓荣受到刺激,便惊醒过来,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快看看我们东燕的皇后娘娘,如今怎落得如此下场?”肖衣麓绕着趴在地上的簿梓荣走了一圈,随后在她腹部用力踢了一脚,嘲笑道:“哦,我忘了,你已经不是东燕的皇后了,你如今嫁给了李东越……”
说罢,肖衣麓便仰头大笑了起来,簿梓荣只觉得她的笑声难听又刺耳,便冷冷的瞥了她一眼。
“我倒是要看看,你一会还会不会像这般假清高。”肖衣麓冷哼一声,一手掐着簿梓荣的嘴巴,一手拿着一粒药丸强行让她服下。
“你给我吃了什么东西?”簿梓荣用力干呕,想要将方才服下的药丸吐出来,但却只是徒劳。
“合欢散!”肖衣麓说得云淡风轻,但对簿梓荣来说,肖衣麓所说的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一下又一下的击打着她的心房,敲碎她内心的防线。
慢慢的,簿梓荣体内的药性开始发作,身体开始燥热不安,感觉内心深处有一股填不平的空虚感。恍惚间,她看见李东越出现在她面前,她用力摇了摇头,像看得更清楚一些。可是她越想看清便越看不清,最后只觉得李东越的面容越来越模糊,而恭长故的面容却越来越清晰。
“你还不走,难道要在这里看我们洞房不成?”李东越转头对着身后的肖衣麓冷声低斥,她瞥了一眼眼神迷离的簿梓荣,冷笑一声便转身离开。
“美人,现在没有人阻碍我们了,今夜我们便补回洞房花烛夜……”李东越把簿梓荣抱起,将她放在木桌上,便开始解她的衣带。
簿梓荣双眼迷离,已经开始控制不住自己内心的情欲,任由李东越为所欲为。千钧一发之际,恭居熙及时出现,看见眼前的这番情景,便趁李东越放松警惕之时,悄悄走到他身后,将他迷晕。
恭居熙见簿梓荣衣衫不整,便脱下自己的黑色斗篷盖在她身上,以免春光外泄,随后将她带离地下室。
恭居熙将簿梓荣背在身后,在大尧皇宫的屋檐上行走如飞,敏捷的步伐犹如蜻蜓点水。